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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目對視,一道森寒,一道輕淡。
再回神,趙譯走遠。
易鶴安閒閒散散的眸光陡然冷卻。
他負到身後的手,修長手指縫隙間已滿是嫣紅的花汁,驀然鬆開的手心平躺著因用力過度而碾碎成末的花瓣。
第28章 你不會喜歡我吧
殷嚦嚦聽熊叔回來說老爹將易老爹打得很嚴重,可能一兩個月都得躺床上調息。
她從來沒見老爹下手這麼狠過。
弄得她去學堂,同窗們看她的眼神都滿是忌憚,她更覺無顏面對易鶴安,甚至不敢與他直視。
想想看人家好心將她送回家,結果人家老爹就被自家老爹打了。
這擱誰,誰心裡不膈應?
尤其易鶴安最近待她異常冷漠,這冷漠的方法,和別人還不太一樣。
他不會像原先那樣和她拌嘴了,對她謙恭如其他人,殷嚦嚦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心理,怎麼易鶴安不跟她反著來了,她還不樂意了。
“老大,你……”
正當她苦惱的時候,趙笑笑靠過來。
“怎麼了?”她偏頭,趙笑笑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的事,都傳遍紅鯉鎮了。”
“什麼?!”殷嚦嚦瞪眼。
她和易鶴安的事傳遍了?!
想了想,不對,她和易鶴安能有什麼事?!
“上回你受責難的事,不知道被誰傳出去了。為難你的那個人,好多天都沒來學堂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都說因為他說了你幾句話,然後你……你就逼得人家退學。”
趙笑笑說完,一臉憂慮。
殷嚦嚦鬆了口氣,原來和易鶴安無關,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他們傳就傳唄,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不是身正不正的問題,老大,三人成虎啊。”趙笑笑說著往易鶴安那個方向看了眼,往殷嚦嚦旁湊得更近,壓低了聲音。
小聲地,“主要還是你爹將易鶴安他爹打了的事,叫大家都覺得你們家不講理。所以也就懷疑,那人退學,和你們家脫不了關係。”
“本來也就是我們家不佔理。”殷嚦嚦對此贊同地點頭。
趙笑笑:“……”
重點是在這兒嗎?怎麼感覺他白操心一場?
“可是,”他不死心地繼續說,“老大,現在對你的名聲很不好啊。”
殷嚦嚦驚訝看向他,“我還有名聲啊?”
“……”趙笑笑憋了半天,“老大,你就沒點想法?”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殷嚦嚦摸摸下巴,不等趙笑笑神色一喜,她道:“我應該去和易鶴安道個歉。”
趙笑笑選擇失語。
天際落下沉沉的夜幕,繁星爍爍。
許久不曾翻易宅的殷嚦嚦趁著夜黑風高,又開始了翻牆大業。
這回比任何一回都小心,怕被發現。其他人倒無所謂,關鍵老爹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要是一個不慎被老爹逮到她翻牆,她就翹辮子了。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要去找易鶴安,大抵覺得自己是有話想和他說。
易鶴安正煩悶,望著桌案擺放著的一冊冊書本,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起,思忖著趙譯來找他說的那些話,中心點無非是殷夫人的死。
薄唇勾起抹譏諷,趙譯這會兒是來警告他?
因為殷嚦嚦?
長指微微擊敲起桌案,倒是沒想到他會玩起這等不堪的手段,但這恐怕更符合他的身份才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此年紀便城府極深,善攻心計。
這件事情,輕易不好處理。當年的事情,距今太遠了,究竟暗藏什麼玄機,他能摸索到的也有限,暫不好妄下定論,以免影響自己往後的判斷。
易鶴安抬手指尖按在太陽穴,思緒有些堵塞。
“咚咚。”
窗外忽然響起輕微的敲擊聲。
他的手頓了頓,眼眸眯起,她來做什麼?
殷嚦嚦正站在窗戶下,小手攥起,思緒飛亂地組織語言。
“你就學不會敲門是嗎?”身側驀然傳來清冷低沉的嗓音,嚇得她一哆嗦。
只是吧,和易鶴安在一起,但凡是他說話嗆那麼一點點,她就忍不住反嗆回去,而且嘴通常比腦子快反應。
“我愛敲哪兒敲哪兒。”
易鶴安轉身就想走,被殷嚦嚦立馬拽住袖子。
“你大晚上來敲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