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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底線,人進我進,人退我更進,在某一次直接溜進密宗第二大的分宗摩伽院時,意外翻出了摩伽院與敵國東楚的密信,瞬間讓密宗震動不已。
——國教是賣國之教?
這樣的懷疑一湧上來,隨之而來的就是千夫所指。
朝廷也不得不出兵去搜查摩伽院,這一搜,竟然發現摩伽院裡還藏著上至朝廷世家下至江湖名門所有的言行卷宗,有一些甚至是皇太子的行蹤,內容之詳細讓朝野震驚。
摩伽院主持珞珈連夜出逃,在兩國邊境為東楚諸子劍閣之人接走,三個月後,諸子劍閣率東楚內百家之人前來西秦鬥武。
彼時西秦江湖上內鬥不休,好幾個開國以來的名門都早在白骨靈道作亂之時瓦解,在密宗因摩伽院醜聞高掛免戰牌後,西武林一時也沒能推舉出個合適的領袖來抵抗東武林的挑戰。
只有衛將離這個不怕事的,放言說要單槍匹馬擊所有東武林來客,西武林江湖人便要奉她為共主。幾番內部拉鋸後,其他西武林的名門無奈,只得同意了這個賭約。
……那是衛將離鞏固江湖地位的最精彩的一戰,單槍匹馬,不眠不休地以一敵十,直從日出戰至拂曉,逼得諸子劍閣首徒用劍聖的佩劍相戰,仍是被她十招內折斷。
自此,清濁盟便躍居西武林除密宗外最大的勢力。
而在那之後,在衛將離正式要向密宗下戰書以地獄浮屠為賭的前夜,密宗本部三萬僧侶,一夜之間被屠了大半,血流成河。
有人說,那一夜,密宗上高懸著一輪血月,照見天魔臨世。
☆、第111章 溯·湖同遊
“你再說一遍,密宗發生了什麼?”
“密宗昨夜被屠之事……是真的。”
深冬的濃雲壓抑地掩在天幕上,在行人們加快了腳步趕回家之前,雲中的雪便落了下來。
這雪並不像往年一般溫柔地飄搖而落,而是彷彿由一根根冷厲的冰針糅合在一處,如同來自天神的宣洩一般打在屋簷上。
簷下的茶桌上,剛端上不久的粗茶轉眼間已冷,端著茶的手這才放了下來,茶盞裡水面映出的面龐一陣恍惚後,方才問道:“地獄浮屠被破,密宗十法王就只看著?”
“密宗雖然禁止外傳,但十**王的確是在地獄浮屠有過一戰……不過,據說有四名法王被擊殺,排行第三的鼓音王直接被撕去了雙臂。”
衛將離沒有去問誰做的,抬頭看著窗外陰厲的飛雪,久久不語,直到探子一問,她才閉上眼道。
“……他這個人,是從來不會等到別人去救的。”
她無需去確認,便知道那是誰……他那麼目無下塵的一個人,怎會容得她見他困於囚籠的模樣?怎會容得她去救?
旁邊坐著喝酒的閒飲在聽到密宗被屠時,看了茶肆外北方通往密宗的地方燃起焚燒屍體的烏煙,與烏煙下赤紅的土壤一道,恍如整座山著了火一般。
閒飲多仰頭飲下半甕酒,剩下殘酒沃地,不知是在祭奠誰。
“你不是等你師兄兩年了嗎?現在密宗慘遭重創,正是天賜良機,你難道不該殺進去把人撈出來一訴衷情嗎?”
“我倒是想,可現在有一個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我覺得,屠了密宗的,可能就是我師兄。”
說完,衛將離將餘下半杯冷茶飲盡,也沒管一臉僵硬的閒飲,喊了店家來結賬,便起身準備離開。
閒飲愣了好一會兒,對著衛將離走出門的背影喊:“你要去哪兒?是不是得多喊幾個兄弟準備把密宗剩下那半拉山頭吃了?”
“他都不動摩延提,箇中必有原因,這時候誰吃誰傻逼。”
“那你往密宗那兒走幹什麼?”
“都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了,為免密宗又在嚎南村群童欺他老無力云云,這回清濁盟便不攙和密宗的殘局了。”話鋒一轉,衛將離目光沉沉:“不過我跟密宗私怨難消,不去看看這條落水狗是如何狼狽的,怎麼也說不過去,你說是不是?”
衛將離挑了一條略微偏僻的山道,這山道地勢較高,每隔十數步,便能看到樹木掩蓋下的主道上左右皆是或伏或仰的僧人,他們的神情凝固在臨死前的一刻,再也不復以往故作清高的模樣,全然如他們所輕視的信徒一般,為這個世上的未知之物而恐懼著。
衛將離並沒有多看,越往上,持著僧棍的武僧就越來越多,待到了密宗山門前時,衛將離便看見了神色陰沉得似要滴出水的莊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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