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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是驚奇。
伍封順手拿起一件,見這件兵器長約三尺,柄長一尺,形如劍柄,但無刃口,只是一段方方正正近三尺長的銅條,四邊有稜,揮動了一下,問道:“陳將軍,這件東西叫什麼?”
陳音道:“這是‘鐧’,乃是鑑於銅劍輕薄易折,若用此物,便不怕折斷了。”
伍封點頭道:“若是鑄得重些,力大者使用,恐怕一般劍手要大為頭痛哩!”
陳音滿臉笑容,道:“封大夫說得是,小將也是這麼想。”
伍封細看這銅鐧,見尾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風”字,奇道:“這‘風’字是何意思?”陳音笑道:“這是小將親手打造的。小將的的手藝是由風胡子處學來,是以每打造一物,都會刻上一個‘風’字來紀念先師。”
伍封點了點頭,放下銅鐧,又拿起一物,見與鐧大致相若,只是前面銅條如竹節之狀,揮動起來,微有韌性,問道:“這件東西又是什麼?”
陳音道:“這是‘鞭’,用法與‘鐧’差不多。”
伍封讚道:“這鞭其實與鐧相比,又有另一種妙處。若是敵手身上穿著衣甲,這一鞭擊上去,即使革甲未破,恐怕也免不了有些內傷。”
陳音登有知音之感,大喜道:“封大夫正是說出了這‘鞭’的妙處,趙大小姐見過這‘鞭’後,也是這麼說。”
伍封笑道:“趙大小姐也見過你這裡的寶貝?”
陳音道:“其實小將與趙大小姐早就相識,這裡的兵器她看過好幾次了。”
伍封點了點頭,道:“在下總覺得這‘鞭’上的韌力還有些不夠,若有銅鐵之堅,又能如竹般有彈力,這‘鞭’上的威力就極為可怕了。”
陳音嘆道:“小將也是這麼想,是以用了不少鐵在其中,只是天下少鐵,且能冶鐵者不多,所用‘塊冶’之法而成鐵,鐵質雖硬,但質地有些脆,稱為‘白口鐵’,只是不知該如何加鐵柔化,加重其中的韌力。”
伍封笑道:“這種冶鐵之技在下便不知道了。”
陳音道:“天下利器,無出楚國之堂溪,冶鐵之法,以吳、楚、越三國為首。堂溪氏是吳王闔閭之弟夫概,他趁吳軍入楚之時自立為吳王,兵敗而逃,後來投楚,被封於堂溪。聽說其劍是用‘塊冶’之鐵置於木炭之中,黑灰滲透鐵中,反覆鍛打成片,折片再打,乃成天下間一等一的利器。這種方法小將也會,不過銅多鐵少,在宋國難覓良鐵之山,是以不曾使用此法。”
伍封道:“月兒,將你的‘映月’劍給陳將軍瞧瞧。”
楚月兒笑嘻嘻地將劍拔出來,遞給陳音。
陳音將劍拿在手中,揮動了幾下,面露驚異之色,道:“這口劍堅韌異常,不僅用了鐵精,還用了金英,以至不同於其餘的精鐵之器,‘干將’、‘莫邪’、‘太阿’等天下至寶只怕也不過如此。小將見識過堂溪所出之劍,無一能勝此劍,只是金鐵共練,難以相濡,不知此劍是如何練出來的?”
伍封驚異道:“陳將軍果然是行家,此劍是歐冶子所練,比‘太阿’同出一爐,聽說是斷髮剪爪投入爐中之後,金鐵才能相濡。”
陳音沉吟道:“發爪之中多有骨粉等物,以之入爐,原來有催化鐵金之妙,真不知干將、莫邪、歐冶子是如何想出來的。”
伍封道:“在下看陳將軍是少見的奇才,在衛國未必如意,在下若將陳將軍請到齊國,我們齊人喜用重兵,又固執之極,新奇之物不太願意用,恐怕一時間也難獲重用。陳將軍若到越國,必會被重用。”
陳音微微一驚,看在手中的劍,道:“此劍既與‘太阿’同出一爐,‘太阿’是越王勾踐的隨身佩劍,那麼此劍是歐冶子在吳越之時所鑄了?”
伍封道:“是為越人所鑄。”
陳音將寶劍還給楚月兒,點頭道:“越人力弱,便在兵器上以巧勝拙,小將早就聽說越人善鑄劍,果然如此!若是如封大夫所言,小將到了越國,恐怕這些新奇的兵器真能用於軍中。”
伍封心中暗驚,若是陳音到了越國,以范蠡的見識,必會對他大加重用,到時候越人愈強,吳國就更顯得弱了。想到此處,對剛才之言頗有些悔意。
這時,妙公主指著牆邊一件兵器問道:“陳將軍,那又是何物?”
伍封看過去,只見是一個圓形的銅球,上面裝了一個長長的銅柄,驚道:“此物若用來對付兵車,只要是力大之人,恐怕連兵車也會砸毀罷。”
陳音笑道:“不錯,此物名叫‘錘’,正是用於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