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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羽聽他忽地吟出了四句詩,芳心震動,默然良久,道:“原來封大夫不僅劍術厲害,還會作詩哩!”
伍封苦笑道:“在下從小被家母逼著練劍習文,聽的詩多了,偶能胡謅一兩句而已,若真要在下作一首詩出來,實是難過之極的事。”
趙飛羽道:“可惜我們明日便要走了,否則,能與封大夫談談劍法詩文,其實是極好的事。”
伍封點了點頭,道:“改日在下定要到晉國去拜訪大小姐。”
趙飛羽喜道:“你真能來?”
伍封道:“在下一定會去的。”
兩人未再說話,默然對視良久,趙飛羽點了點頭,緩緩地走了。
伍封失魂落魄般站在月光下,靜靜看著她走開,消失在月光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猛一回頭,卻見楚月兒俏然地站在樹下,靜靜地看著他。
伍封奇道:“月兒,你怎在這裡?”
楚月兒柔聲道:“我見公子不在房中,便來找你。”
伍封問道:“你怎知我不在房中?”
楚月兒小聲道:“我每晚都要去看看你,也許是怕你有一天突然不在罷。”
伍封嘆道:“傻子,我怎捨得離開你呢?”他知道楚月兒隨他歷險多了,多半是怕他有失,是以每晚都來偷偷看一看他才會放心。他心中感動,將月兒摟在懷裡,由衷地嘆道:“上天能將月兒賜給我,真是對我不薄哩!”
伍封一早起身,與妙公主和楚月兒一起用過飯後,到了堂上。
趙氏一族早已收始妥當,正陪著二人說話,見伍封一眾過來,趙鞅起身道:“封大夫,這二位便是衛國的大夫高柴和子路。”
伍封見高柴生得矮小精瘦,真是如一條柴一般,只是這個“高”字便有些說不上,子路卻高大威猛,半尺長的鬍鬚硬硬地立著,便如每一根鬍鬚上都藏著無窮的氣力一樣。忙與二人見禮。
二人拜見了妙公主,子路道:“老將軍,走吧?”看來這人不愛說多話,有一句說一句,不會拐彎抹角。
高柴瞪了他一眼,道:“老將軍既要從水路回國,此去六十里可到河水沿上,鄙國早已安排好大船等著。只是沿途會經過帝丘,不知老將軍是否願意進城呢?”
趙鞅搖頭道:“算了,我們饒過了帝丘上船罷。”
子路出外整兵護衛,高柴在堂上陪著眾人,陳音也在一旁坐著。
伍封道:“我們便送老將軍到河水邊上吧!”命鮑寧鮑封準備銅車。
這時,趙飛羽與一眾女眷們從後堂出來,向高柴施過了禮,一眾人等才出了大堂,分別上車,出了易關。
子路帶著三千甲士在關外候著,見眾人出來,分開左右,在一行車乘兩邊護衛,蜿蜿蜒蜒向西進發。
伍封斜眼向趙飛羽的車上看去,只見她懶洋洋地斜倚在車上,若有所思,忽見她一眼掃了過來,兩人目光相碰,伍封尷尬地笑了笑。
回過頭來,卻見妙公主和楚月兒笑嘻嘻地看著他,臉色頗為古怪。
伍封心想:“定是月兒這丫頭多嘴,將我昨晚與趙飛羽在魚池邊說話的事告訴了公主。”問道:“你們笑什麼?”
妙公主笑道:“我在想,封哥哥什麼時侯為我們作一首詩呢?”
伍封笑道:“我是粗人一個,怎會寫什麼詩?”
妙公主向楚月兒看了一眼,笑吟道:“月出皎兮……”,才說了四個字,伍封的大手便飛快地捂在她的小嘴上,向楚月兒瞪了一眼,道:“月兒的記性不錯哩!”
楚月兒嘻嘻一笑,道:“公子作的詩極是好聽,與公子的簫聲相仿。”
伍封笑道:“這兩樣東西怎能相比?”
楚月兒道:“天下間每一樣東西看起來不同,其實內裡都是一樣的道理,怎不能比呢?”
伍封怔了怔,讚道:“月兒說得不錯,天下的東西真的是一樣的道理!嘿,月兒很有學問哩!”
妙公主在一旁笑道:“改天我替月兒裝一把長鬚,讓她當我們的先生吧!”
楚月兒嚇了一跳,伍封笑道:“長鬚就不用裝了,誰說有學問的人一定要有長鬚?你看趙大小姐……”,忽地閉了嘴,嘆了口氣。
楚月兒見他有些怏怏不樂,小聲道:“公子既然捨不得飛羽姊姊,為何不向趙老將軍提親呢?”這丫頭向來不知嫉妒,只要伍封喜歡的,她也就覺得好,是以忽作此議。
伍封吃了一驚,道:“那怎麼成?”
妙公主斜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