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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給範大夫之物,誠為天下之至寶。”
伍封慚愧道:“得範大夫如此抬愛,在下何以得報?”
那人顯是范蠡家客中的善言之輩,答道:“範大夫說寶劍贈英雄,不見封大夫,尚能配攜此劍,可見過封大夫之後,便不敢將此劍再掛腰間,徒生慚愧之念。”
伍封一向豪爽,也未再推辭,那人施禮告辭。伍封見他能言善辯,與眾不同,叫住他問道:“先生尊姓?”那人哈哈一笑:“區區一個食客,賤名不足掛齒。”上了馬車,昂然而去。
伍傲一向沉默寡言,此時忍不住道:“範大夫手下一個食客,竟然也是如此瀟灑不群,範大夫之懾人風致,可想而知。”伍封深有同感,將腰中的銅劍解下,改掛上這口“映月”。
那招來看著伍封腰間的“映月”,眼露羨慕之色,道:“封大夫……”,伍封拍了拍腰間的寶劍,豪氣陡生,笑道:“便隨二位去問劍別館吧!”心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子劍要找我的麻煩,便在他身上試一試這‘映月’的厲害吧!”
問劍別館是齊悼公賜給子劍的別館,座落在臨淄城東,一向是子劍之子恆善的居所。伍封踏進大門時,心道:“那恆善在這別館之中,不知戕害了多少女子。”他身懷老子吐納奇術,精神甚好,見者根本看不出他從昨晨至今,一直未闔眼睡過。
伍傲也知這對方多半不懷好意,將馬車將給別館傭僕之後,緊跟著伍封身後進了別館。
子劍從別館中迎了出來,大笑道:“封大夫,請恕恆某唐突,將閣下強邀了來!”他名叫恆昌,因劍術高明,齊悼公以子劍尊稱,是以人人都稱之為子劍。這人六十歲許,身高近八尺,雖比伍封矮了一個頭,卻是淵停嶽恃,氣勢不凡,確有一派大宗師的風度。
伍封也笑道:“久慕子劍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其實是平生之願。”
二人客套了幾句,子劍笑道:“來來來,恆某為封大夫引見一位貴客。”走進堂中,只見堂上賓客並不多,兩旁各排了八席,左邊八席已坐滿了人,第三席上坐著閭邱明,右邊八席,前兩席空著,第三席以下坐滿了人,那第三席上坐著的卻是公子高。公子高因讓君位有功,被任為臨淄城的都大夫,雖然他統管都城之政,軍權卻握在田氏兄弟手上,也不怕他敢翻了天。
伍封心道:“子劍還是有些面子的,連公子高和閭邱明也來了。”
子劍帶著伍封向左邊第一席上走去,道:“封大夫,這位貴客非同小可,便是名滿天下、人稱‘大漠之狼’的朱平漫先生。”
那朱平漫赫地站起身來,伍封暗吃了一驚。這生吃活人的朱平漫名震列國,其實身材矮小,身高連六尺也不到,頭大頸粗,透過薄薄的錦衣,隱隱可看得出他渾身的肉疙瘩。此人肌肉發達,卻是往橫里長去,肩寬腰圓,身足粗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透出無窮的駭人精力。
伍封拱手道:“久聞朱先生大名,當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幸如之何。”
朱平漫冷哼了一聲,道:“封大夫名聲鵲起,數日之內便能名震齊境,直追名垂齊國的子劍先生,也算天下罕事!”他說話皮裡陽秋,言下之意。顯是譏諷伍封名聲大震,未必是有真實本領,絲毫未將這齊國第三大劍手放在眼裡。
伍封又如何聽不出來,微笑道:“朱先生散千金之財,學屠龍之術,未知將令師的屠龍劍術,學會了幾成?”支離益在天下人心中,幾近傳說中的神人,有關支離益及其門下弟子的傳說,酒肆坊間,無人不知。這朱平漫散盡家財,隨支離益學劍,始終學不會支離益最為得意的屠龍劍術,反是後學入門的董悟隨支離益學劍三年,便打敗了早入門十年的朱平漫。伍封早聽列九說過此事,是以出言譏諷。
朱平漫額上青筋綻出,怒哼了一聲。
子劍上前打圓場道:“封大夫休要小看了朱先生,朱先生不僅擅長威猛無籌的‘開山劍術’,還自創了一路‘蒼狼劍法’,縱橫大漠,至今未遇敵手,高手練劍,到了如此地步,不免寂寞,幸好鄙國新出了封大夫這樣的少年英雄,或可稍慰朱先生無敵之寂寞。”
子劍這麼一說,顯是自認朱平漫與伍封的劍術至少是相若的,他故意將名垂天下的朱平漫與伍封扯在一起,更增朱平漫之怒。
伍封自然聽得出子劍是故意激起朱平漫對他的敵意,心道:“你是一派宗師,要替兒子報仇,直接向我挑戰便是,何必用這種手段?”本來他對子劍心懷尊敬,此刻立生鄙夷之感。
也不理朱平漫如何吹鬍子瞪眼睛,伍封自與公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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