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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一介商戶之女,也敢誹謗娘娘?分明是你刻意在先!便是拖你去內省監審上三天三夜也不為過!”
“不過是一兩枚鵝卵石子,娘娘這宮女看見了便一口咬定是妾所放,這倒是讓妾懷疑欲加之罪了。再者,妾雖分位低微,卻也是陛下親封的妃嬪,便是有錯也該由皇后娘娘與貴妃娘娘處置,充儀娘娘令此奴婢為難於妾,實有縱奴行兇之嫌。”
此時又有另一道聲音響起:“……馬美人不愧有乃父之風,口舌伶俐猶勝蘇張。”
翁昭容只聽是場好戲,正準備聽下去時,一轉頭見衛將離已然十分沒有眼色地走入撕逼現場。
“我看這事兒是個誤會,兩位妹子不如聽我一言如何?”
衛將離出現得十分突然,將那囂張的宮女嚇了一條,還沒說什麼,一眼瞥見衛將離便服衣角的五彩鳳尾,頓時臉色一變,跪在地上:“見過皇后娘娘。”
身後的翁昭容等魚貫入了亭臺中,只見亭中還有一個秋香色衣衫的孕婦,容色本也只有中上之姿,但那眼角總有一股雲霧似的氤氳之意,抬眼看人時十分動人,想來是在秀心宮養胎的那位寵冠六宮的慧充儀。
翁昭容一看就知道了,皇帝看女人並非全部看臉,而是更喜歡眉梢眼底那一塊兒的風情,這位慧充儀就是有這樣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故而盛寵不歇。
此時她倒也沒有如她的宮婢一般失態,而是站起來,垂首徐徐道:“未知鳳駕至此,駕前失儀,妾有罪。”
衛將離扶著她的胳膊,把她送回椅子上:“你身子重,虛禮便免了。我剛剛在外邊路過,不巧聽見你們起了些誤會,這位眼生?”
地上跪著的那位美人恭恭敬敬道:“妾是紅芍閣的馬美人,因妾入宮不過兩月,資歷不夠,那日未能被允准去扶鸞宮拜見。”
衛將離道:“原來是馬美人,你先站起來吧。我知慧充儀身懷龍胎,小心些是常理,只是此事若是鬧到陛下面前也不好看,不如就在這兒把事情弄清楚,若有誤會,便就地化開,兩位寬心而來,寬心而歸,豈非美談?”
翁昭容沒說話,只是用眼神提醒了一下衛將離不要蹺二郎腿,便坐在一側靜靜地看著。
慧充儀微微點頭,道:“若是誤會,妾自當向馬美人致歉。娘娘既有看誤會之想,不如說與我等聽?”
“這是自然。”
衛將離在翁昭容的眼刀下把腿放正,拿起一旁的鵝卵石,問宮女道:“可是你先發現的這些鵝卵石?”
慧充儀身側的宮女道:“是婢子發現的,這白鹿園離秀心宮最近,娘娘經常來此散步,這條石階上皆是防滑的黑石鋪就,豈會有這種生有青苔的鵝卵石,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馬美人道:“稟皇后娘娘,妾乃是聽聞白鹿園奇美,特來遊賞,在臺階下的青石看那翠竹時,慧充儀的宮女忽然走下來,見了妾便指著妾言說那石子是妾故意放的,妾也是無奈。”
宮女立刻道:“狡辯,這晚楓亭是前兩日才翻修完畢的,四周皆是篩了又篩的花土,哪裡來的這水中的鵝卵石?定是剛剛放下的!”
衛將離問道:“你說著盆栽是前兩日才翻修完成的?”
“正是,我家娘娘喜這園子裡的青楓,又因養胎許久不宜外出,陛下便命人將這處娘娘常來的晚楓亭翻修一番,豈知竟有人暗害。”
馬美人面對這刺耳言辭,並沒有什麼緊張之色:“妾初來宮掖之中,凡事行止莫不如履薄冰,唯恐失禮於人前,請皇后娘娘明鑑。”
“馬美人莫慌,確如這小姑娘所說,這鵝卵石上生有青苔,的確是在水中打撈出來的,只是晚楓亭四周並無溪流,所以誤認為是他人帶來的也並非無理。”
慧充儀道:“看來皇后娘娘是知道出處了?”
衛將離點了點頭,左右瞧了瞧,抬步走到外亭博古架後一處不顯眼的角落,只見那角落背陽處乃是一隻青瓷大缸,內中浮著數片巴掌大的蓮葉,乃是一盆尚未綻開的睡蓮,睡蓮下幾尾紅色錦鯉四處遊弋。
衛將離挽了袖子伸手在睡蓮下摸了摸,撈起一兩塊帶著汙泥的鵝卵石,繞了回來道:“我就總想著這亭臺新翻修,內中的裝飾也合該換一換才是,這不是有水麼。”
比之鵝卵石,在場諸人更驚訝於衛將離的行為。翁昭容心裡翻了個白眼,低聲讓宮女去打水來給衛將離清洗。
“這——”
慧充儀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行了一禮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