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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甥結仇,聽伍封這麼一說,笑道:“如此最好,從此我鮑恆兩家再無仇隙了,日後大將軍有用得上恆某之處,儘管吩咐便是。”
時人最重信諾,子劍話一說出來,伍封便知與子劍的仇恨得以化解了。
恆素卻不知道其中的原由,不過,她本就極反對與伍封結仇,還曾責備過父親和兄弟,此刻也放下心來,問道:“大將軍請我們父女來,是否小善又闖了什麼大禍呢?”
伍封嘆了口氣,道:“我們兩家既是世交,在下說話也就不必轉彎抹角,做些表面文章了。恆善的事可大可小,但有一件事,務必在相國到來之前先弄清楚。”
子劍和恆素見他神色凝重,心中暗暗吃驚。
伍封道:“右司馬從王城回來,一入齊境便被人伏殺,少夫人難道不覺此事有些奇怪麼?”
恆素心中一凜。
伍封道:“若說是強人埋伏,右司馬與四小姐逃入林中前,輜重盡數扔下了,強人要是為了金帛財物,大可以搶了輜車便走,又何必趕盡殺絕?何況箭頭染毒,那可不是一般的強人,而是有意要將右司馬置諸死地了。”
恆素點頭道:“妾身與夫君、相國也議過此事,知道絕非強人所為,只猜不出夫君與誰人有如此之大的仇口,以致兇手非要殺他不可。”
伍封微笑道:“其實每一件出人意表之事,用一種簡單的法子去想,便可知其大概,一般這種猜測十有八九都是準的。那就是說,每件事發生後,誰是最大的得益者,此人的嫌疑便是最大!右司馬一死,誰最得益呢?”
恆素與子劍對望了一眼,臉上變色。其實他們與田盤也曾密議,懷疑是田政所為,只是無甚證據而已。
伍封道:“在下不喜作偽,有話便直說了。相國還未立嗣,若要立嗣,右司馬與政大夫二者只有其一,此事臨淄城中無人不知。按理說,右司馬的確實歸期,恐怕只有相府中人才知道,若非相府中人,如何能算計好了設伏?何況右司馬曾先後派了三人回府求援,這三人理應回相府報訊才是,但相國與少夫人為何卻不知道呢?那就是說,這三人實際上已被人制住或者被殺了。這就有些疑問了,三人單身在路上走著,有誰認識他們是右司馬的人呢?恐怕只有相府中人吧!”
恆素與子劍一起點頭。
子劍道:“既然大將軍不當我們父女是外人,恆某也直腸直肚說了,其實恆某早就疑心田政那小子了,與素兒盤兒也曾商議過,雖然都疑心是田政,可惜並無證據。那日在林中伏殺盤兒留下的屍體都是萊夷的夫餘族人和東屠族人,也不能證明他們與田政有關,只好暫忍下來。”
恆素嘆道:“此事是田氏的家事,說出來有些不大好聽,既然大將軍並不見外,妾身便直說好了。其實外子和那田政並非一母所生,外子之母雖是正妻,卻頗為善妒,相國甚不喜歡,後來外子之母死後,便立了一個小妾為正妻,田政便是這小妾之子了。”
伍封心道:“怪不得那日田恆對公主不善妒甚是讚賞,原來如此。”
恆素道:“按理說,相國要立嗣,自然是身為長子的外子。外人雖然人頗精明,又會用兵,但他太重感情,說話又不會轉彎,偶爾還與相國有些爭執。田政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卻是最會油嘴賣乖,常常將相國哄得十分開心,田府上上下下,除了貂兒和燕兒外,都喜歡他一些,再加上他母親日日在相國耳邊唸叨,以致相國暗暗有了立田政為嗣的心思,私底下還曾問過貂兒和燕兒,幸好貂兒和燕兒反對立田政,才拖了下來,至今未決。”
伍封嘆道:“怪不得四小姐與右司馬一起,他也毫不在意,仍能下得了毒手。”
恆素又道:“如今齊國並無戰事,是以外子的本事便不甚突出。最糟糕的是外子出使周室,近一年來不在相國身邊,而田政三天兩頭往府裡跑,說盡好話,弄得相國有些亂了方寸。”
伍封道:“家事最是難搞,以相國之精明,有時也免不了有偏心的時候。”
恆素道:“那日有人在臨淄城外虛張聲勢,相國在城頭親守城池。誰知那田政三言兩語,相國便將守城兵權交給了他。田政不諳軍事,那時逆叔叔與閭邱明又宿醉未醒,大將軍和妾身又遠在畫城,城中真是無人了,若真是有人攻城,豈不糟糕?妾身一聞此訊,便知相國心中已有決定,那是要立田政為嗣了。”
伍封皺眉道:“既然相國有心要立他為嗣了,他還何必大施殺手呢?”
恆素道:“只因貂兒說外子還未回府,便瞞著他立嗣,實在是取亂之道,相國便說等外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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