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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他的眉頭。
只零零散散的來了幾個人,期間宋閣老,還有柳至然之類盛謙的戶部舊屬都過來了。
還有魏祀。
盛明珠目落那處,魏祀正同她爹說些什麼。如今她對皇家的人好感全無,卻也知祖父並非死於太子之手。太子那日還在晚宴上,還笑著同她以及永寧說話,便是在好的演技也不必在她跟前一絲兒不漏。
如今祖父死了,太子也不曾前來弔唁,看樣子似乎與盛家已勢成水火。又是這樣爭位的局勢,盛國公死了,盛家卻還有朝中一個巨頭尚在,眼瞧著太子明面兒上已經成了仇人,自然不可能。魏祀如今膽敢拍了太子的臉面前來,難保沒有拉攏的心思。
盛明珠眉頭稍皺,卻也不擔心,自己能想到了東西沒道理爹想不到。
“王爺今日前來弔唁,盛某本該相伴,只是今日——”盛謙垂首,卻無心思和這七王爺說什麼。他知這七王爺的來意,也厭太子在父親死後如此處理盛國公府,可今日到底是他父親發喪之日,也沒心情在想別的。
魏祀眉頭不可見的瞥了一下,片刻後卻還是道,“老國公今日發喪,盛大人想來心中哀傷,連本王都如是。當年幼時也曾聽過老國公不少事情,若不是他一把長刀所向披靡,也沒有如今大魏的江山——他是個英雄,只可惜皇兄不懂愛惜英才。”
魏祀並不想把很多的時間耗費在這裡。
他想著盛謙該是個聰明人,理解他說這番話的意思。如今盛國公去了,盛家兵權全無,太子得了勢卻必然要輸了父皇的寵愛,若他能拉攏盛謙這個父皇跟前的紅人,贏面肯定是要大上一些。
盛謙自然知曉魏祀這番話什麼意思,說太子不愛惜英才,便是明著起了招攬他的意思。
如今的大魏皇庭,說實在的,可用的皇子不多,攏共長成的也只有魏祀和太子兩人。太子性子過直,脾氣衝,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盛謙也曾經聽魏帝有意無意提起過,不屬意他做下一任儲君的人選。
這七殿下從前表現更可圈可點。盛謙早知從女兒夢境中知他是下一任帝王,固有的君權心思讓他沒生出什麼反抗之意,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一點他自然是隨了盛國公。
也是想著大約是明裡是之前他站錯了隊,所以才落得盛家家敗。得了上天指示之後,他雖然一路平步高升,卻也怕這高樓起的急,坍塌的快,不經意間也拉開了和盛國公府之間的距離。想著做個孤臣以保平安。如今魏祀卻這麼急來拉攏他,明著來給父親弔唁。
暗地裡卻只當是一門籌碼。
盛謙心中十分清楚,以太子的性子便是做出了這樣的事兒如今也不會是這麼一個表現,到底這事兒魏祀有沒有牽扯在其中,天知,地知,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從前所想的,是順應天意,下任帝王無論是誰,他只需做好他的官,保住全家老小即可。
到了如今這一步,卻突然生出了些許逆天改命的想法。只微微抬頭,著看魏祀,“如今府中還有許多喪事理解未處理完,下官實在無心遐想其它。”
魏祀像是被人用一拳軟棉花打了回來,看著盛謙,“自然,老國公剛剛逝去,盛大人自然心中無比哀傷。只是大人,這哀傷也要有個限度,還是莫要讓本王等太久的好。”說罷便搖身走了,一股子風起,他帶來的那些個侍衛下人們也一併走了。
盛明珠本身就站的離盛謙不遠,聽得了些什麼,便走過去,只道,“我不喜這七殿下。”許是那魏祀腦袋後頭長了眼,盛明珠剛說完這句話,他便回頭朝她看,眼神正要相撞。
離的遠了,他該是聽不見自己說什麼,盛明珠想,又衝魏祀行禮。
“從前冬狩上,是小王年輕淺薄,還望盛小姐忘卻前嫌”,魏祀看著眼前的少女,一片烏壓壓的黑白臉色,她也是黑白兩色衣裳,卻眉目清醒的與眾人不同。一個不可多得美人,又附加上了別人未婚妻的名頭,也越發的吸引人了。
盛明珠覺得他眼神怪異,魏祀繼續道,“飛池年輕了些,從前記仇也被管都督教訓過了。希望日後再見盛小姐,能捨本王一個笑臉。”
盛明珠臉陡然沉了下來,前面還搞不清楚他什麼意思,如今卻很清楚了。連帶著盛謙臉色都不太好,女兒已婚配他人,訂婚之妻也已定下,如今這七王爺卻公然如此,便也擺手道,“王爺慢走不送。”
第一百三十四章:入宮
魏祀也未多話,很快就離開了。
盛明珠跟在盛謙身後,眉頭微微皺著,盛謙看著魏祀走遠了,才回到衝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