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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靈珠。實在睏乏,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眠,陳岑往後看了眼,她袖子蓋著臉,斜躺著,看似賢靜,便又將車趕的平穩了些。
她頭上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整個人似被迷霧包著。
四四方方的地方,似牢籠一樣。她穿一件兒破敗的牢服,腳上待著鐐銬。夢境從來沒這樣清晰過,盛明珠也清楚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因為現實中她永遠不會這樣邋遢。
被獄卒拉扯的到了門外,盛明珠腳下踉蹌,又被人扶了起來。接下來場景就轉的非常快,她到了那個人的府邸。他贖她出來的——盛謙被株連入獄,整個盛家被牽連,如今沒人敢惹這團麻煩。
盛明珠以為那個人是對她存了憐香惜玉的心思,起碼不會在這種時候對她動什麼心思,可沒想到當天夜裡那人就摸進了她的屋子,直到被人壓在身下,她還是茫然無措的。
“此時你才是姑娘家該有的模樣……”夜裡她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卻被人第一次這樣對待,忍不住哭著求饒,“不要這樣……”
那人褪了她衣服褪的很快,盛明珠便只剩下個兜兜穿在身上。無論她怎麼樣睜開眼睛都看不清他的臉,她眼裡太多淚了,他狠壓了下來,盛明珠推不開他,眼角滾出來的淚又羞又燙,肌膚相貼也讓她分外難堪。
“別這樣對我,大人,明珠一直視您為長輩。”
那人目色微微沉在她身上,像是猛獸盯著自己的獵物,過了會兒有幽幽的聲音在耳側,“可我第一次見你,就只想入你——盛明珠,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本侯就知道,你生來就是在我胯*下承歡,你生來——就是我的。“
汙言浪語不盡,一場夢醒了。
盛明珠猛地撲騰起來。沒了曖昧纏綿的氣息,周圍是薄薄的紗,她眼角還有層未乾的淚。又重重捏了捏眉心,盛明珠心裡無端生起了怒火,她勁兒太大,又跟著灰衣稍微練了會兒外家功夫,一旁撐著輕紗的柱子被她捏的嘎吱作響。
陳岑聽見聲音,回頭關切道,“三小姐,怎麼了?”
盛明珠回過神來,又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無礙。”又揭開轎簾,問了一句,“快到了嗎?”
“幾步路。”陳岑說著,馬車速度便漸漸慢了下來。
前頭的盛菲菲已經下了馬車,她探頭出去看。距離微微有些遠,模樣看不清,但瞧著那身兒金燦燦的首飾,應該也不是尋常人家。兩人形容親切,一塊說了些什麼,便很快進了江府。
盛菲菲入府時又往盛明珠那兒看了一眼,阮氏讓她帶著盛明珠出來,也算是進了貴女圈子。可也沒說讓她一直帶著她,也是她自己個兒不跟著,心裡正想著,前頭人回頭道,“菲菲,走啊,郡主該在亭子裡等急了。”
盛菲菲沒再耽擱,很快跟了上去。
盛明珠下了馬車,江郡主該是請了不少貴女來參加這詩會。門房正一個個排查拜帖,她沒有帖子,是盛菲菲帶她來的。金枝立在自家小姐身側,心虛道,“小姐,怎麼辦?”
第二十九章:宋瑜
盛明珠看著江府門口高高懸掛的燈籠,心說那盛菲菲怕是故意擺了自己一道。
也不明白她哪來的惡意,眉心微微蕩了層漣漪,便又準備上馬車,“什麼怎麼辦?原路回家。”不進就不進,她也懶得參加什麼詩會,還不如回家多吃兩個甜粽子。
“這位妹妹?”
後頭似是有人叫她,盛明珠回頭。夜色闌珊,那年輕的女子穿了一件兒湖藍色的裙子,大約是身子不好,如今這樣的天氣都繫著披風,臉旁邊一圈白而軟的絨毛,她一笑,整個人便顯得溫軟柔弱。
“我看你剛剛來,怎麼又要返回走了?”
盛明珠目光微微略過她手上的帕子,垂首,“宋小姐……”她帕子上繡了宋字,能來郡主府的宋家——金枝上前,輕口道,“該是宋閣老的孫女,宋瑜小姐。”
“從前好似沒見過姑娘你?”
宋瑜是宋閣老孫女,而宋閣老一家又是難能的清貴之家。她在貴女中也多受邀請,去過很多次詩會。盛明珠將頭上的氈帽卸了下來,有一溜髮髻便不聽使喚的被風吹在前頭,她頷首輕笑,“我前些日子剛和爹從幷州回京城——”
宋瑜愣了一下,很快又回過神,她記得最近唯有盛家三房剛回了京,“妹妹是盛家的人麼?”
盛明珠點了點頭。宋老太太和宋閣老同出一族,表親有些遠了,到底有些關係,宋瑜又多嘴問了一句,“怎麼立在外頭不進去,便是夏日夜裡,吹多了風對身子骨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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