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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看黃媽媽還有拉開話頭長說的架勢,便連忙捂著嘴,“我有些困了……”
“白天淨頑了”,黃媽媽看了她一眼,又扶著人進來屋子,“天都這麼黑了,明兒起來遲些。早飯在馬車上吃了。姑娘家沒睡夠氣色不好。”
盛明珠乖乖巧巧的看著黃媽媽,待她快走時,又衝她甜甜一笑。
很快黃媽媽就離開了。
屋裡頭沒亮著燈,暗漆漆的。
盛明珠睜眼兒看著自己的床頂,緩緩撥出一口氣兒。也說不上來心裡什麼感受——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如臨其境?倒也不是,就感覺心頭空蕩蕩的,這大好的河山她還沒看夠,她出身富足,有疼愛她的爹孃,大把金銀。
螻蟻尚且偷生,憑什麼她要早死。
——
灰衣夜裡將那副畫拿了出來,又很快進了東廠都督府。
“該是三小姐親手畫的。”
灰衣站在自家主子身側,畢恭畢敬。管平回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在那副畫兒上,“技法到不錯……”看來平日時間也沒全用來玩耍。
“沒畫完”,管平摩擦著下巴,“你說她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畫我?”
灰衣適當的在補充了一句,“許是今兒夜裡想補全,卻被家裡下人看見了,小姐便慌亂走了。”
若掄起討好皇帝,西廠太監當屬頭名。若論起如何討好管平,灰衣心裡有一杆秤,他覺得自己慌亂這個詞,用的又精髓又完美。
管平便笑了。他容貌本就生的極好,便使室內生輝——
之於盛明珠,他想過許多。也許是夜裡無聊想來逗逗的玩意兒,也許是慣常的男人見了美麗女子的掠奪,也許是旁的。但是他很少這樣,很少很少這樣,世人眼裡的他,包括他自己,從來不是道德枷鎖上的人。
他要一個人,會直接的,不擇手段。
管平如今二十有八——風花雪月有時候在他眼裡看來好像離著有些遠了。就是偶爾的,像現在這樣,他有些想討一個少女的歡心。
——
下學之後天已經慢慢晚了,尤其是快到冬日,天色比之前更黑一些。
盛明珠到了屋子便有白色的絨球兒直接撲到她懷裡,喵喵的叫著。靈珠走到桌邊兒,用事先下人準備好的暖手爐暖手,書院不比家裡,長期握筆她手上都生了兩三顆凍瘡。
“早起時涼,讓你少寫會兒非不聽。”到底是親生的妹妹,小小一個肉嘟嘟的手凍紅了,盛明珠也心疼。
靈珠搖了搖頭,“一日之計在於晨。”
盛明珠最見不得她這個小老頭模樣,一點靈氣全無。便放下了手裡的絨球,貓兒踩著小步伐,像個蓬鬆的毛球兒,走到靈珠跟前,舔了舔她手背。小姑娘多對這種萌物抵抗不了,靈珠很快托起絨球腹部。
又看它一張毛茸茸的臉,黑溜溜的眼睛。
盛菲菲也回來了,從三房院落經過,便瞧著姐妹二人在抱著一個雪白的糰子玩耍,眉頭一時皺了皺,又細細看了看。過了會兒又忍不住上前問道,“你這貓兒哪裡來的?”
從前她入宮時曾見過皇后娘娘抱著同樣的,那時她覺得玉雪可愛便多問了旁邊小太監一嘴。這是宮裡頭貓狗坊的,外頭根本就看不著,盛明珠從哪裡得來的?
貓兒都有些怕生,瞧著人來了,絨球便馬上跳進了盛明珠懷裡,腦袋從她胳膊窩裡微微探出來,觀察外頭。盛明珠摸了摸它的腦袋,也沒抬頭,“友人送的。”
“哪個友人?”盛菲菲追問。
盛明珠便抬眼看著她,奇怪道,“自然是我的友人。”
盛若秋昨個兒在府裡住了一晚上,今兒個要返家,盛菲菲本是過來送她順便說會兒話。卻在這裡停著不肯走,“你哪個有人有這般大的本事?這哪是民間的貓兒,是不是祖父送你的?”她就知道祖父寵盛明珠,進了宮求了禮物給盛明珠卻不給她!
盛明珠只知道這貓兒不常見,卻不知道是哪兒來的。
“二姐姐倒是奇怪,祖父送我的又如何?”
盛菲菲被堵的問不出話來,心裡卻越發委屈,只覺得自己這個正經的嫡女被旁人比了下去。又看盛明珠抱著貓兒,忍著心裡的火氣,片刻後又道,“我瞧著三妹妹你這兒貓很可愛,能拿來我抱一下嗎?”
“不能。”盛明珠又不是傻子,瞧出她不安好意還將絨球兒給她。
盛菲菲臉色一下變了,她怎麼著沒想到盛明珠這麼不給她臉面。許是盛菲菲顏色太過難看,旁邊金枝沒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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