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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恆問道:“老大夫想出來的方法,多半是好的,不知是什麼呢?”
晏缺道:“如今臨淄城民戶日多,城池所轄範圍也逐漸擴大,原有的一萬城兵已不敷其用,而畫城、安平、昌國三城畢竟又遠了些,是以臨淄的守軍應增加五千人才是。”
田氏一眾見他這麼說,喜出望外。晏缺既然不反對田盤任這城守,城兵便由田盤統轄,自然是越多越好了,眾人都是紛紛贊成。
齊平公也道:“老大夫所言甚是,寡人也覺得城中兵士不敷其用。”
田恆笑道:“此事既然國君也贊成,到時讓盤兒這個城守去辦就是。”
晏缺道:“但這事又有一個難處,城中軍營本就佔地太大,再加上五千人,豈非連部分民居也要撤遷了去?何況城中兵卒越多,越是不易管理。權衡利弊,老夫覺得這五千人應另設一軍,駐守於城外,由封大夫管轄,以助守臨淄都城。”
眾人愕然,不料晏缺說了半天,竟是要另設一軍,交給伍封,他們先前對晏缺增兵的提議均大表贊成,此時又怎好出爾反爾加以反對?
田恆皺眉道:“軍無二帥,不如這支新軍統歸臨淄城守管轄,豈不是好?”
晏缺笑道:“兵法上常說,用兵之道全在於正兵和奇兵,敵方若敢攻臨淄,守城之兵便是正兵,城外的新軍便是奇兵了,若是均由一人統領,怎能分身?若是右司馬願領城外的新兵,便由封大夫統領城兵,反之亦可,才能更好的發揮兩軍之用。且此新軍最好是少有羈絆,無論是助守城池還是撫戰夷人,均可用上。”
他這番言語是擺明了態度。若是田盤要當臨淄城守,那麼新兵便得交給伍封;若是田盤要領新兵的話,就乖乖地將城守一職讓給伍封算了。
晏缺自從先君齊簡公逼死了他的女兒後,一直深居簡出,齊平公即位後,平日朝議之時也很少說話,是以眾臣也不大在意他,此刻他一番言語,正是十分老辣的手段,厲害之極。
公子高道:“在下覺得晏老大夫之提議十分有道理,譬如萬一夷人有何異動,若有個幾千人可隨時調動,也不至於傷了臨淄城之元氣。”
田恆暗暗嘆了口氣,知道若不答應,晏缺和公子高自是大力反對田盤任臨淄城守,最終無非是一拍兩散之局,便道:“晏老大夫之議不無道理,不過,既是用作輔助的奇兵,人手太多,反而太過明顯,何況多了五千人,耗費公帑不少。若用一軍,人數到了一萬二千五百人,人數自是太多;只用一旅五百人,人數又太少。不如改為一師二千五百人,駐於城外,無兵符相召,不得入城,以免兩軍混雜,反而出了差錯。”
晏缺知道田氏勢大,如今田恆作了讓步,再要勉強為五千人,恐怕也難,何況他早就與齊平公商議好了,只要伍封手上有兩千人,留在臨淄城中便足以牽制田氏,他提出五千人之數,本就是個虛的,早擬會被田恆減下至少一半人去,如今他答應二千五百人之數,已是十分好了,便點頭道:“二千五百人雖然少了些,也還過得去了。”
於是議定,將這支新兵定名為“都輔軍”,軍營稱為“都輔營”。
田恆心道:“兵符在我手中,盤兒又執管臨淄十三門,就算你有何異動,也不能輕易入城。你的兵再多,終是盤兒屬下,我的兵符傳過去你也得乖乖地聽話。”
伍封既然有了都輔軍,田盤也順理成章的成了臨淄城守。
晏缺又道:“自從先君歸天,執掌宮中侍衛的郎中令也亡於闞止之亂中,老夫勉力兼任郎中令至今日,甚是不堪其累,今日便辭去此職。公子高是國君至親,兼任此職正是極為合適。”
這郎中令是宮中侍衛的最高首領,天下列國類似的職司,向來都是由國君的至親所擔任。郎中令下有郎中十人,每郎中之下有侍尉長十人,每侍尉長下又有侍衛二十人,連郎中令在內,總共是二千一百一十一人。
田恆早已盤算好了,只待齊平公與田貂兒的婚禮一成,田氏立即成了國君的親屬,便讓田政接掌郎中令之職,控制國君身邊的這兩千多侍衛。
誰知晏缺老辣之極,在齊平公與田貂兒大婚之前便讓出位來,如今合適的便只有公子高一人了。
田氏眾人面面相覷,卻也是毫無辦法,只好由得齊平公宣佈由公子高兼任郎中令。
田恆眼珠急轉,呵呵笑道:“如此也好,只是公子高既任郎中令,便得專司宮中防衛,此職向來不能兼任,晏老大夫兼任了許久,是因無合適人手,如今公子高專司其職,那臨淄都大夫一職便只好空了出來,不知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