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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心甘情願地娶了中行氏之女,欲埋劍隱居,不料晉國內亂,妻女失散,後來才知亡妻死於亂軍之中。”說著話,神色悽然。
伍封見勾起他的傷心事,忙問道:“先前我與法師交手,火把、酒水經法師一劍橫過便成傷人利器,想是五行遁法吧?”
玄菟靈點頭道:“這五行遁法不拘一格,是以難以抵擋,若非是你也以遁法相破,只怕還要多打好一陣子。”
伍封奇道:“我哪裡會用什麼遁法?”
玄菟靈笑道:“你以火光逆射,迷我眼目,這便是遁法了!”
伍封愕然,道:“我只是靈機一動,順手使出的怪招,原來也算遁法?”
玄菟靈笑道:“天下萬物均有其利,也有其弊,若能借用其利以助人,便可謂遁。所謂五行遁法是源自老子的說法,老子說天下萬物,其實無非是水、火、木、金、土五種,其中自有其相生相剋之道,據說孔子對此說也甚為贊同。火之熾、金之光、水之柔、木之堅、土之色均可以借,借法不拘一格,譬如你以火光相助耀敵手之目,借的便是光了。不過在五行遁法之中,借只是尋常本事,真正高明的本事是合。”
伍封沉吟道:“經法師這麼一說,遁法之‘借’倒是容易領會,只是這‘合’又是什麼呢?”
玄菟靈道:“人乃萬物之靈,善用萬物便是人與畜生之別。不過,人最不會用的並非劍戟等外物,而是其自身。人之一身極有玄奧之處,譬如你與月兒天賦異稟,乃能以老子的奇術發乎自身之玄妙,而支離益能以蛇知人,創出‘蛻龍之術’。你在未練吐納術之前,自然不知道區區一身竟能有意想不到的能為吧?”
伍封點了點頭,若有所悟。
玄菟靈又道:“是以人之於世,許多事情並非不能,而是不知其能。水有其柔、金有其剛、火有其熾、木有其生化之道、土有其滋潤隱藏之法,人若能善用之,化身如水、金、火、木、土,便叫著‘合’了。不過我所說的這個‘合’,細數起來仍是‘借’,真正的‘合’應該是老子才懂。”
伍封皺眉道:“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又怎能做到這個‘合’字呢?”
玄菟靈笑道:“你隨我來。”帶著伍封走到廂房之後的一個水池旁,道:“你看這一池碧水,可有所見?”
伍封仔細看了看,苦笑道:“不就是一池水麼?”
玄菟靈微微一笑,跺了一下腳,忽然水中漣漪漾開,水花四濺處,一條雪白的人影從水中躍了出來,手中執著一條四尺長的銅殳,在空中揮了幾下,又沒入水中,漣漪斂處,再無所蹤。
伍封吃了一驚,道:“這,這是……”,玄菟靈笑道:“這是水遁之法,此人是我的弟子巫水,他熟知水性,能潛入水中十多個時辰,無人能覺。”
伍封駭然道:“莫非他竟能居於水中不吐氣?”
玄菟靈笑道:“怎可能不吐氣呢?他手中的銅殳是我特製,中間是空的,他只須將殳頭置於水面之上,另一端含在口中,便可以透氣了。這殳頭模樣古怪,是我特意做得象浮於水上的枯木一樣,若是埋伏殺人,這支銅殳也用得上。”
伍封瞠目道:“水遁設想之奇,當真是令人出乎意料。那火遁之法,總不是隱身於火中吧?”
玄菟靈笑道:“火中自是不能隱人。”輕拍了一下手掌,忽然從假山後轉出了一人,這人手上拿著兩條四尺長的銅條,銅條前端各鑄了一隻手掌,只見這人將銅手輕拍,掌上冒出火星,忽見那人口中吹出一物,飛過一隻銅手時竟然著火燒起來,變成一個小火球,那人另一隻銅手輕揮,將火球拍出去,霍地一聲,那火球被這一拍,變成了一團大火,飛向數丈外的一株枯樹。
忽然那枯樹上的一根彎彎曲曲枯枝猛地伸出來,將火球撥開,飛向地上的一片棘木。
伍封正駭異間,忽見那片棘木竟似生了雙腳似的,倏地移開了數尺,避開了那團火球,眼見那團火球要落地,便見一條人影從旁邊一座假山後閃出來。
伍封還未來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模樣,那人手上一物晃動處,一片白光射了過來,伍封只覺一陣極強的目眩,不禁閉上了眼睛,待睜眼時,只見院中仍然如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只聽水中“嗤嗤”亂響,那團火球正在水中漸熄。
伍封看得目瞪口呆,弄不清何以如此。
玄菟靈笑道:“適才點火的那人叫巫火,他口中有一根銅管,管中有十個薄葛包著一團麻絲的火彈,葛麻用羊豕的膏脂泡過,他每吹一口氣,便有一顆火彈飛出來。而他手中的銅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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