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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認真聽著。
盛明珠垂著頭,又側看這管平,他正擰眉看著臺間,原本濃沉的眉眼此刻比之前更佳沉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召喚金枝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好沖淡嘴裡的酒味兒,這才坐正了身姿繼續聽著。
一曲罷了,林清焰站了起來。身旁的人從兩側退出,她卻卻從臺上緩緩下來,似有香風滑過一般。她眼神看著側坐的盛明珠,金枝也望過了那邊的林清焰,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這林小姐有些不對勁。
美貌的過份了,又是在這樣的場合。
平心而論,論起容貌來說,這林小姐自不如她家夫人。可若兩人站在一起,這林小姐身上有股子似水的感覺,有些溫柔植在骨子裡頭,加上容貌做襯,便是骨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林清焰到臺下,位置便在太子座側,她垂著頭。
“這林姑娘可是孤尋了好久才從巷子樓裡請出來的”,太子笑道,“都說林姑娘孤高,若非孤搬出了定國侯這尊大佛,也不一定能請來這尊大佛。”太子有意把話頭往這邊引,他有意叫過來年輕時的幾個酒肉朋友,就是想著說之前管平那段風流韻事。
可在座的也不都是傻子,管平如今是什麼人,管夫人又是什麼人,便是五六年前的相好有多喜歡也沒見得娶到了府裡頭。沒道理為了一個巷子樓的頭牌得罪了定國侯夫人——太子滿打滿算的招盤,可事到臨頭卻沒一個人肯陪他唱戲,
盛明珠眼光往那邊看了一眼,林清焰依舊垂著頭,也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孤素愛才女,林姑娘孤苦,去了南方之後便新寡。原是想著納她入門做侍妾,可她卻還念著從前那一段兒——”太子說著笑了笑,話裡意思也很明顯。
大魏新寡再嫁沒什麼不正常的,管平看著坐上的太子,又看著他一側的林清焰,眉頭輕皺著,太子不知道對她說了些什麼,林清宴從位置上起身,走到管平桌前,拿著酒水敬他,“多年前侯爺相護之情,還未來得及報答。”
說著也未等管平舉杯,便一飲而盡了。
管平眉眼處並未有什麼變化,只垂頭繼續飲酒。太子便道,“孤聽聞月後就是侯爺生辰,今日請林姑娘來時,順手便也從巷子樓裡拿了姑娘的身契,若侯爺不嫌,便當時孤送給侯爺的生辰禮。”
太子稱呼用孤,說是送其實便是賜,這種場合管平自然不會拒絕,也沒什麼好拒絕的。
從前魏帝也不是沒送過,一個個在別莊裡都養的好好的——只是林清焰,管平抬頭,他初來大魏京城,她確實幫過他。少年時對這樣的絕色佳人哪能絲毫不動心,名動京城的才女兼美女。
身邊又圍著眾多的皇親國戚。
當年管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狀元郎罷了,那時得她另眼相看,表面兒上雖波瀾不驚的。可到底那時候年輕,加上剛知道自己的身世,滿心眼裡都是憤世嫉俗,便也熱熱鬧鬧一陣兒。說深的感觸也沒什麼——
林清焰後去了南方,是江南的巨賈。
“謝過太子。”管平拱手道。
盛明珠察覺有許多道目光轉到自己這裡,臉上的表情卻沒怎麼變,又看著一側站著的林清焰,她名字剛烈如火,人也是好好一個美人兒,可到了如今這樣的場合卻好似一個商品一樣。盛明珠也不知道自己煩悶什麼,給金枝使了個顏色。
示意她去扶起管平的【生辰禮】
永寧郡主原本還在欣賞臺上美人曼麗身姿,如今卻聽她爹如此行事,一時眉頭皺著,要去拉太子的衣袖,卻被太子擋過,接下來酒過三巡,場面上又說了什麼,沒人再去細緻聽了。
——
沈蓉在關外是武將之家,跟盛明珠這種揹著盛國公家皮的武將之女不同。盛明珠不過耍把子的從前跟著灰衣學了幾招,而她卻是跟著兄長常年去軍中,若非如此哪個大姑娘鐵打的意志活脫脫不嫁人等了這麼些年。
她從前心裡自然是喜歡管平這個表哥。
也算得上的是佩服,惜英雄。畢竟當世可沒幾個人在他這樣的年紀空手起家到如今這樣的位置,沈蓉自來都是佩服這個表哥的,寧嫁婦人妾,不做窮人妻,再沈蓉看來便是寧做英雄妾,不做狗熊妻。
她大老遠跑過來的還沒等自薦枕蓆呢,就被小嫂子比的哪兒都不剩了。何況小嫂子人也不錯,又十分爽利。一是對著管平有些怕了,二是到底跑過來京城,從前一直心裡想著的人,見了面兒之後夢裡的泡泡就碎了。
而且說實在的,沈蓉更多是被逼婚逼的難受,要不然哪至於萬里求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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