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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玄頤被盯得滿頭大汗之時,另一個:“啟稟陛下,二殿下的靶子上只有九支箭。”
聖上聽到陵玉頓時又皺起了眉,直接放下了茶碗,走去箭靶跟前檢視。
到底都是人中龍鳳,這箭靶上漂亮的成績比比皆是,只是到了最後兩個,一個上面十一支箭不說,另一個上面九支箭愣是沒有一支沾到了紅心。
最最不容易的是,他還射出去一支插在了旁人的箭靶上。
陵玉被人盯得頭皮都要發麻,連忙跪下認錯。
“兒臣愚鈍,未能勤加練習……”
“怎麼會呢,我兒能夠將九支箭全都避開靶心也極不容易啊。”聖上的語氣幾乎涼透了陵玉的心。
“陛下……”李德到底是個有眼色的,見情況不對忙道:“二殿下年紀尚輕,想來也是時候送入那國子監去,只待他磨練段時日,定然也會習得陛下當年的才能。”
聖上聞言將陵玉從頭掃到了腳也沒看出半分自己當年的影子,心底愈發惱火起來。
“哼,不必了,他哪裡都不必去,先回去把論語抄寫個十遍好好反省反省!”聖上一甩袖子,轉身便離了校場。
陵玉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再抬。
“殿下……”
他身旁陳玄頤仍舊不安分地扯他袖子。
陵玉不耐道:“做什麼還扯我?”
陳玄頤捂著嘴忍笑道:“你看……”
他指著箭靶,陵玉一抬頭便看見自己箭靶上的抖著箭羽正搖搖欲墜,微風拂過,竟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陵玉二話不說拿腳就蹬在了陳玄頤的屁股上。
“奧喲,你又拿我撒氣,我該去當值了,不和你說話了。”陳玄頤捂著屁股一骨碌就跑了。
陵玉對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揚了揚拳頭,卻也無可奈何。
正當他鬱悶之時,身後一個高大陰影忽然將他籠罩。
陵玉轉身,看到盛欽過來,只當對方特意留下安慰自己,他心頭微緩,又扯住了對方袖子,略委屈道:“二哥,旁人都欺負我,只有你對我好。”
盛欽平靜地望了他片刻,隨即道:“陵玉,方才李德公公對我說了,聖上要我監督你抄寫論語。”
陵玉臉上的笑容霎時間凝固,連目光也呆滯了幾分。
第5章 宴席
誠然,抄書這樣的事情對於陵玉來說並不陌生。
可他也是真的不喜歡抄書。
熬了個通宵,捎帶上能識字的素春,兩個人躲在屋裡頭整整抄了一個晚上,這才將罰抄的完成大半。
陵玉一覺睡到下午,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心有餘悸。
“素春,我抄完了沒有?”他一睜開眼睛就迷迷糊糊地問道。
“抄完了,奴婢找了些人都幫忙抄了,殿下可別擔心了。”素春安慰道。
陵玉這才緩了口氣,慢吞吞讓人端來水洗漱起床,順道派人將這堆罰抄送去了盛欽那兒交差。
宮人送去,片刻就回,說盛欽去了皇后那邊,陵玉這才知道江皇后回宮的訊息。
江皇后乃是太子陵徵嫡母,說起來對方此次去南山祈福也多半也正是為了陵徵的身體而誠心前往。
去了約有三個月,這個時候回來,時間不長亦說不上短。
“皇后先是召見了太子,又叫去高信侯世子,可到了今日,也沒說過要召見您,您說您要不要主動去看望一番?”素春替他披了件氅衣,仍舊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陵玉搖了搖頭,道:“說起來二哥也是皇后的表侄,見面三分親,回來了自然是迫不及待先接見一番了。”
“那您不去?”素春又問了一句。
“皇后夜裡設宴,必然也是有我的一份,你知道她對我的不喜歡都是光明正大的,我哪裡敢去看她?”陵玉說道。
素春道:“都說信佛之人最為仁慈,我瞧皇后這次回來,周身彷彿都渡了一層祥瑞之氣呢。”
陵玉聽聞忍不住敲她腦袋道:“那她也只會把我當做歪魔邪道。”
素春吐了吐舌頭,也不再提這話。
要說這江皇后對陵玉不喜,追究起來,也多少與太子體質虛弱有關。
早在陵徵陵玉兄弟倆年紀都小的時候,陵徵是和陵玉一起玩捉迷藏的時候掉進了水裡,這才使得對方的身體雪上加霜。
當時與此事有關的宮人都被重罰了一番,即便如此,若非金貴妃在宮中深得聖寵,恐怕這位江皇后對付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