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是的,是真的怒了!
當時的錦繡娘,臉色慘白,上下嘴唇一翕一動,哪有先前的氣定神閒與囂張威風。
“你說我在賣我的女兒?……盧信良,你居然說我在賣我的女兒?……我那麼愛她……天吶,你居然……你……你……”
錦繡娘後來是怎麼離開的,盧信良已經忘了。
他只是有些頭疼,對於錦繡——他到底是拿什麼樣的心境、心態來看她?
他想起今天兩個人在床上的交/歡——錦繡那大膽、主動、潑辣,以及毫不含羞的叛逆反抗——當時,盧信良把征服錦繡看做是對她唯一的情潮和目標。
可是,當錦繡娘要說“和離”的時候——他那種反應是為什麼?
那種強烈的,全身都在發抖抽搐的反應……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時,涼月當空的秋夜,風吹著院中的梧桐頗有些冷。盧信良擱下毛筆以及本本奏章,豎了豎衣領——那件泛白的紫色細點花紋軟綢家常禮服,正準備再去找一件給披上。
忽然,就在這時,一道女音傳來——
“相公,請問妾身可以進來嗎?”
是錦繡!
清甜的嗓音柔婉低順且又逼真確切。
錦繡為盧信良端了一盆“洗腳水”在門外。
亭亭的身姿,款款而立。
那天的盧信良——是的,那天的盧信良——幾乎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毛孔和血液都在收縮以及戰慄。
一件外袍外未來得及披上,人就僵了,表情愕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他的第一反應: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算盤和鬧什麼么蛾子?
錦繡笑笑,當然,眉眼真的是那麼溫,那麼順,和他夢中的梁鴻孟光‘舉案齊眉’居然重疊在了一起。
“相公!”她把那盆專門為盧信良手試過的洗腳水,輕輕地,溫柔地放下。然後,又輕輕地,溫柔地,拉著盧信良一邊檀木太師椅坐下。為其幫他幫那件外袍披了,穿上,並繫著帶子,再素手彎腰親自為其脫靴除襪,輕捏著他的兩腳——盧信良白皙溫潤質感如玉的腳趾丫丫,且一邊捏揉,一邊又將其放入銅盆。聲音呢,也是甜美乖巧低眉溫婉的像水珠一樣:“——你看吶!”她說,“天氣是越來越冷了,相公,你身為一國之相,朝事又這麼雜,不讓妾身親自為你好好泡泡腳怎麼行?我呀——”
一笑,她又淺淺地,低著眉,顫著睫毛,抿嘴兒說道:“我呀,我這個做夫人的——其實也早該來好生好生服侍您了,從前,一直任性刁鑽蠻橫無禮,是妾身的不是,相公你能那樣待我,說實在的,妾身的心裡好生感激不盡,所以,您放心,從今兒晚上起,妾身會改!——”
她像是在賭咒發誓,“真的,妾身改!從今以後,相公你喜歡妾身做什麼,妾身就做,相公您不喜歡的,妾身連碰都不碰——好不好,相公?”
然後,又把頭輕輕地,溫柔地,如水似地,偏靠在男人雙膝。盧信良的背皮一抖。繼而,她又抬起來,衝盧信良賢賢惠惠溫婉甜美一笑,繼續幫他按腳、泡腳、洗腳、揉腳去了。
盧信良深深吁了口長氣:——舒坦!真他姥姥的舒坦啊!
他不知道自己暗中已經學會了“他姥姥”三個詞兒。
那溫溫熱熱的洗腳水,泡著他的雙足——再加上,女人那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就那麼在腳心以及腳背按著捏著,盧信良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張,伸縮,開啟……他的氣血在噴張,不停地,像棉花絨線團被吹開了似的,又像錢塘江漲了大潮——渾身的血液,都在一浪高一浪的沸騰滾湧。甚至,那麼舒坦舒服地,看著柔和的燭光下——女人的一張臉——錦繡,那精緻溫順美麗嬌嬌弱弱,如風中一朵小百合的面孔,她就那麼凝望著他,時不時地,一低眉,一抬眼,臉上無盡的羞澀與靦腆——
是的,盧信良感覺自己的□□欲/望,都快暴漲了。
不,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這麼乖,這麼巧的。
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目的。
如此的賣力費盡心思……
可是,究竟是什麼心思與目的呢?
——“龍玉”!
盧信良豁然一震,終於終於醒轉明朗過來。
儘管,周身的“激烈**”還沒消退下去。他板著張臉,面無表情,“捏得太輕了,手,要重點!”
葉錦繡,既然,你想演戲是吧?——好,本相陪你玩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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