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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村的,確實說過媒,可是後頭出了意外,就沒怎麼聯絡了。”
後頭她就被賣到花船上,是盛謙救了她,而後她就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姨娘。
往日濃情蜜意的時候,他跟她承諾了許多——芸娘想的入迷,有些呆愣,很快又回過神來。神仙眷侶,舉案齊眉,到底都是夫妻間的形容詞兒,她算什麼,一個妾而已。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日咱們去茂山,就是他擄的我——我以為你爹已經把他抓起來審問了,沒想到半夜裡又出來了。昨個兒他要擄我出府,路上遇到了婆子,見著我們嘴裡就叫喊著我和旁人私奔了。”
昨個兒盛謙還問她為什麼,她如今都一頭霧水。盛明珠如今虛歲十三,她也整整做了十三個年頭的內宅婦人。平日裡她本就喜靜,甚少出門,若是前些日子見,她都不記得陳正這個人,哪裡會跟他有牽扯。
“娘不覺得這番有些古怪嗎?”
盛明珠是個直腦子,也是個直腸子。她想著問題,從來不會考慮證據,最根本,她娘要是跟人私通,有立場能害她孃的,也只有宋氏一個人。
“娘知道,也盼望著你心裡清楚。”芸娘嘆了口氣,“從前許多事情都沒跟你說,如今你年紀也大了,有些事兒總該清楚。她啊,我也不曉得她算不算個好人……”這麼些年來,宋氏吃穿住行上都沒為難過她。
可芸娘見過,從京城那裡送來的通房丫頭,聽說是京城裡犯官之女,大家小姐。
當時盛謙是沒沾的,不過那丫頭模樣生的是真俊,柳葉眉,懸膽鼻,尤其是腰細的像楊柳。當時他老在她這裡,她記得那丫頭見天的拋媚眼,也許是大地方過來的,總不把盛府裡頭的下人當回事兒,後頭被宋氏訓了幾句。
再到後來,再看那丫頭時,臉黑了,腰也粗了。當時已經嫁一個看莊子的瘸子,眼裡冷寂寂的。
當時她剛生了靈珠,那時候心裡對宋氏就有種莫名的怕。
“我也奇怪”,明珠道,“若真的是她,容的了娘你這麼久,怎麼會現在就下手。”
芸娘垂頭,片刻後衝明珠招手,讓她靠近了些,這才小聲道,“她這十幾年都不停的用藥,娘小時候去山上採過草藥賣,能聞出味兒,這幾日藥味道不對了,我設法弄了些藥渣過來,你黃媽媽讓人去問了……是調理女子月事的藥。”
“什麼?”盛明珠一臉不懂的看著她娘。
“個傻丫頭”,芸娘拍了拍她腦袋,“便是說,從前她月事有問題,可能生不了孩子。”不過這也只是她的猜測,還不一定對。
盛明珠跟看天人一樣看著她娘,“親孃,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本事?”
“少給我貧”,芸娘用鞋底拍了拍她,“老話兒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可是娘,你接下來跟爹怎麼辦啊?任由他這樣誤會下去嗎?我看爹有意跟你求和,怕是相信你了。”這要是還把人往外推,總不能便宜了惡人。
芸娘搖了搖頭,有些提不起興致。
“他相信我……怕是懷疑了我整整十年。”到這裡她甚至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我跟了他整整十四年,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處,竟然他這般待我——他疑心靈珠不是他的孩子?他竟疑心這個?”
比起被旁人陷害和人私通,這事兒更像是把尖刀,直喘喘的插在她胸口。
盛明珠頭微微揚著,又看上頭的天色。夏日幷州,慣常的月朗星稀,一派平和之景。她陡然掀開身上的涼被子,趿拉上鞋,一顛兒就沒人影了。
——
盛謙夜裡正準備上睡了,外頭門卻突然被人砸的咚咚響。
“誰在外頭?”
沒人應,外頭砸門聲兒還在繼續,“老爺我睡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明日再議。”砸門聲兒仍然不斷,盛謙心裡火氣上來了,連鞋也沒穿,直奔外頭,正要看看是哪個不長顏色的下人。
推開門他眼睛先是被閃了,“囡囡?”
盛明珠臉色暗著,“爹,我之前明明都跟你說過了,說過娘會被她——被她害死。如今不都印證了嗎?您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懷疑我娘嗎?你懷疑靈珠不是您親生的?”盛明珠也稍微有點感覺,靈珠並不是很得父親愛,可她從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盛謙沒想到大半夜會被女兒追著問這個問題,“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聽話囡囡,夜深了,回去睡覺。”
盛明珠卻仍舊固執,“你說過會保護我的,會保護我娘。”這些年宋氏什麼都沒做,大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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