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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蓉與柳飛池做下的事情雖然惡毒,可貴族人當中卻有部分人如此,不拿百姓性命當回事兒。甚至魏帝也是如此想法。
他建立大魏時,本欲仿照先祖,按人種分類。拓跋人高一等,漢人最低等。被當時的昭仁皇后以及漢人極力攔下。他認同弱肉強食,可卻無法忍受鄭姨娘一家竟將自己的父母官逼的家破人亡。
尤其痛恨世家隻手遮天。
“朕的柳國公,如今你怕是還沒有聽到外頭酒樓如何傳唱的?”魏帝將一沓厚厚的奏摺甩在了柳國公那張風乾了的橘子皮老臉上。
“若你沒聽,現在就去聽!”魏帝聲音沉著。
帝王一怒,剛才還吵吵嚷嚷的眾臣現在便如安靜的鬥雞一樣。柳國公這幾日病著,今兒病才剛剛好,哪知道魏帝說的那些事兒。只是如今魏帝看著他就眼煩,一個摺子一個摺子的往下摔。
“老眼昏聵,耳朵也聾了嗎?聽不見朕說的?!”
柳國公一邊後退一邊道,“老臣知罪,這就去,這就去!”
第五十五章:風雨欲來
柳國公上朝訴苦不成,反倒被魏帝一頓數落。
他還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等坐著轎子要回國公府,聽到街頭巷尾百姓議論,臉色變得鐵青。尤其是靠近幾個有說書先生的茶樓或者酒樓時候——那日盛明珠所鬧,整個京城已人盡皆知。
柳家的顏面不僅沒了,連皇帝的恩寵也可能不復存在。
民間傳言最是過分,尤其鄭姨娘仗著柳存知寵愛,橫行霸道多年。欺壓百姓之事且可撇下不提,但其中卻有一位朝廷命官。朝堂局勢如何柳國公如今不清楚,可如今當朝這位天子心性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回到家中已是冷汗淋漓。
柳老太太看他如此神態,連忙讓侍女攙扶著人坐下,又忙坐在一旁問他,“老爺,怎麼了,回來怎麼這幅神態?”
柳存知也在堂內,他一直在佛堂內為鄭姨娘誦往生經,也是昨兒回來時候便知道了這件事兒。
心愛的女人因著盛家而死,當兒子提出要捕蛇時便也沒提出異議。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不過是一個大家族庶女,他自以為憑藉著父親國公的名聲完全可以壓下,尤其是盛明珠本人並沒有出事。
卻沒想到事情鬧得這般大。
柳國公閉著眼,靠在榻上一直不說話。柳存知心裡越發慌亂,更擔心起了自己那雙兒女,“父親,到底如何?這盛明珠並未出事不說,反倒還來咱們家裡鬧了一趟,陛下總不會又偏頗他盛家吧?!”
他話落,柳國公雙眼睜開。
看著柳存知那張臉,幾乎只是片刻,就從榻上蹦起,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他雖年紀老邁,可這巴掌卻用了渾身的力氣,柳存知只是文人,直被甩了個仰倒,半天爬不起來,柳飛蓉與兄長連忙去扶他。
閆氏則與兒子肅著臉,立在一旁。
柳老太太對長子向來疼惜,也上去攙扶,不敢對柳國公有怒言,便看著一旁的兒媳,“你是瞎了嗎?不會搭把手扶一把。”
閆氏面上哂笑一閃而過,便上去扶柳存知。卻很快被他推開。
柳國公見此便直將旁邊的杯子甩手過去,柳存知剛爬起來便被嚇了一跳。另一雙兒女也是,三人戰戰兢兢的。
“閆氏”,柳國公叫了一句。
閆氏便應了一聲兒。
“將柳飛蓉東西收拾好,送去萬水村。日後再不得踏入我柳國公府半步。”
柳飛蓉眉目大瞠,又憤而道,“憑什麼?盛明珠上門來我國公府鬧,祖父你竟然這樣待我?還有陛下,是他吩咐的嗎?陛下未免也太不公——”話還未說完便被人甩了一巴掌,這次卻是閆氏。
“你打我?閆氏!”柳飛蓉瞪大眼睛,又看著臺上的柳老太太,跺腳道,“祖母,你要與我做主啊。”
內宅複雜,柳老太太自也怕出身名門的兒媳與她奪權。這些年來暗寵著鄭姨娘一房。今兒事情本就多,老國公無緣無故發一頓火,向來寵著的一房又出了這樣的亂子,老太太又怕閆氏起了反心。
“你打她做什麼?如今到記起擺母親的威風來了?”
柳存知護女心切,也怒目而視閆氏。柳至然將母親護在身後,一時之間小小一個庭院居然也好似分庭抗禮一般。
“婆婆,不是兒媳來耍威風,外頭流言你們還沒有聽到嗎?如今都說我柳家養出了兩個天王老子?皇子公主尚且沒有咱們家飛蓉大膽?”閆氏面上做出悲苦神色,心中卻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