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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擬練私卒九十九乘,可當其用。國君,既然萊夷九族都有族兵,日後微臣便盡數收下,以為我齊國的夷軍。”
田恆吃了一驚,心道:“就算我們不許,你要練私卒也無人能理會,我要你帶都輔軍去萊夷,一來是消耗士卒,二來是遠離臨淄,政兒不懂其理,胡言亂語,弄得你要收夷軍。若讓你打著這幌子,你要立萬人之軍也可。”心中大急,瞪了田政一眼,心道:“都是你多嘴惹出禍來。”
田政這才知道伍封的厲害,饒是他口才便結,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分說。
晏缺呵呵笑道:“老夫對軍中之事不甚瞭解,經封大夫一番解說,才算明白過來,久聞夷人善戰,封大夫能收為齊卒,正是件好事!”
田氏父子心道這還得了,若是讓伍封手上再有數千士卒,就算不對田氏一族不利,恐怕也會令他們難以安枕。
田盤忙道:“兵貴精而不在多,人數多少必非勝負之所在,夷人與齊人不同,難以統御,以封大夫之才,何用收夷人士卒呢?”
伍封笑道:“正如右司馬所言,人數自然是可多可少,無甚要緊,微臣只是怕二千五百都輔軍本來人數就少,卻身兼二職,除了要鎮撫萊夷的五百里之地,還要另作機動,協守都城,萬一再有人執兵符將一師人中調了三四旅去,那就不成樣子了。”
公子高點頭道:“封大夫之言甚有道理,國君,這都輔軍職責與它軍不同,兼且人數又少,不如便由國君另備信符調動,以專其特別職司,以免被尋常軍中排程攪亂了封大夫的計略。”
他這一著提議最為厲害。都輔軍若是仍由尋常兵符調動,此兵符必是落入田恆之手,都輔軍人數再多,只要田恆一符執來,便乖乖地會被調走。若是由齊平公另備信符,便不怕了。
這軍中信符,並非通用之物,每一軍或一師調動,其信符均不相同。其符一剖為二,一半在軍中將領之手,一半在國君之手。但國君不可能自己燃爐鑄符,還是得交給他人去做。田恆勢大,是以每有符鑄好後,一半交給軍中,另一半便到了他手中,國君甚至未曾見過其模樣。這自然令齊簡公大為惱怒,才會升了原來的家臣闞止為左相,以分田恆之權,再設法除田,結果事敗被殺。
齊平公即位之後,一直未曾改過軍制,是以軍中信符照樣在田恆之手,被田氏掌握了全國之軍權。
田恆聞公子高之言,暗叫不妙,向田盤和田政看了一眼。
田政道:“都輔軍既是齊國之常兵,自然要受兵符排程,否則,軍中制度豈不是混淆了?公子之議恐怕是取亂之道。”
伍封笑道:“既然如此,微臣便練一支夷兵出來吧,作守境之用,平時受兵符調動,另將二千五百人便作為都輔軍,非與它國交戰或國君另有它用之時,不受兵符排程。國君與相國看看這樣可好?”
晏缺點頭道:“這樣最為合理了。老夫先前不懂軍制,幸好得政大夫提醒,封大夫詳細解說,才知道其中的概要。”
田恆和田盤嚇了一跳,田恆心道:“此事非得快刀斬亂麻,否則,晏老兒又不知想出什麼花樣來。”點頭道:“先前國君已作決定,頒令下來設一師都輔軍,此刻又變豈非朝令夕改,太過不成樣子。不如便依先前所議,都輔軍仍為二千五百人,由國君另備信符來排程。封大夫若嫌不足,便由國君許可,再添一千人為封大夫的親衛軍,不過這一千士卒的金貝由封大夫自出,算是封大夫私卒,只由封大夫排程。除此之外,封大夫可不能再練士卒了。都輔軍畢竟新建,訓練需時,暫時難堪大用,琅邪與即墨之地還是不必交給都輔軍為妙。”
其實各家均有私卒,平日美其名曰為家將而已,就算他不這麼說,伍封也會練數千私兵出來,因而田恆親衛軍之說只不過是表面上的人情,實則是限制了伍封的私卒人數,就算伍封真的只設九十九乘私卒,那也是二千九百七十人,如今限制在親衛軍千人,伍封若再練私卒,便由道理上說不過去了。
齊平公心裡暗暗嘆氣,點頭道:“便依相國之議吧。”他知道田恆對琅邪和即墨之地十分垂涎,本來他心裡雖想將琅邪和即墨賜給伍封,但一下賜得太多,田恆定會反對,便想先交給伍封暫管,日後找個藉口賜給伍封也是順理成章的事,誰知田氏父子立刻警惕起來,只好罷休。不過,經伍封一番辯駁,不僅將都輔軍的信符拿到了手中,還多了一支千人的親衛軍,也算是有所補償了。須知這親衛軍雖是伍封的私卒,卻與它府私卒不同。譬如它府私卒只能在各家邑地,非國有戰事,決不能出采邑之境,否則不算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