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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信良閉眼揉了揉自己的鼻樑骨:“娘子……”
他沉默了半晌,心居然一顫:“你這樣子……”你這歇斯底里又瘋狂的樣子,他是想說:“我會以為,以為……”
以為你是吃醋……動“真情”了……對我。
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累不累啊。唉!
看得作者好著急。下一章,嘿嘿~~~
第50章 相爺的吻
距離除夕越來越近; 闔府上下忙著置年事的置年事; 收拾供器的收拾供器。
盧老太太命人開了宗祠; 又是請神主,又是命人祭掃屋裡的先祖遺像。
錦繡告訴盧老太太:“對了!母親; 反正閒著也閒著; 若您老人家不嫌媳婦手笨,不妨指使些活計讓媳婦幫襯幫襯……”是的; 現在的錦繡,確實改變了不少。學著融入這個詩禮家族,融入婆婆姑嫂上下人等及各事關係; 不管是出於何種心態,好玩還是其他。盧老太太總算是深感欣慰; 微微地點頭一笑:“如此甚好; 我說錦繡啊!你大嫂畢竟是個寡婦,這府上的事; 還真少不得你也盡些心吶!”
錦繡一笑; 點頭答應。
如此; 各番忙碌中; 距離和盧信良上次的那番“交鋒對決”,這兩隻猶如敗得兩傷的鬥雞; 漸漸地,又產生了更為微妙的關係和心理。
或者,是在“逃”。
錦繡依然是笑吟吟地,彷彿上次那場對盧信良的“歇斯底里”、壓根兒就沒有發生。
如有的時候; 兩個人同一桌子用膳吃飯,一床上睡覺,錦繡還是臉上笑扯扯地,仍舊沒心沒肺的樣子:“誒,相公,這菜好吃,您多吃點兒……”甚至,大反其道,還非常好心地,給對方把菜親夾到了小瓷碗裡。當然,這是一大家子用膳。一旁的盧三兒因上次之事,雖對錦繡不再那麼敵對,還送了東西,到底是礙於面子,手捧著個小湯碗,不忘冷笑著仍舊把兩眼一翻:“有那麼親熱?!”
又或者,“誒?相公,這朱老夫子曾說:‘飲食,天理也!山珍海味,人慾也!夫妻呢,天理自然,而三妻四妾,便是人慾……話呢,我覺得是這麼個理兒,但孔夫子不是又說麼?——‘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那麼這樣一想,不就矛盾了嗎?你說,是朱夫子的正確呢?還是這孔夫子的對?到底聽誰的?”
那是偶爾的夜間晚上,錦繡挑燈夜讀,讀著讀著,便偏過臉衝盧信良彎了嘴兒一笑。那笑容,既嫵媚,又傲嬌。
盧信良被問得一愣。這女人,聰明,實在聰明,舉一又反三,他竟不知如何回答。“這,這事情不能那麼對比……”只能搪塞敷衍,俊面微紅。而錦繡,便一笑,復又低頭繼續翻她的那些子曰聖賢。
這是兩人簽訂的《夫妻和平相處協議》,該怎麼著,還得是怎麼著,她錦繡,才不是那起不遵承諾的沒臉小人。
一日,細雪綿綿,仍舊天寒地凍的青灰色早晨。
本趕著去早朝內閣報到的盧信良,晨間起來匆匆漱洗完畢之後,換了身緋色官服長袍,又用了些早膳。丫鬟遞來熱熱的巾帕,他輕擦了擦嘴,起身,正要走,忽然,見錦繡正低頭拿勺子小口小口地用著粥。
小廳一片安靜,幾個丫鬟侍立在側。燭光剪剪閃爍。她的丫頭春兒,在邊上為其添著香爐裡的茉莉梅花香片。
錦繡的睫毛靜靜垂下,這時的她,看起來倒有些文雅又端莊。
簇新的耦荷色通袖真絲夾襖,立領的兔毛滾邊。嫋嫋婷婷,莊重而靜雅
她把那勺子裡的粥就那麼小口小口用著,唇色瑩潤,像一枚剛剛從雪堆裡顯出來的粉嫩梅果。
盧信良閉目深吁了口氣。終於,忍不住了。“你們都下去——”打破沉默。錦繡微地一愣,抬起臉來茫然而複雜不解看著他。“是。”丫頭們趕緊福輻身,很識眼色地出去了。
盧信良這才坐下來,並一撩袍子,挨著錦繡。“關於那個孟靜若,嗯咳——”他說,伸手觸觸鼻子,眼睛卻不看錦繡,只是看著膳桌上的一碟碟點心和乾果。並順便從一纏枝花紋錦鯉盤子撿了一顆榛子出來,拿在手上淡淡把玩著。一邊說,也一邊垂下睫毛:“我和她,要算是幼時熟識其實也可以這麼說——”
“碰”地一聲,錦繡粥碗裡的小白瓷勺子輕輕撞了一聲。
哼!她心裡一陣冷笑。不過馬上抬得眼來,把眉一挑,笑得迷人十足而又梨渦乍現地:“相公啊,想這容妃娘娘的名諱,可不能隨你這麼提的喲?小心那皇帝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