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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話。錦繡越發笑了。
微勾著嘴,是冷笑:“哦?是嗎?難道相公您還真的被什麼鬼給附身了?還記得不記得……”
還記不得記得她錦繡剛嫁過來那會,他是橫看她不順眼,豎看想要糾錯改造。錦繡走路擺動的幅度太大,翹屁股小蠻腰扭起來他看著惱火。衣服裙子,穿得太華麗,太耀眼張揚,也是十二萬個不順眼。至於什麼肚兜抹胸,以及肚兜抹胸的花飾顏色一不和他盧大相爺的“胃口”,他就強行手段,鐵面無情地逼著她換。甚至逼著逼著……對,就是那一次,他們開始了第一次的較量,他想用床事來壓制她,給她顏色看……
過去的種種太多,實在多得難以言訴。
盧信良的臉越來越紅,錦繡的那張利嘴實在厲害。說不過……說不過只有器械投降。
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他疲憊揉著太陽穴,很是頭疼無奈:“為夫不是不想讓你們出去,為夫……”
聲音也是疲憊無奈。這話轉機藏了不少。
錦繡一聽,精神氣兒馬上就來了。
“哎呀!相公,這套裙子可做得真真好看!你看,這腰身,怎麼就裁剪得那麼合尺寸?嘖,這顏色也好,看著既喜興又不失典雅莊重,繡紋也很精緻……還有……還有這領口,袖口以及上面的花……嘖嘖,你眼光可真讓妾身小瞧了!”
“……”
盧信良彎起嘴角苦澀笑笑。
那紅木梳妝檯的大圓菱花鏡子前,錦繡就那麼故作興奮激動地把衣裙拿起來,對著鏡子左扭,右扭,比劃起來。一會說,嘖嘖,相公啊,你不僅眼光好,連品味也很不錯。對了,你怎麼知道我這腰身的尺碼?一會兒又說,這身衣服,必得配相公你送來的那些首飾釵環穿才合適,還有啊,那香粉也不錯,聞起來就跟這幾天新開的梅花兒一樣,你說,要是一會兒洗了澡,沐了浴,把那粉一擦,再穿上這身裙子……
盧信良被她說動得口乾舌燥,喉結不自覺滾了滾。“娘子……”正要伸手去摟。
錦繡柔柔地,嬌模俏樣往對方懷裡一癱:“走,我們一起洗澡去?”
盧信良耳門子轟地一下。
風輕簾舞,銀燭高燒。
那天的錦繡,就那樣,被男人猛地攔著腰打橫一抱,唇吮燕呢,廝磨耳鬢,她又贏回了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 厚著臉皮求個收:作者的新文存稿
第55章 燈會(上)
錦繡如此下來以後; 孟靜嫻與盧信貞聽說能出門的事兒都震詫不止。
“大嫂啊!你這是和我們在開什麼玩笑?上元節?我大哥、大哥……居然同意我們出門?不、不會吧?”
盧信貞還是那張尖酸刻薄臉; 雖然和錦繡不再那麼衝,口氣仍舊傲裡傲氣地。
那天,一塊臭豆腐; 再次將兩姑嫂的關係拉近一層。
回到自己廂房以後; 盧信貞開始思索起錦繡嘴裡所描述的“花花世界”。那五光十分; 自小一出生就未接觸過的世界,盧信貞的心酸了,是真正的酸了!
從小到大; 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她幾乎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枯井死水般的生活。
她們老盧家有一個“女兒樓”。自從守瞭望門寡,盧信貞不是呆在女兒樓裡繡花,就是剪紙做鞋面兒給自己做老衣。“老衣”、“老衣”,就是老死才穿的壽衣。她的這一輩子也就如此了。一汪死水,波瀾不驚。什麼事情不需要在計劃和編排了; 像一個活死人被困在那陰森森死氣沉沉的繡樓裡。後來; 要不是母親憐她可憐,兄長盧信良也覺這樣太沒有人味兒,最後,從女兒樓裡搬出來,開始接觸些院子裡的僕婦各下人,這生活,才算不那麼真的就跟活死人一樣。
盧信貞話音未落; 孟靜嫻當然也是十二萬分驚訝:“弟妹啊,這,這怎麼可能?”
那意思,向來規矩家風甚嚴的盧氏家主盧信良、盧大相爺,怎麼可能突然變得如此開明起來?
孟靜嫻和盧信貞不太一樣。
孟靜嫻念過書,能寫詩,又能作文。早年未出閣期間,她是戶部員外郎孟文賢的嫡長女。孟府的家風沒有盧家這麼嚴苛死板,教條框子也沒那麼複雜迂腐。“女子無才便是德”——然而,孟員外卻不反對她的女兒看書作文寫詩彈琴繪畫,只是不要太過。錦繡剛嫁進來那會兒,誰看錦繡都如市井潑婦,真真的女混賬女流氓一個,然而孟靜嫻卻並非此想。
算是錦繡的一個“知音”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