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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不過短短几日,平煜不知練了什麼秘術,功力竟也漲進了這麼多,且看這架勢,很快便會追上他。
看剛才平煜出手的招式,至陽至剛,跟五毒術又有不同,難道這世間竟有能跟五毒術一樣邪門的功夫?
他心裡不是滋味了,為了練五毒術他付出了不少代價,誰知平煜竟這麼短時間內便找到與自己抗衡的法子,往後他還怎麼將平煜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王世釗這邊胡思亂想,平煜卻根本無暇理會,立在棺材旁,好整以暇地望著殿中諸人。
靜了一晌後,終於有人從小几後起身,大步朝棺材走來,正色道:“我來瞧瞧。”
卻是文一鳴。
平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走近,等文一鳴探頭往棺材內看去,也跟著往內看了一眼,道:“這女子是昭月教的奉召,名喚紅棠,聽說平日很受金如歸的器重,文莊主多年來致力於除去昭月教,想來沒少跟昭月教打交道,應識得這女子。”
這時,其他武林中人也開始有人往棺材邊走,有慢慢圍攏的趨勢。
秦勇因親手檢過紅棠的屍首,此時也再坐不住,起了身,走到平煜身邊。
文一鳴聽得平煜的問話,並不抬頭,只盯著屍首點頭,露出恍悟神色道:“怪不得看這女子眼熟,沒錯,我的確是跟這紅棠以往曾交過手。”
平煜點點頭,“傷在胸口,一招斃命,胸骨凹陷,心脈盡斷,當場氣絕……”
說完,轉頭看向文一鳴道:“文莊主,你既跟這紅棠既相識,該知道此女武功委實不差,能將其一招除去之人,放眼整個金陵,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不知文莊主見了這傷口,可有什麼線索可提供給在下?”
此時旁的掌門人都已看清棺內屍首上的情形,都納罕不已。
光從屍首上的傷口來看,別說金陵,便是放眼整個武林,也找不到功力渾厚至斯者。
不知為何兇手殺了個邪教之人後,需要這般遮遮掩掩,全當下都覺得此事怪異,都在腦中竭力搜尋起來。
文崢皺了皺眉,揮手令那幫樂姬退下,走到文一鳴身旁,看了看棺中女子屍首,目光轉向平煜道:“平大人,這紅棠雖死在金陵,兇手卻未見得金陵的武林中人,如果是旁處的邪魔外道——譬如鎮摩教或是天麒教,有的是一招斃命的邪門高手。”
一句話便將原本拘泥於金陵的兇手範圍擴大到了整座武林。
平煜抬頭看他一眼,並不反駁他,只摸摸下巴道:“文少莊主說得極有道理,只是查案需得一步步來,總歸先得將金陵排查完,再說旁處的事。”
文一鳴見兒子被不軟不硬地頂了回去,忙接話道:“此話甚為有理。只是平大人問得突然,在下也一時想不起金陵有這等功力的都有哪些人,”
“不急。”平煜似乎早料到無法立時水落石出,一點也不焦躁,只抬頭用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從容道,“各位英雄可有什麼見解?”
就聽峨眉派掌門人劉玉子認真將目光從紅棠的傷口處收回,冷冷道:“此女胸骨凹陷之處是塊圓坑,而非爪形,可見兇手慣用掌,且重心放在魚際下端,著力點有限,跟八卦掌和飛鷹掌等傳統掌法又有不同。”
這話一起頭,霹靂掌的鐘老掌門也發話了。
“老朽慣用掌法,使掌時習慣使然,內力往往由外往內灌至落力處。若這女子的傷口是老朽造成,在胸骨凹陷周圍勢必會有因緩衝之勢造成的細小裂紋,可這女子的傷口卻凹陷得銳利整齊,可見兇手的內力毫無緩勢,一旦起招便又急又衝。”
平煜見眾人分析得頭頭是道,故作不經意瞥瞥離他不遠的某人神色,越發篤定自己的猜疑,便笑道:“兩位掌門說得都極有道理,只是不知金陵慣用掌法又習剛猛路子內力的武林高手都有哪些……”
此話剛一出,眾人便奇異地靜默下來。
平煜笑意淡了一瞬,戒備地將內力灌注於握著繡春刀的手,防備對方突然發難,嘴裡卻閒閒道:“文莊主,你是江南武林中最為德高望重之輩,不知你對此事怎麼看?”
文一鳴乾巴巴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外頭卻傳來一陣喧譁。
往外一看,卻見一名錦衣公子手中持著一塊令牌,穿過眾人往大殿走來。
走了幾步,那人又猛的停步,回身對緊追不捨的萬梅山莊的下人道:“我是洪震霆洪幫主的熟識,我來正是有急事來尋他,爾等不必攔阻。”
說罷,分開人群,三步兩步上了臺階。
“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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