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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想問她,既然已經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對她不利,甚至已經知道他只會護她一世無虞,為何她依舊選擇遠離。
“我……我不適合這個地方……”猶豫了片刻,明疏影只能支支吾吾地給出這樣的回答。
“哪裡不適合?”
女子頃刻語塞。
對這深宮禁地,她談不上喜歡,卻也不至於討厭,要真說有多不適合,還真是叫她答不上來。
就在她無言以對的時候,君寧天業已面色不霽地開了口:“我記得,你那時雖然雙目失明,卻心懷天下。你對我說過,只可惜你身為女子,不能入朝為官,否則,你也願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為改變這混沌之世略盡綿薄之力。怎麼,時隔多年,你陰差陽錯坐上了足夠實現你當年理想的位置,卻要主動放棄了嗎?”
明疏影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十年前,她確實是抱有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志向。哪怕直到今天,她也並未想要出爾反爾,忘記曾經的念想。只是……
“當年,我以為天下無一人能夠重整朝綱、拯救蒼生,可是現在,麗國有了你,以我才疏學淺之力,又豈能與你……”
“那只是你企圖逃離的藉口。”
女子話未說完,就被男子冷聲打斷。
明疏影垂眸不語,整間屋子也隨之陷入了死寂。
直到君寧天徐徐緩了臉色,沉聲道:“當年,先帝極盡能事羞辱於我,你知道我為何能夠堅持下來嗎?”
明疏影抬眼看他,一雙細眉免不了為之斂起。
“支撐著我的,不光是父母雙親含冤而死的仇恨,還有你我二人共同的夙願。那便是,還我麗國百姓……一個清明盛世。”
然後,他忍辱負重活了下來,最終爬上高位,將那荒(和諧)淫無道之人趕下皇位,自此翻開了麗國史書上嶄新的一頁。
“我本以為,自己只能以此來祭你,幸而蒼天不負,讓你活著回到我的身邊……可現如今,你卻要背離自己的初心,與我分道揚鑣?”
君寧天面色陰沉地說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行至御案之前。
“告訴我,為什麼?”
近距離的逼問聲聲入耳,女子兀自緘默不語。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一席話直擊她的心房,讓她也開始捫心自問,自己究竟何故要執著於離開。
又或許……僅僅是因為……他?
胸中似有豁然開朗之勢,明疏影抿著唇抬起眼簾,對上男子隱含慍怒的目光。
“你要聽實話嗎?”
“自然。”
“因為……因為你突然對我說那種話,我嚇著了……”
給出答案的時候,明疏影的視線已然胡亂飄移起來。君寧天聽了她不像是在撒謊的一句話,也是不由自主地愣了神。
所以……怪他嗎?
“我喜歡你,有錯嗎?”
他遽然沉下臉來問她,理直氣壯的語氣,讓她一陣好窘。
“錯是沒錯。就是……太突然了,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君寧天聞言緩了臉色。
“那就慢慢地接受。”
他直起身來平聲說罷,復又無甚表情地補充道:“別讓我等得太久。”
明疏影簡直哭笑不得: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這樣了?
她剛要出言抗議,竟聽得他接著道:“反正你我的婚期,就定在來年五月,你也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出人意料的訊息一出,明疏影只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君寧天隨即用一種“你不需要知道,一切由我安排即可”的眼神看她。
明疏影急了:“我還沒答應呢!你這人怎麼這樣?!這麼霸道的!?”
男人看她的眼神馬上就切換成“我就是這樣了,你能奈我何”。
明疏影快要急哭了:她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自說自話的傢伙呢!
氣急之下,女子霍然起身。無奈跟前的這個男人,她打也打不得是罵也罵不來,所以,她唯有抖著一雙小手,盯著他幹瞪了好半天,最終氣得甩了袖子往外跑。
君寧天見狀眉頭一皺,忙不迭就追上前去,從背後將她抱了起來。
“啊!你做什麼?!”
“怎麼不穿鞋就在地上跑?你不是很怕冷的嗎?”
被橫抱過腰的女子睜大了眼,瞪視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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