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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的白銀做陪嫁?”
盛菲菲瞪大眼睛,“那麼多?”
縱身為盛國公府的嫡孫女,她也知道若給自己個兒準備陪嫁,家裡出的東西或在十萬白銀之上,可那些都是供觀賞的玩意。只能放在那裡,與真正銀錢差了許多——若要變賣,哪個家是不要面子。
阮氏看著女兒,“如今三房還未出去呢,從盛國公里頭走的”。
她這麼說,盛菲菲便懂了。阮氏又從一旁開啟她的首飾盒子,回頭道,“待這幾日將她婚事定下來,過些日子我再好好給你張羅。”如今她手裡的鋪子多有虧空,那劉家是鉅富之家,這幾年來想盡辦法的想要娶一房貴女,便是為了擠進這個圈子。
他們當年既能給個庶女出了十萬兩白銀的嫁妝,如今娶親更不會差。府中鋪子虧空許多,老國公的私庫她又不敢染指,更不敢告訴老太君說她將家中管的入不敷出,本還指望著三房能補貼她,可如今盛謙既判了,恐怕不久之後三房那些個東西也要充公。
這頭拿不到,拿三房丫頭的聘禮也是一樣。左右盛明珠這個大的嫁了出去,三房只剩一個妾和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成什麼風浪?
“那劉家也確實不錯,劉家公子年紀跟她相當,模樣也還好家中又富貴,嫁過去就是當富太太的命,只是——”說道這兒阮氏微微蹲著,盛菲菲被她提起了好奇,眼睛追過去,又問道,“只是什麼?”
阮氏湊近她耳朵旁邊,“那劉家公子雖沒娶親,卻是個色中惡鬼,前些日子與同僚去那青樓喝酒。裡頭有那掛牌賣藝不賣身了,被他強逼之後又不肯納人家回府,便拿了跟繩子上吊了,他家裡拿了些錢壓了下來”倒可那妓子,死的不明不白。
阮氏又道,“這還是次要的,聽說外頭養的外室,有個兒子都三歲多了。”
盛菲菲看著自己的妝匣,裡頭的東西雖多,可盛明珠只偶爾戴出來的兩三件兒首飾,便將她這個嫡女全然比了下去,“那也是她的命。”
——
盛老國公在魏帝宮門前跪了一夜,外頭傳出的訊息是,魏帝感於他年紀大,又是開國國公,特地赦免了盛謙死罪,改為流放邊關。因著老爺子年歲已經大了,身子骨不利索,又跪了一晚上,如今正在太醫那躺著。
宋老太君知道訊息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所能保住一條命,自然最好。
這樣也好,流放邊關,家裡在打點,到那裡雖沒了前途,要吃飽穿暖也容易。便只剩下三房那幾個女人家,倒是好辦,次日一早時,便叫了芸娘,商量起盛明珠婚事。
阮氏果然拿了那劉家公子的庚帖,宋老太君眼神有些不好,不大看得清楚畫冊上的男子模樣,但卻瞧見了劉家這兩個字眼兒。眉頭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阮氏走至芸娘身側,笑容貼切,又將那畫冊交到芸娘手中,“弟妹,你好好看看。這是劉家的公子,如今不過十九,已經官任五品,大好前途——”芸娘接過那畫冊,只看了一眼,那劉家公子的名諱和生辰都在上頭。
容貌也瞧著英俊,又聽阮氏介紹,似乎真是極好的一門親事。這劉家公子門第算不上富貴,雖然母親是妾室商戶出身,可自己女兒也是庶出,又有官身,年紀相仿——只不過素來阮氏性子在心裡定下,芸娘摸不準。
“這劉家公子模樣清俊,人也年輕有為,庚帖之後便拿去讓人合了,老太君的意思,是將婚事先訂下,備不住有什麼衝突了,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因著前頭魏帝已經盼了盛謙斬決,大魏服喪要半年時間長,這段時間定親,服喪期結束之後便剛好成婚。定親基本約等於結親了,這麼些年還沒有哪家人定親不成鬧成笑話的。如今雖說判了流放,可父親遠行,做子女的怎麼能成婚?
“恐會被人說了閒話吧?”芸娘道,“而且明珠還小,我還想多留她一段日子。”
如今前頭剛有盛謙的事情,因著他是犯官,府中什麼也不敢說。芸娘知道自己一個女人家,在朝事上沒什麼助力,可且不說她跟盛謙夫妻感情好,便是尋常人家也幹不出丈夫剛出事兒,就替女兒準備成親事宜的,這傳出去不是被旁人戳脊梁骨麼?
宋老太君抬眉,“不小了,該嫁了。”又看著阮氏,“等合了庚帖,你便開始替她備下。雖說是庶女,也是我盛國公府的閨女,該有的什麼都不會少。”
宋太君急著嫁走盛明珠,從前她還沒想那麼多,可如今細細一想來,似乎從這三房一家子回來,這三丫頭事情就沒斷過。與柳家鬧的事兒弄的滿城沸反盈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