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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管平一眼,他神色漠然。
“我喜歡管都督。”
管平微微收住手,又騰出一隻,抹開她眼角的淚水,“你既喜歡我,就要嫁給我。嫁給我,就要聽夫君話,日後莫和旁的男人私會?”
盛明珠見他鬆手,什麼都沒聽見,只忙不迭點頭了。卻沒料突然被人掐住下巴,很快堵住唇,有酒水不斷往她唇中渡過來,不是女人家喝的果酒,烈的盛明珠喉嚨裡都開始發辣——他又咬她的蠢,她推不開。
管平手抹開她眼角的淚,他知道她大約有些委屈。可她委屈,還能哭出來,他委屈能如何?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他喜歡她,她卻還不懂。
盛明珠不曉得自己被那人以嘴餵了幾杯酒,他一直就抱著她,便宜什麼都沾了乾淨。一壺酒水又全進了她肚子,腦子裡已經完全昏沉了,朦朦朧朧的,只瞧見他一雙手正在扒自己的衣裙,眼兒立馬就紅了。
扔起一旁的酒杯,費力道,“畜生。”
管平褪去她外衣,又把人塞入被中。頭上卻被她剛甩過來的酒杯弄起了一個大包,想也知道明日上朝時會鬧出如何的場景,“你沒良心,我卻不能跟你一樣。”
想來都可笑,她跟個野男人在江面坐了一整晚,他卻還擔心她受了凍,專門替她背上藥酒。又看了眼已經熟睡的人,管平退出房間,又帶上了門。
——
盛明珠醒來,只覺得身上泛著股潮熱的氣。
一抬眼卻是發現在個陌生的地方,之所以潮熱,是因為這裡有地龍——這管平真生了豹子膽了,地龍也敢擺在家裡,又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連忙檢查自己,卻見身上的衣物被換了個遍,整個人臉都白了。
“醒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那人一身素淨的棉袍,墨髮被拘在腦後,道貌岸然。盛明珠垂著頭,腦中稍微宿醉的感覺讓她有些麻木,很快手中一涼,便瞧見一塊碧綠的玉佩被放入自己手中,“這是訂子,過幾日你父親事情了了,我會去你家中提親。”
盛明珠瞧那塊玉佩,成色不好,甚至不是渾綠的。
一時又想起昨日的事情,被人佔了便宜,這個畜生還想娶她,“什麼破爛玩意,你就用個玉佩,便想娶我,誰家娶親不是三媒六聘?”一把便抓過玉佩丟了下去。
果真是什麼破爛東西,若是真玉早碎了。那東西彈了兩下,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管平眉頭迭起一層鬱氣,又看著她,冷聲道,“撿起來。”
盛明珠原本不欲理他,餘光卻發現他袖口微動,好像要打人的樣子。立馬赤著腳從床上下來,又撿起了那玉佩。管平眉頭微皺,走至她身側,盛明珠以為他要打她,沒想到他卻將她又抱上榻,玉佩重新塞入她手中。
“一會兒梳洗打扮過,便讓金枝跟你回府。昨日夜裡你偶然迷路,走到了長平公主府邸,住了一晚,知道麼?”
盛明珠點了點頭,她現在只想先離開管府。
管平還要去上朝,很快便離開了。
昨日衣物已經被鄭管家拿走扔了,婢女拿了一套新的衣裳。一身從頭到腳的行頭,金枝拿起了羽衣,有些訝然,“好似是霓裳衣,從前我聽我娘說,只大長公主出嫁的時候穿過一回。”
這衣料華貴,從前非皇室不可得,如今連皇室都難求,便是大長公主也是隻置辦了裙子,這套卻是從坎肩到下,這穿出去得有多招搖。盛明珠眼眶處微黑,也沒聽金枝說什麼,穿上了衣物,回去又母親擔心,隨意點了些胭脂在臉上。
等都拾掇好了,鄭管家又開了後門,外頭已經有轎子在等著,卻不是管府的,而是長平公主府的轎子。
——
金枝曉得昨日夜裡小姐跟那督主待了一晚上,如今好容易出了府,又看三小姐一副疲憊的樣子,斜斜撐著頭,步搖左右晃盪。又發現她今日的唇,格外紅——出門時她可記得,今日三小姐覺得氣色不好,只讓她幫忙在腮側上了些胭脂。
“三小姐,管都督,是府中的姑爺了麼?奴婢以後見了他——”
盛明珠陡然睜開眼睛,“他是畜生,日後見一次打一次。”
金枝垂著頭,又悄悄看了眼她,“奴婢不敢。”
沒用的東西,盛明珠心想,又生無可戀的依在馬車壁上。金枝又湊上來,問道,“三小姐,那如今怎麼辦?管都督既然已經跟你暗度陳倉,要什麼時候成親,若是您腹中有了小少爺,怕到影響您名聲。”
盛明珠本來已經生無可戀,又被自己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