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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都不願意一個人乘電梯了。
走過隔壁的病房時,她鬼使神差的側過臉看去,結果,她愣住了,定定的看著,兩隻腳就像是被人灌進了滿滿的水泥,再也挪不動半步。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陸希南會在隔壁的病房裡。
耳邊傳來人打哈切的聲音,是護士站的小軍護覺得累,調整了個睡姿,她要緊嘴唇,讓感官上的痛,緩解她的心慌,和她許許多多未知的情緒。
無意當中看到陸希南,倒是提醒了打算直接逃走的溫鬱,自己肚子裡有孩子,哪怕她逃走了,陸希南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怎麼辦?她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沒有一點的辦法。
大概老天爺還有慈悲的一面,終究沒能忍心看她真的走投無路,溫鬱接到了一個電話,中年的女人的聲音很慈祥也很優雅,溫鬱一下就想起她是誰。
打起精神,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勉強帶著點笑意,“顧阿姨,你好,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顧默宛也笑了,“丫頭,顧阿姨年紀大了,晚上睡不著是常事,倒是你,這麼晚打電話給你,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溫鬱嘆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出來的太匆忙,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著拖鞋。
深夜街頭,穿著拖鞋,披頭散髮,面無血色的女人,看起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出來食人血肉的鬼怪。
又一個路人在經過她時,只看了一眼,就拔腿朝前跑,溫鬱勾起唇,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可以,她倒寧願自己是鬼。
猶豫了一下,她很不好意思的開口,“顧阿姨,我想請你幫個忙。”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顧默宛曾經聽到過,她退休前一直是在人民醫院工作的。
聽出她口氣裡的窘迫,顧默宛又笑了,“丫頭,和顧阿姨還這麼客氣啊,在顧阿姨看啊,你和我的女兒沒什麼差別。”
深深吸了口氣,溫鬱終於把自己請她幫的忙說出了口,顧默宛只稍微沉默了一下,就說她去安排,溫鬱只要去正常掛號繳費就可以了。
等溫鬱真心實意的道完謝,顧默宛終於沒忍住,開口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溫鬱用力的吸了口氣,正想著怎麼說好,顧默宛已經顧自接下話,“丫頭,是不是和你丈夫要的關係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這是個離婚比結婚還容易的年代,難怪顧默宛會這樣以為。
溫鬱勾起唇,無聲又無奈地笑了笑,事實上,她孩子都懷上了,卻連丈夫都沒有,如果顧默宛知道了,會說她什麼?不潔身自好,還是太讓她失望了?
再三衡量,溫鬱沒說話,權當是預設了。
就這樣,在人民醫院婦產科,前任已退休的婦產科主任顧默宛的安排下,溫鬱去找了名姓沈的女醫生,這個醫生是顧默宛一手帶出來的,是所有人裡面最可靠的。
事實證明,顧默宛的眼光真的不錯,要換做一般的人,那天,只怕早被陸希南一個犀利的眼神,森冷的嗓音,嚇的什麼都說了。
她沒有拿宋慕北的支票,身上帶的現金又不多,為了防止陸希南透過銀行卡找到她,她把自己的卡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一切準備好後,她連夜坐火車離開B市,去了心儀以久的江南小鎮。
安定下來後,她找了個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教小孩子畫畫的工作,除了她自己,就連陸希南都不知道,她其實非常會畫畫,那還是她是夏蘊時最擅長的東西,為了徹底望去那段不愉快,她刻意忘卻了最擅長的東西。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如陸希南說的那樣,不管風浪多大,都躲在他的羽翼下,安安心心,倖幸福福的到滿臉皺紋,牙齒掉光,卻沒想到,終究還是造化弄人了。
曾經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到頭來卻是這般的恨她。
孩子在她肚子裡非常的安靜,安靜到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溫鬱很擔心,除了按日子正常產檢外,還特地去查了一次。
醫生拿著新做出來的B超單,點著那上面的一團黑影,告訴她哪裡是孩子的身體,哪裡是手,哪裡是腳,孩子除了比同月份的小一點,其他發育的都很正常。
溫鬱聽醫生這麼一說後,懸在半空的一顆心才算落回了原處,還特地聽醫生的話每天逼自己多吃東西。
六個月後,預產期一到,孩子很準時的出生了,不顧精疲力竭,她嚷嚷著要看孩子,助產士的聲音有些怪異,“孩子被送到保暖箱了。”
“為什麼?”她瞪大眼睛,不顧產後的細弱,掙扎著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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