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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輸問道:“此府並非家師所建,而是家師的曾祖父時就建好的。這水池中的水有毒,身上濺了一兩滴,小人尚可以救,若是落入水中,恐怕天下無人能救。諸位過橋時要小心。”
眾人過了木橋,又見一座矮牆,穿過月門,回頭時見牆後有不少石磴緊貼牆身,公輸問解釋道:“這些石磴可供箭手上立,射殺困於橋前假山中的敵人。”
再走過一道小徑,便見前面是一大片房屋,家人侍婢來來往往,顯得十分熱鬧。
一群人站在屋前相候,當先一人四十多歲年紀,長鬚過腹,黑髮整齊,頭上戴著一尺的冕冠,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狐裘,只見他面容俊秀,丰神俊雅,二目靈光閃動,站在那裡如玉樹臨風一般。
公輸問向伍封道:“這位便是家師。”
玄菟靈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伍封良久,微微一笑,道:“大將軍果然是氣勢雄壯,一表人材。”
伍封等人不料他一見面竟是先誇獎伍封的外貌,無不愕然。
伍封施禮道:“在下今日是不請自來,法師萬勿見怪。”
玄菟靈也施禮道:“昨晚在下也是擅闖晏府,今日大將軍不請而來,也是在下先行招惹。”別人見了伍封都謙稱“小人”,那是庶民或隸臣見了卿大夫的稱呼,這玄菟靈卻與眾不同,以“在下”自稱,若不是平輩論交,便是身有爵位。
伍封道:“在下有個同伴被法師請了來,今日想接她回去,望法師能予應允。”
玄菟靈詭異地笑了笑,道:“未知此人是大將軍的什麼人呢?”
伍封道:“此人名叫遲遲,是在下心愛的姬妾,適才公輸先生說她眼下在法師府上作客。”
玄菟靈笑了笑,道:“此事慢慢再說,還是先入堂中坐下,飲一爵酒,驅除寒氣。”
伍封見他不置可否,心中頗為焦急,眼中神光展露,恨不得動手去搶,又想:“這法師府機關重重,若是動起手來,急切難以找到遲遲。萬一他們因此而傷了遲遲,那便糟了。”
忍住怒氣隨玄菟靈入了後堂,謙讓了一陣,與玄菟靈坐在了中間,楚月兒等人坐在了左手,公輸問與其餘的幾個玄菟族人坐在了右手。
雖是大白天,但堂壁上插著二十多支火把點著,焰光抖動不熄,甚是怪異。
侍婢們給每人奉上了一爵熱酒,伍封見酒中顏色渾濁,心知酒中定有古怪,向眾人使了個眼色。
玄菟靈笑道:“在下府中的酒比他處不同,等閒難以飲到,大將軍請!”他與那一眾族人自飲了一爵。
伍封心道:“遲遲在他的手中,如今是投鼠忌器,只得任他所為。”笑道:“賤軀頗重,一爵熱酒怎能解寒?”將爵中酒飲盡,走下中間的石階,又將楚月兒面前的銅爵搶過,一飲而盡。
楚月兒驚惶道:“公子!”
伍封向眾人使了個眼色,索性將平招二鮑身前的侍婢叫了過來,將她們手中的酒盡數飲了下去,放下空爵。本來這些酒是奉給平啟一眾的,平啟等人心知酒中有異,未敢接到手中,卻被伍封盡數飲幹。平啟等無不惶然,又對伍封感激涕零。
伍封笑著走上了石臺坐下,笑道:“法師休要見怪,在下是個酒鬼,常常因酒誤事,卻不思悔改。是以不飲則已,飲則數爵以上。”
玄菟靈看了他良久,笑道:“大將軍膽色過人,又能體恤下人,在下佩服得緊。以在下看來,大將軍與這位月兒姑娘的氣質大異常人,格外地與眾不同,二位是否見過老子呢?”
伍封與楚月兒吃了一驚,他二人練吐納術之事,連妙公主也不知道,這玄菟靈眼光敏銳之極,不僅看得出來,竟然還能猜到是老子一門的功夫。莫非這人也知道老子吐納術?
伍封搖頭道:“在下和月兒無此福氣,未見過老子。”
玄菟靈點了點頭,道:“老子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下於二十年前曾在楚國的苦縣見過老子一面,得過老子的指點。”
他飲了一爵酒,又道:“天下間的玄奧功夫,以老子的吐納術為第一。其次便是劍中聖人支離益的‘蛻龍術’了,此術最增武技,可惜有幹天和,勉強逆天而行,折損壽元。在下家傳的功夫,駐顏不如吐納,武技不如蛻龍,源自於陰陽之交接採補,從而增壽養顏,對於武技上也略所益處。”
平啟等人不懂這些道理,聽起來一頭霧水,唯有伍封和楚月兒心裡明白。
玄菟靈道:“採補之法,其實大有講究,最為關鍵處便是得人。人天生體魄若不能配合,採補起來大費氣力,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