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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讓趙悅和蒙獵先回府,自己由鮑寧和鮑興駕著銅車,拿著圖簡拿著去找田恆。由於今日要辦的都是公事,是以未將楚月兒帶出來。
鮑寧和鮑興因為連連立功,已被伍封升為了門客,雖然仍為伍封驅車,在家中的身份卻與趙悅和蒙獵相同。他二人還兼管伍封、妙公主的楚月兒的兵器,今日因楚月兒未一起出來,是以銅車上的那支筆管銅矛和楚月兒的小神連弩便留在了府中。
甫入相府,便見府中喜氣洋洋,多是為了田貂兒與公女的婚事,上下一片忙碌。
田恆笑道:“封大將軍行動快得很哩!這都輔軍不是鎮撫萊夷麼,為何在臨淄城外也要有軍營呢?”
伍封笑道:“其實是做做樣子,萬一哪天相國要用在下的都輔軍,總不能將大軍帶進相國府來騙吃騙喝吧?”
田恒大笑道:“為了本相府中的美酒,大將軍還是安營於城外吧!”說笑了幾句,也在圖簡上批了字。
伍封並不急著離開,對田恆道:“相國送了在下四名燕女,在下還未多謝哩!改日請相國到鄙府宴飲。”
這時,田盤剛好走進廂房中來,聞言笑道:“若要說一個‘謝’字,恐怕是在下先說吧?若非大將軍相救,在下怎會有命回來?本想到大將軍府上致謝,只是剛剛回國,軍中和府中事情又煩雜,未有餘暇。”
伍封點頭道:“軍中大有變動,相府中又連連有事,自然是忙碌之極了。否則,在下早就跑到相府,找相國討幾杯美酒喝了。”
三人大笑,田恆笑道:“昨日朝議之事,本相併非有意為難大將軍,大將軍千萬不要有所誤會,徒傷感情。”
田盤嘆了口氣,道:“在下父子向來是公私分明,是以公事在先,私交在後,大將軍想來可以瞭解我們的苦衷吧。”
伍封心道:“你們自然是公私分別了,只不過你們這個‘公’是指你們田氏一族而已。”笑道:“天子封國於諸侯,而天下之政歸於列國;諸侯賜地於卿大夫,而列國之政出自於各家。如今列國的國君,有誰不是為了自己之國打算,心中真是為了周天子的恐怕沒有吧?各國的卿大夫只不過是仿效其國君而已。相國父子為田氏打算,正如在下為鮑家打算一樣,怎會見怪呢?”
田氏父子不料他說得如此坦白,怔了怔。
田盤嘆道:“如今誰的心中不是這樣想呢?只是不敢象大將軍怎樣敢直說出來罷!”
伍封笑道:“相國與右司馬又不是外人,在下怕什麼呢?”
田恆點頭道:“大將軍說得不錯,本相父子與大將軍都曾並肩作戰,戰陣之上,最見真情,大將軍的確不是外人。何況令兄鮑息是本相表弟,大將軍與本相雖無血緣之親,其實也算得上是本相之弟了。”
田盤皺眉道:“這麼說起來,在下豈不是要叫大將軍一聲叔叔?”
伍封大笑道:“右司馬還是不要叫的好,萬一真要這麼搞清楚,日後與右司馬喝酒時,長幼有序,便太可無趣了。”
三人又大笑起來。
田恆道:“盤兒為天子練兵許久,這次從成周回來,聽說天子還要派使臣來,央借將才,到時候不知該派誰去為好。”
伍封忙道:“田相不是想讓在下去成周吧?”
田恆呵呵笑道:“本相原有這意思,不過轉念又想,國君怎捨得讓大將軍走呢?何況天子只是說說而已,未必真會派使臣來。”
伍封好奇道:“諸國名將甚多,天子為何獨喜齊將呢?”
田恆道:“眼下週室甚弱,唯有結交大國。論國之大,首推楚國和晉國,其次便是我們齊國了。楚國是蠻夷,又自稱為王,天下豈有二王之禮?天子當然不會理會楚國了。晉國離周甚近,向來是天子所依重的,關係極佳,不必用這種手段交結。齊國離周遠,卻也是一等一大國,齊之士卒天子用不上,便想了這麼個法子,請齊派良才到周,名曰練兵,實則交好,以備不測。”
伍封點頭道:“原來如此。”
田盤道:“不過成周之俗甚為開放,百姓富庶,非它處可比,去看看也不錯。”
說了一陣,伍封問道:“不知四小姐傷勢如何了呢?在下想到後院去看看。”
田盤道:“如今可以食肉糜了,過不了幾天,恐怕還可以下床行走了吧。大將軍如要去看,在下便帶你到後院去。”
伍封與田盤一起往後院走著,伍封道:“右司馬名震齊國,可惜在下一直未能向右司馬討教兵法。”
田盤搖頭道:“在下這點兵法怎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