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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未結束,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太子看了眼場上眾人,又看了眼後頭的謀士,他點了點頭,太子很快便搖手。
場上絲竹之聲又起,舞女翩翩起舞。這種管絃之樂多了些靡靡之音,永寧郡主沒聽過這樣的音樂,曲兒是崑曲,便是唱腔內容也聽不明白。
管唱了些什麼淫詞豔曲都聽不大真切。
管平眸色倒是越來越難看,盛明珠平日裡不愛戲曲,也不大聽得清上面唱的是些什麼。可到底是個女人,旁邊有些目光越發熱切她感受的到,一時之間只覺得被那些目光盯得渾身難受——片刻後屋內突然咚的一聲。
原本還沉浸在曲子裡的眾人總算醒來,再順著發聲兒地看過去,定國侯手裡的酒杯落地,面無表情,有幾個頓時臉色發白。
曲子唱的人浮想聯翩,如今這場中貌似天仙的就定國侯身邊這一個。似這樣的美人自然是看一眼少一眼,加上靡靡之音擾人的心智,竟是忘了那定國侯之前是怎麼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這樣盯著他的夫人看,難怪臉色如此難堪。
“剛才酒杯有些滑,失手了,打擾諸位。”管平如此道。
下面眾人自然是忙忙應是。金枝垂著頭,她出身不高,從前還未進管府時人牙子那裡便有唱崑曲兒的,因此也聽得明白:什麼解羅衫,什麼酥胸翠,一知半解都明白——如今要恨死剛才的自己。
只想著夫人貌美,好讓那些個人看著自慚形穢,莫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卻沒料到這些個女子安安靜靜的,倒是——想起剛才大人的臉色,金枝如今心裡頭也生起了些怕。
盛明珠眉頭微皺,如今大魏民風開放,她又是成了婚的女子,在眾人面前摘下冪籬到沒什麼。只是這樣的場合太子沒有明說,可底下那些個歌女明顯和巷子樓裡那些清倌人,賣弄才藝的不同,唱的那些黏黏膩膩的曲子。
管平伸手,金枝只愣了片刻,立馬將手上的冪籬給他。
管平聲音不大,可誰都知道這宴會上除了太子誰是正主兒,滿屋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聚在那兒,“風有些大了,你前些日子剛剛傷寒,冪籬帶上。”
眾人便看了眼賬內密不透風的牆,風大嗎?
“侯爺真是與夫人鶼鰈情深,讓人羨慕。”顧靈笑盈盈的說。
再場的男子居多,場下的伶人都沒說話的份兒。顧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突然說了這番話,便引的目光都往她這裡,她笑意盈盈的,年少的姑娘模樣便是不美都十分的靈氣,不少人都往這邊看,她眉眼彎彎。
管平只往這裡看了一眼,很快便轉了頭。
顧靈唇角的笑容微微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到之前的模樣。盛明珠往顧靈那邊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倒是帶上冪籬之後,先前的古怪感全都沒了——
“若是覺得無聊,可先回?”管平在盛明珠耳側道。
盛明珠回眼看他,只不過眼神被冪籬擋著,什麼也瞧不見,“我若不來,怎知秋天有如許春色——”管平失笑,她卻已經轉過了頭。畢竟有永寧郡主在,之前那些歌姬全都換下了,臺上一個明藍衣著的姑娘,正緩步往上走。
第一百四十七章:林清焰
之前臺上的約摸都是十五六歲的伶人,容貌大都也算美麗,可美人多了便失了顏色,讓人瞧便覺得都一個模樣,如今剛上來這人卻和舞臺上那些個白衣舞女不同,穿一件藍色的衣裳,手裡抱著琵琶。
眼眸微微帶笑,後頭有人搬了個高腳椅子,她便側坐在上頭,如同靜立的菡萏,旁邊東西兩側又上來許多人,撫琴的,拉二胡的。盛明珠看著中間那姑娘,原本那模糊的場景也漸清晰了起來——
管平在一側坐著,眉頭很快皺了起來。
很快絲竹聲再響,與剛才全然不是一個格調,連同永寧郡主也聽得十分認真。盛明珠隱約聽到了私語聲兒:說臺上那人是多年前巷子樓裡的頭牌林清焰,只是前些年跟了個商人走了,倒叫京中好多王孫公子悔不當初。
前些日子大張旗鼓的回來,巷子樓裡每日更比從前進客更多。可見著林小姐即便五六年不出,當年的美貌也是極盛,否則又豈會有這般想做她入幕之賓的人。盛明珠抬眼看著:隔著一層薄紗,隱約也能看見。
那女子生了一雙極美的眼,似含秋水。按年級來算該是二十七八,雖不若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那般鮮嫩,瞧著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模樣,肌膚依舊粉嫩泛著柔光,舉手投足間更有年歲小的少女不曾有的風情。
美人便是極多姿態,上頭林清焰曲音婉轉,底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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