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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知道,要想盡快查出鎮摩教等幫派為何要對付你,你最好在我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莫再一味耍弄手段。”
傅蘭芽何等敏銳,聽他話裡的意思,已從前些日子口口聲聲地要對付東廠,變成了要查出那些人為何要對付他。
她暗忖,莫非平煜這幾回都未在鎮摩教手裡討到好,自己也恨上了鎮摩教?以他的性情,倒也並非不可能。
雖然猜不透平煜的心思,但既然他肯將單單找出王令的把柄放大到詳查對她不利的那些人,於她目前的窘境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如此一想,就連剛才因他突然發瘋生出的那份憎意都減弱了不少,忙點了點,莞爾道:“平大人請放心,我絕不會有半點隱瞞之處。”
平煜又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這才離開床邊,走到門前,開了門走了。
林嬤嬤惴惴不安地立在門前,聽見平煜出來,嚇得往旁一躲。
平煜看也不看她,從她身邊走過。
林嬤嬤先還不敢亂動,等平煜快步走到院中了,這才火急火燎往房中奔去,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剛才在房中,平大人對小姐是打了還是罵了,抑或是……
可一抬眼,就見傅蘭芽好端端坐在床邊,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卻不見半點傷心憤怒,忙走到近前,細細端詳傅蘭芽,小心翼翼道:“小姐,剛才平大人他……”
傅蘭芽疲累地搖搖頭,語氣和緩,寬慰她道:“他問了我幾句話,並無其他。”
林嬤嬤見傅蘭芽衣裳平整,也不像強忍著傷心的模樣,放了心,可想到剛才平煜過來時那般氣勢洶洶,心又提起來,“難道平大人未追究小姐私藏東西之罪?”
傅蘭芽早已身心俱疲,躺到床上,閉上眼睛道:“應該暫時不會再追究此事了,嬤嬤,你也乏了,既然他已走了,你也躺下來跟著我歇一會。”
誰知主僕二人剛躺下未多久,便有下人在外道:“公子吩咐,說這處院落留有殘留的蛇毒,令奴婢們另將二位安置到旁的院落,現已收拾妥當,還請二位移駕。”
傅蘭芽和林嬤嬤頗覺奇怪,院子裡雖然早先一片狼籍,眼下早已收拾乾淨,房間裡更是幾乎未有波及,好端端的,何需換院子?可既是平煜吩咐下來的,她們不敢討價還價,收拾了隨身衣物,跟在僕人身後去了另一處小院。
進了廂房,見床上衾被鋪蓋俱換了簇新的,主僕二人也未多想,略收拾一番,便上床歇下。
平煜到了外書房,李攸正坐在書桌後寫書信。
見他過來,李攸將筆一扔,笑道:“這一早上的都不見人影,去哪了?”
說完,見平煜臉上雖然仍沒什麼笑意,但臉色已和緩不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你去喝花酒了?走的時候臉色還黑得什麼似的,這會倒滿面春風的。”
平煜神情一僵,轉而道:“眼下沒功夫跟你打嘴仗。”
說完,令僕人將許赫等人叫來,開始詳細盤問昨晚左護法所吐露之事。
第43章
許赫和林惟安一進來,平煜便問:“昨晚都審出什麼了?”
許赫從懷中掏出一沓箋紙; 呈與平煜道:“那位左護法狡詐善辯; 一味用言語唬弄屬下; 用過刑後,方老實了不少,可惜審訊才剛起了個頭; 便被鎮摩教的蛇群所擾,未能繼續拷問。”
平煜接過那紙箋; 一目十行掃完; 眉頭凝起。
許赫瞥見平煜的神色; 忙繼續道:“據左護法交代,他們鎮摩教之所以要擄罪眷,是因他們手中有件物事,若是少了罪眷作藥引,等同於廢鐵。而據她所說,若要將這東西效用發揮到極致; 需得將其餘部分找齊。可惜二十年前因一場血戰; 這東西不幸一分為五; 除了王令和他們鎮摩教各自搶到一塊外; 剩下三塊,不知落在了何人手裡。”
“二十年前?血戰?”李攸對江湖之事知之甚詳,卻從未聽說過此事,一時露出茫然的神情,“她有沒有說這東西拼在一處做什麼用?”
許赫搖搖頭,道:“她當時雖受了刑,卻咬死了說王令知道的不比她少,要屬下轉告平大人,與其難為他們鎮摩教,不如想想怎麼對付王令那個老匹夫,他才是真正的禍端。屬下正要再上刑逼問,鎮摩教的蛇群便湧進了院子。”
又道:“大人,左護法所交代的每一個字,屬下都已謄寫在紙上。”
平煜默了片刻,將紙箋放於桌上,看著他們道:“知道了。昨夜辛苦了,你們先去歇息,餘事再議。”
“是。”二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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