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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便全當你補上了禮兒。”
禮郡王嘴裡說著皇兄好不公平,人卻已經站了起來。
“倒不是什麼新奇的玩法,只是在座各個身懷好藝,臺上歌姬只是供人把玩的寵兒,真正能上大雅之堂的卻少,皇兄不想看看真正的大雅嗎?”,說著又一一環顧四周,“皇兄,不如您給今兒設個彩頭?”
第六十二章:清平調
太子倒是來了興趣,身子從椅子上抬了起來,“好麼,你今兒不送禮,到想從孤這裡摳出來點什麼?說,什麼個規矩,又想要什麼個彩頭?”
禮郡王對著皇兄腆著臉道,“皇兄的太子府裡有多少好東西我怎麼能不知?不過都說是大雅了,要什麼金銀到顯得俗氣。”罷了又看著太子妃頭頂那盞燈,“以這個琉璃盞作彩頭,皇嫂能割愛否?”
那琉璃盞本身價值倒不高,是前些日子鎮國寺高僧所贈。
太子妃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孃家人便求了這個燈壓厄。鎮國寺是國寺,裡頭出來的東西便也染上了佛性兒。
她手裡頭寶貝多,倒也能割捨的下。便笑看著臺下的禮親王,“瞧你說的,你都親口要了,我這當皇嫂的,還能不給不成”說著便喚了一旁隨行伺候的,讓把上頭的琉璃盞給摘了下來。
大魏貴族生活奢侈,便也多了許多活動,文鬥武鬥,都以能者為榮,便是女子也如此。
“怎麼比試?”江潤言從位上起來,她一身素衣,在滿座張揚綵衣間,頗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禮親王拍了拍手,原本舞臺上的伶人便依次退了下來,“以擊鼓傳花為令,可否?”
好比當年幾位前賢人溪邊飲酒作詩一樣,漂流而至的流觴到誰那兒便是誰。這也是大魏貴族宴會上常用來取樂玩耍的一種方式。每每宴會中也幾乎都有這樣的比試,大家習以為常,也基本都會有所準備。
江潤言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到盛明珠那裡。
“你老看那邊做什麼?”說話的是個眼生的少女,模樣溫順,穿一身寶藍色的衣裳,不出挑,卻也不泯然眾人。是伯遠候的嫡長女,李千然,原本在關外,伯遠候戍邊身亡,便同親孃和兄長一快回京。
江潤言幼年和她關係很好,多年之後重逢,親近也不輸當年。
李千然也往那邊看,“那盛家小姐不得你喜歡?”
江潤言眸子垂著,又從腰間抽出絲帕,輕輕擦拭了嘴角的酒漬,“不太喜歡她的性子。”
李千然便沒繼續問。
今天來的青年男女要多些,因此各個都躍躍欲試的,只幾個年紀稍長的一些笑著推拒,宋瑜並不喜歡這些,再加上知道好友是什麼性子,怕她在眾人面前丟醜,便與她一道退出了,到讓開始記名的小太監問了許多次。
伯遠候夫人自從十多年前嫁人後,便好久沒到京城。對於京城的這些個人模樣也都不熟悉的,便問著一旁坐著的妹妹,“人倒是瞧著眼熟,我一個都不認識了。”
秦側妃在姐姐耳邊低聲道,“你出嫁的時候這些個小姑娘怕還沒出生。剛才說話的那個是長公主的獨女。不怪她張揚,滿京城都知道的美女,還有那個羽色團扇那個,宋閣老家千金,如今可是京重的第一才女。”
伯遠候夫人點了點頭,“那個呢,紅色衣服那個?長得也不比郡主差,哪家的千金?”
氣度什麼都可以,尤其模樣好。伯遠候夫人一眼就相中了,她有一子一女,先夫已經亡逝。如今回京投奔孃家妹妹,一是給女兒找個好歸宿,二便是想給兒子相個好前程。
“出身倒是高,不過性子不怎麼好。”
秦氏秀美蹙起,又端起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這是盛國公家的孫女。前十幾年都在幷州待著,最近才剛剛回來,你可不曉得,回來不到半年,這丫頭多能鬧騰,直把一個柳國公府的國公位都鬧沒了。”
秦氏對盛明珠不喜,還有個願意是因為太子妃和盛若秋關係好。算是厭屋及烏。
“盛國公家?”又是從幷州剛剛回來的,伯遠侯夫人陡然呼吸比之前更深了些,“是盛家三公子盛謙的嫡女。宋氏的女兒?他不在幷州了?回來了?”
秦側妃翹起蘭花指端起旁邊小郡主的吃食,輕手輕腳給女兒喂著,一時也沒察覺到姐姐的不對勁兒,“哪兒嫡女。說是盛家三老爺一個愛妾生的,可疼的是如珠如寶呢。你昨日才剛到這裡,不清楚也屬尋常,不過這事兒到複雜……”說到這兒突然停了下來。
“姐姐,當年我記得你好像和盛家訂過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