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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震霆看清那人,詫異地說了一句,一撩衣襬,往外迎去。
文一鳴忙也拔步跟上洪震霆,問道:“這位是?”
“陸大學士家的公子。”洪震霆道,“此次我來南方,正是受了他之託。”
說話間,陸子謙已走到殿門口,一邊走一邊匆匆拱手道:“洪幫主。”
“陸公子,出了何事?”洪震霆訝道,“對了,這位是萬梅山莊的文莊主。文莊主,這位是陸子謙陸公子。”
陸子謙草草見過,來不及細說,便大步跨步進了大殿。
見到棺材,他先是一怔,隨後便用目光迅速找尋了一遍,等看到珠簾後的傅蘭芽,暗自鬆了口氣,隨後便冷冷瞪向平煜,“平煜,你為了爭權奪利,當真毫無人性。”
為了湊齊其他坦兒珠,竟不惜讓傅蘭芽身陷險境。
府中的所謂防護全是迷惑人的陷阱,在引得昭月教的金如歸和永安侯府的人馬往萬梅山莊去後,平焃的全部兵力已朝萬梅山莊趕來!
由此可見,珠簾後的女子定是傅蘭芽無疑了。
他越想越覺得焦心,死死盯著平煜,眼睛裡簡直能噴出火來。
傅蘭芽當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舍了他不要,反被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迷住。
今日倒可叫她看清此人的真面目了。
平煜看待傻瓜似的看了看陸子謙,為免他壞事,不等他朝傅蘭芽快步走去,便對李珉和陳爾升使個眼色。
二人上前便將陸子謙一左一右架住,將他重新丟回殿外,口中道:“吾等奉旨查案,閒雜人等不得在場。”
第101章
因著這一出; 殿中氛圍再次尷尬起來。
洪震霆萬沒想到平煜行起事來如此不留情面,怕陸子謙下不來臺,只得出來攔了一把,笑著打圓場道:“平大人; 陸公子之所以來萬梅山莊找我,是有樁極為要緊的事急於同我商議; 因事發突然; 陸公子難免有些焦躁; 實非有意干擾平大人辦案。為著此事; 陸公子一路馬不停蹄; 連口水都未喝,眼下早久焦渴不已,平大人就看在洪某的三分薄面上; 讓陸公子坐下飲杯酒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 平煜哪怕心中對陸子謙再不滿; 也不好讓洪震霆一併下不來臺。
最重要的是; 他忽然想起前幾日鄧安宜曾處心積慮與陸子謙“偶遇”,顧及到其中深意,越發改變了主意; 盯著陸子謙淡淡看了一會,索性賣洪震霆一個人情,收回目光,示意李珉和陳爾升鬆手。
隨後轉頭對洪震霆笑道:“洪幫主,別忘了咱們今日有好些要事要辦; 樁樁棘手,最怕出什麼差錯,還請洪幫主好好幫著把把關。”
語氣雖和善,話裡的意思卻比剛才陸子謙疾言厲色的那幾句來得更重。
陸子謙臉色刷的一白,平煜分明是在暗諷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霎那之間,積累了好些時日的擔憂和無力感幾欲爆發,張口便想狠狠回敬平煜幾句。
但他不比王世釗之流,雖滿心憤懣,到底還未完全失卻自控。
尤其想起剛才平煜那番話說得奇怪,似乎暗含旁的意思,越發疑了起來,朝珠簾後投過去一眼,默了片刻,最後殫了殫衣袍,從容對洪震霆道:“洪幫主。”謝他解圍。
說話時,目光一直有意迴避那口棺材,似有些忌憚之意。
洪震霆知他一介儒生,不比江湖中人及錦衣衛見慣了這等場面,便忙和文一鳴一道引著陸子謙越過眾人,又令下人另添了一席,請陸子謙落座。
平煜餘光瞥見,心頭掠過一絲疑惑,聽說洪震霆因著一位故人的緣故,呈過陸晟的恩情,所以上月才會應了陸子謙之請前來雲南,看這一路上洪震霆對陸子謙的關照程度來看,這份恩情想來不薄,就是不知究竟是哪位故人,又是什麼了不得的恩情,能讓洪震霆這樣的武林豪傑做到這般地步。
陸子謙坐下後,飲了口酒,愈加冷靜下來,再不朝珠簾後顧盼。
平煜見狀,便仍將注意力放在棺中女子屍首上,抬眼看向立在棺材對面的文崢,和顏悅色道:“文公子見多識廣,不知文公子對紅棠身上的傷口有何見教?”
文崢不急於答話,認真盯著棺材裡頭瞧了一會,面色無改道:“若是有人為了栽贓誣陷,故意偽裝成對方的招式,光從傷口上來看,委實無法下定論。”
平煜聽到這滴水不漏的回答,幾乎要為文崢喝聲彩。
聽上去輕描淡的一句話,卻險些將查案的重點移到旁處,不禁笑道:“此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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