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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揹包亂飛,戰士們拎著槍,跟在連長身後向小喜峰口撲去。
“9連,你們趕到喜峰口西面的桃山,佔據那裡的長城陣地。”
“10連,你們進駐喜峰口鎮土圍工事!”
“一營長,鐵門關的防務就交給你們了,丟了唯你是問!”
在王長海的安排下,各營迅速行動起來,向各自的陣地跑去,王長海則帶著剩下的一個連,負責鐵門關到喜峰口之間多處坍塌的長城缺口!
一時間戰場上硝煙瀰漫,人頭攢動。
趙登禹和秦陽來到指揮所之外,望著遠處的戰場。
秦陽知道喜峰口慘烈的戰役,已經爆發了,不久的將來這座冀北要塞上會倒下無數具屍體,熱血將把這片土地染紅。
從此後,喜峰口和二十九軍的名字將永久的銘刻在中華民族的歷史上。
趙登禹透過望遠鏡注視著遠處的戰鬥,那在硝煙中浴血奮戰的戰士們每倒下一個,他的心都會狠狠的抽搐一下。
他從來沒將這些士兵只是看作一個個部隊的符號,而是將他們當作手足同胞來看待,看著他們奮勇的拼殺著倒下,是真心的心疼。
萬籟聲站在秦陽身邊,負手而立,那個從不離身的長條包袱斜背在身後。他的目光中滿是震撼。
雖然他也殺過不少人,但和這種上千人的戰爭場面不一樣。戰爭的慘烈遠不是江湖廝殺能比擬的。
那種彈片橫飛、硝煙瀰漫、破碎的人體在空中亂飛的情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很難一下承受的。
強忍住內心想要嘔吐的感覺,萬籟聲回頭看了看秦陽身後的特戰隊員們,不用一怔。
特戰隊員們身穿特產服,頭戴鋼盔,索米1931衝鋒槍橫在胸前,釘子一樣站在那裡,彷彿眼前的血腥場面對他們一點影響也沒有似的。
萬籟聲暗自佩服,秦陽不知怎麼訓練出來的,這些人簡直就是專業的殺人機器,他和他們交手了幾次,雖然那些隊員們格鬥不如他甚多,但如果和他們的戰術配合起來,也讓他感到棘手。
“趙大哥,要不我帶特戰隊上去支援?”秦陽問道。
望著遠處慘烈的戰鬥,秦陽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靈魂彷彿在吶喊一般。
真正的戰士,總是嚮往著戰場的。
趙登禹望著秦陽,搖了搖頭,笑道:“現在還不是動用你們的時候,你們可是我的王牌,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掀開呢!”
秦陽無奈,參戰的想法也只得暫時擱下。
戰場上已經陷入一片白熱化了。
217團的三個營猛虎一般的衝了上去,迅速到達自己的陣地,將各種武器架在掩體上,運輸兵將扛的彈藥箱放在地上,拆開木箱,將手榴彈和子彈分發到戰士的手中。
“快,快,動作都麻利點,鬼子馬上就上來了!”
一營長石振綱在陣地上走來走去,一邊檢查著火力點的配置,一邊大聲喊著。做為喜峰口鎮土圍工事,是日軍的進攻重點,一會肯定受到對方的猛烈攻擊,所以現在每將防禦佈置得完美一點,戰士們就多了一分存活的希望。
山下日本兵的裝甲車和迫擊炮幾乎同時轟鳴了起來,炮彈在空中劃過弧線,帶著尖利的尖叫聲,雨點般落在喜峰口鎮土圍陣地上。
一時間陣地上被彈片和硝煙籠罩了。
一些彈著點計程車兵幾乎瞬間就被拋飛到空中,然後翻滾著落下來,身體變得殘軀不全。
炮擊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才漸漸的稀疏了下來。
炮火向土圍陣地後方的兩翼延伸下去,日本兵則沿著山坡,嚎叫著,成散兵線向前衝來,雪亮的刺刀上小旗晃動著。
石振綱從碎石中抬起頭,將頭上的塵土抖落,耳朵被炮彈震得嗡嗡的響著,他扭頭看了下身邊戰士,剛才的炮擊,戰士們就趴在石頭地面上,根本沒什麼掩蔽的地方,短短的十分鐘時間,已經傷亡了三分之一。
伸手拉開被彈片削去半邊腦袋的機槍手,石振綱抄起了機槍,對身邊倖存的副射手喊了一聲:“上子彈!”
副射手連忙將子彈帶從彈藥箱裡取出來,將一頭卡在機槍的進彈口,然後伸手托起了另一頭,將另一根子彈帶的卡簧卡在這條上面。
“咔嗒”
石振綱伸手拉動槍栓,將子彈上膛,朝戰士們喊道:“把他們放近了再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戰士們沉默著,槍口對準了漸漸接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