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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直白的表白,叫本就面紅耳赤的一國之君整張臉都如有火燒。
饒是她平日裡再如何看得開,冷不丁遇到這等事情,也沒法泰然處之啊!
“我……我們!我們那時只相處了短短一月啊!”他這麼冷清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喜歡上她呢?!
“一個月足矣。”一個月,便讓我足足牽掛了十年。
明疏影還是覺得,這件事太過荒誕。
“你……我……我、我要回去了!”
最後,她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扔下這麼一句,轉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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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心跡
自這一天起,麗國朝堂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詭異。
文武百官本該是目不斜視去仰望那攝政王的,卻紛紛將目光投到了一國之君的臉上,滿眼都寫著“這倆人怎麼樣了”的探究之色,更有甚者,已經在私下裡拍了同僚的肩膀,炫耀著自己一年前的“真知灼見”。
是啊!當初是哪個先傳出來的?說攝政王就好皇上這一口嘛!
這下好了,攝政王親口承認了,還當眾向皇上表明瞭心跡,真真是一語成讖,啊不,是普天同慶啊!
對於攝政王成為皇夫一事,除卻少數仍對君寧天心懷不滿的大臣,絕大多數朝臣還是喜聞樂見——至少是不準備反對的。
譬如那些鬍子一把、眉毛一把的三朝元老,在他們看來,儘管這攝政王年歲大了些,在前朝一手遮天了些,但是,誠如其所言,他的相貌和才學是一等一的好,並且上得了戰場、坐得住朝堂,只要他能心甘情願地臣服於皇上,願一生一世唯其馬首是瞻,倒也不失為一個能夠輔佐皇上開創盛世的好人選。
對於群臣前兩天還在義憤填膺、這幾天就兩眼放光的轉變,明疏影欲哭無淚。
君寧天啊君寧天,你是看準了朝臣們“病急亂投醫”的心思,所以只需在我面前放低姿態,便能打消他們的顧慮,令他們從此一心一意擁立你為後宮之主?
已然漸漸冷靜下來看清了事態,明疏影認為,她有必要同男子好好地談一談。
可是,每每看到君寧天凝神注目於她的模樣,她又覺得有些無法直視。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而炙熱,全然不似平日裡那個清冷孤高的攝政王——這叫她如何能夠對其視若無睹,毫無壓力地與他深談?
是日,明疏影照舊坐在御書房裡,不遠處是專心看著奏本的君寧天。
不,他一點也不專心,因為她只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他就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驀地抬頭來探。
明疏影慌忙埋低了腦袋,佯裝無事地去看案几上的書冊,甚至還為掩飾而挪了挪身子、動了動腳丫。偏偏因心中慌亂而腳底一滑,她一腳踩空,穿著襪子踏在鋪了毯子的地面上。
所幸較之去年的冬天,今年御書房的地上已經加鋪了兩層厚厚的毯子,所以她並沒覺得腳底一涼。
明疏影默默地將一雙玉足挪回到暖腳用的暖爐上。
毯子是君寧天讓加的,手燻也是他讓準備的——明明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因為這件事數落過自己,說自己不夠注意在身為皇帝的儀態。
明疏影覺著,他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忽然遣退了屋裡的宮女、太監,連冬苓也被“趕”了出去。
“攝政王。”她定神喚著,看著君寧天眼珠不錯地與她對視。
“無人之時,你可以喚我的名字。”然後,她聽到對方毫無預兆地來了這麼一句,直叫她心跳加速。
“君寧天。”
“姓可以去掉。”
“……”
自己還真理會他了。
明疏影抬手扶了扶額頭。
過了一會兒,她再度定下心神,決意快刀斬亂麻。
“先前我失明那會兒跟你提的事,你考慮過了沒有?”
君寧天聞言微愣,而後面色微沉。
“沒有。”
他冷聲直截了當地否定,令聞者頓時心頭一緊。
“為什麼不考慮?”
“為什麼在知道我是誰之後,你還要離開?”
然而,讓女子始料未及的是,她才剛鼓著勇氣試圖詰問,對方就面沉如水地出言反問。
他的意思,她不是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