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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從頗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是個腫得像豬頭的光屁股男人……”
正說著,那位憤怒的豬頭男已經被扈從們帶了上來。他嘴裡一個勁地叫罵,說自己是大梁特使。梁國的人已經認出了這人就是他們的景王。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肖恪和魏太子,不知道魏國這是唱的哪一齣。
肖恪臉已經腫得不能看,被打了一頓又扔進水裡,他現在就像注水的豬肉,面目全非。
好些大臣尷尬地避開了視線,覺得景王這樣子實在是有失體統。還有的在憋笑,有的在竊竊私語。
看著上首哈哈大笑的魏太子,肖恪恨得牙癢癢,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今天這樣的屈辱,憤怒沖垮理智的情況下,他越發下了決定,要叫今日嘲笑自己的魏太子也體會體會顏面盡失的滋味!
他已經不打算與魏太子聯手,而把寶全數壓在了定國侯管平身上。
因為,此時的肖恪因為被太子扈從帶回,又被魏太子當眾取笑羞辱,已經把幕後主使認定為魏太子。
太子沒發現梁國景王的異狀,只當看了一出大戲,梁國使團則覺得顏面盡失。
一場小宴在太子樂不可支,大魏眾臣尷尬不已,梁國使團臉色青黑中結束。
夜裡管平回帳篷後,又把事情和盛明珠講了一遍。
明珠拿眼瞪他,又好氣又好笑:“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倒是,這樣得罪了梁國,萬一他們發難……”
金枝才不管什麼兩國邦交或者可能的外交摩擦,她只知道,梁國特使被教訓了一頓,侯爺心裡最在意的還是自家夫人。
管平沒在意:“梁國現在也就嘴上佔佔便宜,我聽說梁帝其實已經病入膏肓,梁國越州,泰州一帶又遭了災,他們的原計劃沒法執行,因為賑災和出兵都得耗銀子。”
盛明珠笑:“原來早有預謀。”
管平親暱地捏了捏明珠的小鼻子:“為你出氣還討不了一個好。”
管平和明珠笑鬧了一會兒,正要睡下的時候,外面卻有人求見定國侯。管平讓金枝伺候夫人先歇息,便去見了那人。
他本以為是梁國特使,卻沒想到竟然是謝莞謝太妃身邊的高嬤嬤。
高嬤嬤是謝莞乳母,兩人是打小的情分,一直盡心盡力伺候謝莞,也是謝莞最信重之人。
管平看著高嬤嬤頗有些尷尬,高嬤嬤倒是穩重,遞上蠟封的信件,便安靜等待定國侯管平的回覆。
管平拆了信,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吃驚。
原來這封信的內容是,衡陽“五富七貴”因為七王爺的手段逼不得已鋌而走險,想要舉事,說是要同氣連枝。
但謝家那位趙國公既不看好那些個人如今舉事,大魏還沒有腐朽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地步。他通知管平衡陽有變,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管平的臉色沉了沉,“衡陽有變,那我如今也不能保證梁國會不會不顧國內的災情,先來大魏打秋風。”
梁國也是有以戰養戰的先例的,只是梁帝雖然還有些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奈何已到遲暮之年,他的兒子們更是為了皇位鬥得厲害。昭明太子死的太早,在他死後,梁帝一直沒有立儲,導致他那些兒子個個起了奪嫡的心思
高嬤嬤行禮道:“謝家願與侯爺榮辱與共,我私心裡更是感激侯爺替我們娘娘出了口惡氣,那麼侯爺的答覆?”
她指的是梁國特使那件事,至於是不是真感激或者藉著這事拉關係,管平不想深究。若是能把謝氏的勢力收到手裡也未嘗不可,但首先要應付的是衡陽之變。
第一百六十二章:身世
身世
管平心裡自然清楚謝家不過是想找個事後能脫罪的靠山,看著對面態度不卑不亢的高嬤嬤也覺有趣,他想著,這人哪怕求人也不願低聲下氣,還想站在平等的立場上為謝家爭取合作機會。
管平倒有些欣賞這樣的勇氣,他指著帳篷裡的胡床示意高嬤嬤坐,但說話就沒那麼客氣了:“你們謝家要我出力,只有一個衡陽有變的情報投誠是不是盤算得太好了。我定國侯管平看起來像個傻子?”
話音一落,管平臉色轉冷,一掌拍在胡床旁的桌案上,直視高嬤嬤,樣子咄咄逼人。
高嬤嬤本來就覺得只憑一封信和定國侯聯盟根本沒底氣,現在被定國侯這麼一瞪,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球蔫了,只是故作鎮定:“老奴還知道梁國曾經找過侯爺,只要侯爺這次援手,謝家今後也誓死追隨,不管侯爺志在為官,還是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