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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荷葉一樣,夜色下十分清幽。瞧著十分文靜,不像是個能鬧出事兒的,便褪了手上的環子,“第一次見明珠,也沒什麼禮好贈的。這鐲子跟了我十幾年,玉養人,你拿著把玩。”
“謝伯孃。”盛明珠半彎腰,規規矩矩的行禮。
阮氏又瞧了一會兒靈珠,左手到還有個鐲子,只那個是羊脂玉的,頂之前那鐲子十幾倍。便忽略了,又叮囑了兩句,瞧著那丫頭似很喜歡自己所賜的鐲子,便心滿意足走了。
“水玻璃的鐲子。”盛明珠卸下了手腕上的鐲子,“娘,如今京城的貴女,都時興戴這個玩意兒嗎?”
芸娘搖了搖頭,又拿起那鐲子,“娘先給你收著。”這成色太老,姑娘家不合適。
“長者賜,不敢辭。”盛明珠將鐲子重新套回了手腕上,“先戴著吧。免得過幾日去請安,伯孃又問我喜不喜歡這鐲子。”
——
晚上的接風宴只有盛謙的兩個兄長,老太太身子不適,沒來。盛國公這幾日在宮中伴架。
靈珠年歲小,睏意早,芸娘也沒讓她來。早早的被黃媽媽哄著睡了,和長女都換了身兒衣服,便一路隨著僕人到了宴亭。
盛菲菲也跟在母親身邊,她今兒老大不願意回來。
“一個庶女,一個妾罷了,我不稀罕認識她們。”她滿臉不情願。
阮氏疼愛這個女兒,便哄她道,“不過一會兒時間罷了。總歸你三叔剛回來,就只帶了這幾個家眷。如今府裡的小輩兒只剩下個你和你弟弟,你不去不是讓你三叔寒心。”
“三叔,見了他能怎麼……”盛菲菲心裡老大不情願。這十幾年祖母都沒提過這個長輩,如今回來還住最西邊那小屋,誰都能看出來他在府中是個什麼情景。
阮氏曉得女兒踩低拜高的性兒,說老實話她心裡也不大看得起三房一家子。一個水玻璃的鐲子便值得謝半天,可到底她現在是掌家太太,“別說風涼話。你這幾年可要出嫁了,這一大家子剛從幷州那小地方來,你個做姐姐的,若是不好好帶著,以後外頭丟了醜,壞的可是你的婚事。”
這句話說了,盛菲菲便是再心不甘情不願還是去了。
上了桌兒,推杯換盞間便是男人的天下。阮氏及芸娘等都在另一桌坐著,大部分時間都是阮氏說著。芸娘聽著,時間過的也快,沒一會兒便月上梢頭,盛謙飲了許多酒,先被下人扶著回去。
盛菲菲一晚上沒說幾句話,盛明珠亦懶得在這種場合說話。說是親人,卻沒半點親切的額感覺,到像是往日爹爹往日的官場逢迎,只不過現在假作笑臉的變成了她。
“明珠妹妹很喜歡這鐲子嗎?”盛菲菲瞥了一眼,輕笑出聲兒。
盛明珠抬眼,又衝她淺笑,“很喜歡伯孃送的禮兒。”
美人便是抬眸轉眼,盛菲菲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反倒看的自己氣了起來,鄉下丫頭哪來的什麼儀態?
“三日後江府的郡主辦的詩會”,盛菲菲道,“往日裡都是我和姐姐一起去。自姐姐出嫁,都是我一個人去,也無聊的很。巧了妹妹剛回來,在京中也不認識什麼好友,不若與我同去?”
盛明珠在幷州城混慣了,這盛菲菲安沒安什麼好心她心裡有數。
灰衣不鹹不淡的立在兩人身側,只覺得今兒的女主子身上偶爾有股奇怪的味道,又有點熟悉。
“若是能去,我自然是願意的。”她抬眼看著盛菲菲,眸間忐忑很明顯。
“不必緊張。郡主她們很好相處。”
盛明珠笑了笑,心裡頗覺無趣。入府之前還期待了一下新的姐妹,如今心機城府,看著連呆瓜盛籮都不如。
第二十八章:夢
夜裡回了府,阮氏派來的下人手腳都還算利落。
正院已經被收拾好了,旁的地方芸娘也不著急。索性她們這房人口也不多,先收拾幾個出來,其餘地方慢慢在佈置。一夜趕路,晚上又喝了需多酒,盛謙早早的睡下,芸娘忙著照顧。等到了次日醒來時候,他便被往日京中舊友叫了出去。
阮氏也將三房院子裡下人的賣身契送了過來。
兩個老媽子,三個小廝,並一個粗使丫鬟。
“之前都在什麼地兒幹活?”
穿深藍色衣裳的李媽媽先開口了,“奴婢之前在廚房裡打下手。”
盛府沒分家,自也是共用一個廚房。而且自來廚房裡頭油水多,能進裡頭的都是能行人,芸娘看了李媽媽一眼,“你就跟在大小姐那房,日常照顧小姐的起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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