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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患’四個字搪塞過去了。
她這麼說了,其餘幾個丫鬟也不再說甚,阿寧素來有些清冷,也不大和她們能說得上話,前些日子送的那香膏的確極好,說去道聲謝呢,可這人還是冷冷淡淡的,那幾個丫鬟也不再上趕著熱臉去貼阿寧的冷屁股了。
五人便這般貌合神離地在這皇城大街上游移。
須知御膳房每日做飯所用的食材均是最為新鮮,嬌嫩的食材,而有些食材例如燻肉,臘肉則無礙,時間越久反而越香。
可例如那些時蔬卻不得如此對待,幾乎每日都有商販沐著晨光送來,而阿寧他們現在須採購的,便是介於乾貨與時蔬之間的,那些稍微耐久些,但卻不影響飲用風味的食材。
例如土豆,紅薯等,須得選那些頭把兒處還泛著青的,帶回宮去烘上幾天,待到用時剛剛好,不過生也不過熟,取一個恰到好處。
譬如那些農戶養了小半月的幼雞仔,在御膳房後院裡養上小半月,肉質肥美鮮嫩,正是剛剛好。
他們五人選走了大多數的食材,唯獨還差一份山參,素若便提議由他們四人等在這裡,她獨自一人去後街買。
那地方她熟悉,也同那買山參的兄弟有幾分交情,尋思著可以省下一點點錢,眾人應了下來,便等在原地,阿寧抬頭一看,不偏不倚,竟恰好停在了漣漪閣門前。
也不知班懸起床了沒?
漣漪閣對面自然是羞月坊,兩個風月場所生意相當人聲鼎沸,各有媽媽老鴇出來招攬顧客,班懸卻沒回來,由此斷定,這懶人日上三竿了,卻還歇在床上不肯起。
反羞月坊的媽媽丘瀾,一大清早地,便這般含情鍥意的守在門口,只不過,她望的不是來來往往的過客,卻是對面漣漪閣二樓拐角處的那間拉了床幃昏暗的床。
班懸班老爺有些變態,明明漣漪閣在一樓亦或三樓空房間如此多,他卻偏生要睡到二樓拐角處。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被那些花姑娘的房間包圍,每到夜裡歡聲笑語不斷,間或幾聲輕喘驕吟,班老爺一點也不覺得吵,反倒享受的緊,日日美聲入耳,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丘瀾也是個眼睛長在了鼻子上的主兒,怎麼就偏生瞧上了這麼個變態。
丘瀾突然轉過頭,不期然同阿寧對上了眼,唇形經過阿寧辨認,方聽出來,她像是在說:
“我認得你。”
阿寧同她遙遠這麼一笑,點了點頭,丘瀾也笑了起來,有些明媚。
倒不似那些妓院老鴇們一樣深染風塵,真是難得。
那便更可惜了,可惜可惜,瞧上了班懸這麼個變態。
第26章 羨玉之禍
不一會兒,素若便回來了,帶著一籮筐山參興沖沖地走過來,與此同時,一滴斗大的水滴落下來。
四人抬頭一看發出驚歎,乖乖,怎麼就去買個山參的功夫,這就變了天兒了呢?
方才的陽光明媚宛如隔世,漆黑的烏雲來的迅猛,伴著一聲驚響,雨滴快速下落,一滴兩滴,轟隆一聲,閃電雷鳴,似在天邊拉開一條長口傾盆大雨一瀉而下,溼了整條街。
阿寧不慌不忙地從揹簍裡又摸出了兩把傘遞給她們,素若感嘆一聲:
“你可真是神機妙算未雨綢繆,今日若沒有你,我們可就慘了!”
阿寧道:“還是先回宮吧。”
她們開始往回走,沿途卻看到另一番夏丘國才特有的風景——雨棚。
一排排面上打了蠟因而並不滲水的小頂棚支在離攤主們不過兩步路的地面,輔以幾塊數十斤重的大石將中間那根細杆圍住,既可以穩穩地將那頂棚給撐住,也不至於耗費其他人力物力來。
夏丘多雨,每到下雨商販們便要抱憾而歸影響生計,可現在有了這般雨棚的遮擋,便是在這漫天大雨中也不怕將貨物染溼,沒了生意。
因而即使是突降暴雨,商販們也不見得多慌亂,反倒是路上那些忘了帶傘的行人一邊尖叫著一邊躲進雨棚中,走時以示感謝,順帶買上一些貨物,豈不一石二鳥?
由此,便形成了《歷國遊史》中享譽諸國的夏丘國雨中市集這一說。
而發明了這雨棚的人,也廣受百姓的的愛戴,在民間一直享有極高的聲譽,可卻從來沒人瞧見過她的真面目,真實身份。
阿寧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在一旁聽著,越聽越是覺得這民間的傳說委實美化了這人許多,甚至都昇華到了南海觀世音的臉面上,便有些過了。
‘那人’雖厲害,倒也是個凡胎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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