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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夫人道:“其實這中間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吳王夫差雖是封兒的堂兄,卻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我們恐怕夫差知道,因此只說是鮑家的人,此事除了鮑息等寥寥數人以外,便只有你父君知道。”
妙公主埋怨道:“原來父君也知道!我又不是外人,慶姨和封哥哥為何卻要瞞著我呢?”
伍封笑道:“你怎是外人?眼看便是我的‘內人’哩!”
妙公主白了他一眼,甜笑起來,也不再追究。
慶夫人忍住笑,道:“不過,對外我們仍需稱是鮑家之人,以免招來諸多麻煩。封兒向國君提親,別人問起時,便說年紀已過二十,也行過了冠禮,反正你生得高大,說有二十歲,別人也不會懷疑。”
伍封皺眉道:“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老’麼?”
妙公主格格嬌笑,道:“既然行過冠禮,便應在名外取一個字,不知封哥哥的字是什麼呢?”
伍封斜了她一眼,笑道:“公主,你說我的字叫‘蛤蟆’好不好?”
妙公主“呸”了一聲,笑道:“哪有這麼難聽的?何況別人都是單字,象子產、子路、子淵之類,哪有雙字的?別人見了你,要不要叫聲‘子蛤蟆’呢?”
慶夫人笑吟吟看著,他二人打趣笑鬧是見慣了的,忍笑道:“字與名有關,封兒的名為封,封者弘也,別人問起,就說你的字叫‘弘’吧!”
妙公主笑道:“子弘?這個字不錯哩!”
正說話間,便聽家丁在堂外道:“夫人,公子,伍傲來了。”
慶夫人道:“著他進來。”轉頭對妙公主道:“伍傲是我從小收養的孤兒,劍法還過得去,在伍堡中除了封兒,便以他的劍術為最好了。”
伍傲走了進來,向三人施禮。他隨在伍封身邊時早見過妙公主,但妙公主卻未曾在意過他,妙公主見伍傲二十多歲,手長足大,滿臉精悍之色,心道:“慶姨對他甚是器重,多半有些本事。”
伍傲道:“夫人,公子,小傲奉命見過渠公,請他保護被離先生,還怕渠公府上人手不足,便將鮑寧暫留在了渠公府上,鮑興去了陶坊,這樣可好?”
慶夫人點頭道:“小寧兒和小興兒從小陪封兒練步,又習過劍術,正用得上,小傲此舉甚是周到。”轉頭向伍封笑道:“你最喜歡帶小興兒出去,這次可要與他分開幾天了。”
妙公主笑道:“我說怎未見過小興兒哩,原來另有差事,這傢伙可有趣得緊,足以解悶。”
伍傲又道:“如今被離先生被田相國請到了他府中小住,暫無兇險。晏老大夫派人到渠公府,渠公命我趕來堡中送信。”
慶夫人道:“晏老大夫有什麼事?”
伍傲道:“晏老大夫道,今日公子與公主離開後,席間田相國為了左司馬田逆向國君提親,要娶妙公主為妻,被晏老大夫岔開了話頭。這人多半是見公子與公主甚好,是以預先提親。”
妙公主奇道:“小傲怎知道封哥哥會向父君提親?”
伍傲恭敬答道:“其實在去年公子驁,不,國君就與夫人談起過公子和公主的婚事,那時小人在一旁侍侯著,正好聽見,只是夫人說公子年紀尚小,最好是等幾年再說,也不好對公子和公主說,免得你們在一起有些尷尬。”
伍封和妙公主都感愕然,原來做長輩的早就有此安排,連伍傲都知道這事,他們二人卻矇在鼓裡。
慶夫人問道:“田恆向國君提親,國君怎麼說?”
伍傲道:“國君雖暫時未答,卻甚感為難。晏老大夫的意思,是想請公子設法阻止此事。”
妙公主臉色蒼白,心道:“這婚娶之事,須有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次往返,時間可長著,封哥哥怎能趕得及阻止?”
慶夫人看了妙公主一眼,笑道:“若要阻止,只有一個辦法,便是搶先將聘禮送到公宮,向國君提親。晏老大夫的心思,想來如此。”
伍傲道:“小傲回堡途中,遇見相國府的家人,已推著花車禮聘,正趕往公宮中提親。”
慶夫人吃驚道:“這麼快?此事頗為不妙。”
眾人都想,此刻田恆恐怕已在宮中,齊平公雖不願意,又怎敢拒絕?
妙公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慶夫人忙上前摟住了她,秀眉皺了起來。
伍封嘆道:“只要國君能拖延下來,等我趕到宮中,我便有辦法。”
慶夫人知道自己這兒子素來智計百出,也不及細問,道:“那你何不盡快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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