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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這麼說話可是陷奴才於不義啊,奴才可不敢擔這罪名,要知道,這天底下還沒有哪個聖人是可以躺著管理朝政的……”
“是誰叫你這樣做的?”盛欽忽然將他的話打斷,那太監這才結結巴巴道:“這……這奴才都是為了陛下好啊。”
“我問的是,誰叫你這樣做的?”盛欽語氣漸沉。
那太監這才露出驚慌的神情,道:“奴才可真是為了陛下好,為了、為了您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吩咐你這樣做的?”盛欽道:“也是我想借此將他生生熬死,是也不是?”
那太監整個人都開始哆嗦,只將腦袋壓得極低,卻再也不敢開口。
盛欽背過身去,秦淮便會意上前驀然抽出佩劍斬向對方的頭顱。
“啊……”菀娘嚇得面無血色,忙轉身抱緊了陵暉。
盛欽卻緩緩走到她面前,看著她一字一句問道:“現在可還擔心會有人要謀害陛下?”
菀娘只抬眸驚懼地看著他。
盛欽便又道:“既然不再擔心,往後就不要在陛下身上使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
“只是你若還是擔心,只管說出來,我必叫那人死無全屍。”
菀娘聽了這些話只是將懷裡的幼帝抱得是愈發緊。
只等他離開,旁的太監這才戰戰兢兢上前來想將地上的屍體抬走。
“且慢。”留下的秦淮忽然將他們的動作打斷,“這些自有我的人來處置。”
菀娘緩緩抬起頭來,看向秦淮問道:“你要將……將這屍體帶去哪裡?”
秦淮只冰冷道:“自然是要帶去野外分屍喂狼。”
菀娘聞言頓時遍體生寒,腦子裡也登時想到方才盛欽所說的死無全屍。
夜色濃重,後半夜星光都有些黯然,似有黑雲積聚。
等盛欽回到盛府時,陵玉早已歇息下了。
盛欽悄無聲息地進了她的寢屋,見她睡得酣甜,便又伸手替她掖好被角。
只是那被子忽地一動,一隻小松鼠便從裡頭鑽了出來。
他伸手將那松鼠捉住,只是沒曾想他剛碰到它,它便忽然慘叫起來。
陵玉驟然被這聲音嚇醒,她一睜開眼來便看見那小松鼠正在撲騰著爪子想要掙脫盛欽的手掌。
她嚇了一跳,忙道:“你在做什麼?”
盛欽見她醒來,便鬆開了手,那松鼠就趁機立馬竄了出去。
陵玉見狀緩緩爬坐了起來,看向盛欽的目光生出了幾分防備。
盛欽只說道:“平日它一向都喜歡我的,只是今日不知怎地,卻忽然怕了我。”
陵玉聞言這才緩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方才見它叫的那樣大聲,還以為你想要捏死它呢……”
盛欽只是唇角微微揚起,“我若捏死了它,你會生我的氣嗎?”
陵玉腦子還有些懵,卻仍舊是點了點頭,道:“會啊……”
盛欽拍了拍她的頭髮,道“那我就不會這樣做。”
陵玉這才笑了起來,只是她剛露出臉上可愛的小梨渦,神情卻又微微一僵。
陵玉看向他的袖口,問道:“二哥,你袖口上是什麼?”
盛欽聞言這才低下頭去檢視,卻看到袖口處不知何時濺上的血漬。
陵玉似乎也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
“二哥,你是不是又殺了人?”
盛欽輕輕“嗯”了一聲,道:“有些人,不得不殺。”
陵玉垂眸,手指卻緊緊絞在了一起。
“我知道了,二哥早些休息吧,我就不留二哥在這兒說話了。”
盛欽點了點頭,便轉身出了她的寢屋去了。
等他走遠,陵玉重新躺下,卻覺得被子裡是半點熱氣都沒有了。
方才不知竄去哪裡的小松鼠忽然又跳了出來,趴在陵玉的床頭。
陵玉伸出手去將它捧在掌心,也沒見它躲開。
“你方才是不是也因為害怕他殺了人才跑開的?”
那小松鼠歪著腦袋吱吱了兩聲,卻又從她手上跳走。
僅隔一夜,翌日早朝上盛欽在幼帝寢宮中殺人的訊息便如同插上了翅膀一般四處散播,幾乎是每個人都知曉了。
早朝上眾人便是一頓議論紛紛,直到盛欽進來,他們每個人就突然好似變成啞巴一樣,又什麼都不說了。
只一位姓範的言官忽然從人後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