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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菟靈見伍封竟能聚力為光,讚道:“好!”雙劍相交,身臂劇震,又退開了三步。
他與伍封交手才兩招,卻讚了三次,的確是誠心稱讚,佩服伍封劍術了得。
伍封跨上一步,重劍劈斫削斬,如電光石火般絲毫不留餘地,此時他轉守為攻,聲勢更是駭人。
玄菟靈反而一步不退,長劍“嗡嗡”作響,將伍封凌厲的攻勢盡數化去。
二人一連交手二十餘招,伍封心中的驚駭漸漸濃烈,這玄菟靈劍上的綿力奇怪之極,便如一個滾動的大石一般,任你如何推它,總是一滾而過,將巨力化開,自己的重劍便如砍在水中一般,並不見有何受力處。
玄菟靈也是有苦自己知,他本來不及伍封的神力,何況伍封以吐納術融入劍勢,氣力迴圈而生,不見其弱處,反而越來越強。自己雖是以柔克剛,要化解伍封劍上的神力,終是要費不少氣力,漸漸覺得有些氣力不加,額上開始見汗。
在旁人眼中,伍封的重劍便如狂風暴雨一般,而玄菟靈便如風雨之中的小樹,搖搖晃晃地震顫,雖不見狼狽折斷,但誰都看得去他處於下風。
又過了十餘招,玄菟靈大喝一聲,忽地一劍刺出,竟一改其慢劍之勢,變得凌厲之極。伍封見他這一劍雖然凌厲,劍尖上卻現出肅殺之意,知道玄菟靈這一劍已是強連弩之末,側開了身,橫劍削出。
誰知玄菟靈卻是以此虛晃一招,暴退兩丈,劍光閃處,居然從牆上火把上截下一片火星,劍尖抖動處,火星向伍封激射出去。
楚月兒等人大吃一驚,平啟叱道:“這……這是什麼劍術?”
伍封見玄菟靈竟能借火以助劍勢,而且是發乎自然,在整套劍術中並不見絲毫牽強之處,彷彿在他的劍術中,本就有借火的劍勢,讚道:“好劍法!”左手大袖展動,將火星擊碎,袖影過處,劍尖透出,追刺玄菟靈。
玄菟靈長笑一聲,身影在堂中閃動,從他的劍尖上不時綻出火星木片,他的劍光過處,任何物件都可化為劍法,如此借物之劍法,的確是天下無雙!
伍封心道:“玄菟靈的劍法只怕比顏不疑還要高明!”大袖飄處,破光而入,劍光總是圍繞在玄菟靈身旁。
兩條人影在堂中起伏竄行,如蝶入花叢,煞是好看,但其中的兇險又遠勝適才二人雙劍相擊。
伍封逐了一陣,心中漸漸有些不耐,忽喝一聲,飛起身來,躍出了一丈多遠,重劍凌空下擊,威猛無籌,以凌空行劍之術使出了“刑天劍法”。
玄菟靈駭了一跳,縮身閃開,長劍從案上橫過,一隻銅爵便如粘在劍上,劍光抖處,銅爵向伍封飛砸而至。
伍封見這銅爵與火星木屑不同,來勢凌厲,不異如箭矢,喝了一聲,伸出了大手,一把抓住銅爵,誰知那爵中的殘酒竟然向他射出,雖然他練過空手技擊,雙手如鐵,酒水濺在他的手上,仍然有少許疼痛,其餘的酒水竟激入大袖,只聽“嗤嗤”數響,大袖上竟然被酒水射出了數個小洞。幸好他手臂上扎著妙公主用金縷衣甲片做成的護臂,是以無事,否則非給酒水激得辣痛不可!若換了常人,只怕這些酒水便要將人身上射出窟窿來!
伍封將已被他捏成一團的銅爵向玄菟靈擲出,身如飛雁,腳尖在柱上點了點,連人帶劍向玄菟靈電射而去。
玄菟靈用劍擊開了那一團銅爵,忽見伍封勢不可擋地一劍凌空而來,大驚之下,再也無法側避退讓,只好不顧身份,和身仰倒於地,滾了開去。
伍封見玄菟靈正在壁下,火把熊熊生光,知道他若起身,只怕又會借火攻擊。心思急閃,腳尖輕點石牆,疾飛而過,劍身橫劃,將火光映在劍身上,反射到玄菟靈臉上。
玄菟靈只覺光芒耀眼,如何能察覺光芒之後的重劍,大駭之下,信手將劍劃出去,伍封一劍擊在玄菟靈的劍鍔上,玄菟靈信手揮劍,自然是力道不純,渾身劇震,長劍脫手飛出,隱隱只覺伍封的身影如擎天巨人般凌空而下,重劍當頭劈了下來。
伍封眼見要一將將玄菟靈劈成兩片,忽聽一個女聲尖聲道:“別殺他!”
伍封心神一震,聽出這是遲遲的聲音,只時他劍勢沛不可收,只好腳點大柱,身形硬生生在空中橫過,只聽“譁”的一聲巨響,“天照”寶劍劈入石壁,在壁上劃開了三尺多長的一道口子。
伍封收劍向發聲處看去,只見遲遲悄生生站在側門前,一張俏臉驚得雪白。
伍封大喜,將劍插入鞘中,奔了過去,將遲遲抱住,笑道:“遲遲,唉,你這一晚不見,可嚇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