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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這個由頭,便以此向夫昂子請求下山。
“為師與你說過,路遇強手不可敵當如何?”
“尋其他與其有積仇之人,連橫成勢,擊而潰……疼!”
夫昂子收起敲了她一記的茶秤,道:“教你的都學到狗肚子裡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想十六歲就玩連橫這一套,早遲要吃虧,忘記半年前你出門被人砍了十八刀的事兒了?”
衛將離回憶了一下,當真發現自己全然是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道:“那臨陣脫逃我該多慫呀。”
“在敵人面前慫和在你師兄面前慫,你選哪個?”
敵人罵她她還能對噴,白雪川嘲她她就只能炸毛,想想還是在外面慫比較划算。
第二次正式下山去找白雪川的師道劍,這一次那把師道劍已經轉手到了遂州的一個有點名氣的宗門揚刀門裡,被一個姓費的門主收藏了。
這時候西秦的江湖很亂,密宗剛剛被封為國教,明面上以自己為正道,暗地裡授意白骨靈道為首的邪魔歪道驅逐境內弱勢的百家門庭,致使不以武力見長的農家、工家等紛紛外流。
衛將離出了遙川三百里,路邊就遇上了好幾撥架,她初入江湖,什麼都想多看一眼,也就多看那麼一眼,戰團中有個哥們兒的耳朵就被切飛,砸到她懷裡。
這就不能忍了,尤其是在那邊有人看她這麼個姑娘在這兒嘴賤嘲諷了一句,衛將離當即就炸了,扯著馬頭衝進戰團,硬是把那人的臉抽成了棋盤。
衛將離沒什麼經驗,但到底還是夫昂子門下,些許個雜碎根本不是對手,戰團一時被打散,那位臉上能下棋的匪類叫囂——
“有本事報上名來!”
“我不報,報了你事後懟我怎麼辦?”
“……”
——這個人咋不按套路來?
不過好在衛將離那一雙碧眼太好認,那些人也沒再叫囂,喊了一句記住她了,扶著傷兵敗將便離開了。
至於那位耳朵少了半邊的仁兄也實在,當即捧出一箱金條塞在衛將離馬上,險些沒把她的馬給壓骨折——
“在下喬清濁,多謝俠士救我妻兒,不勝感激,俠士若不棄,到了前面城池請容喬某設宴款待。”
衛將離一看這人身後的車隊裡,還當真有個懷孕的婦人,頓時覺得自己發弁上的小花更加鮮豔了:“不必多禮,我還要去遂州辦事,這一路的官道荒廢,你還是快些進城吧。”
那喬清濁喜道:“喬某此番正是要去遂州老家,少俠要去遂州正好與在下車隊順路,不若一同上路可好?聽少俠是外地口音,待到了遂州,少俠也好有個落腳之處不是?”
衛將離在交朋友這一點上還是很有幾分天賦的,每回行俠仗義或者同流合汙都能遇見一些爽快人,喬清濁就是一個。
直到去了遂州,衛將離才發現喬清濁是個已經從良的俠盜,原本也是個高手,些許個匪類奈何不了他。可等到密宗成為西秦國教之後,密宗在各地設定廟宇,要求“不可渡”的江湖人來廟中金盆洗手,從此不涉江湖事。
然而密宗的金盆洗手是需得廢其武脈以示歸於凡俗的,江湖人以武立身自然不願,密宗各地為了向朝廷展示成效,時常令諸法王、諸華嚴僧四處抓捕灰色地帶的江湖人,喬清濁就是這樣“被”金盆洗手的一員。
“……說來慚愧,本來我喬家也算富可敵國,此番喬某與家中數位兄弟遭密宗戕害,只怕這次回去要被揚刀門打壓了。”
每個地方都有地頭蛇,遂州便有兩支,一支是喬家,一支是揚刀門,而揚刀門主早在數年前便讓兒子到密宗拜了法嚴王為師,等於說已經靠上了密宗這棵大樹。
果不其然衛將離去時便發現揚刀門的人正在搬喬家山莊的門匾,兩邊立時便起了衝突。
喬清濁也是耿直,連裝都不裝上去就跟人懟,揚刀門的人就是為了激他出手,衛將離旁觀者稍稍清醒一點,立即就上去拉架。
揚刀門之人怒道:“你是誰?關你什麼事兒?!”
“關我的事,我姓衛,剛好想拜訪你家門主,麻煩引薦一下。”
每個宗門都有那麼幾個嘴賤的狗腿,打量了一下衛將離道:“我們家門主剛娶了一房小妾,不缺美人,你要是想自薦,兄弟幾個枕邊倒還——啊!!!”
……師兄說得對,做人難,做君子更難,動口不如動手,學文化救不了西秦人。
衛將離不生氣的時候最多把人打到半身不遂,生氣了就會把人一口氣打到半生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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