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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的衛將離。
衛將離終於想起來這少年為何面熟了……分明是與她長得有五分相似。
“你是……”
那少年猛然朝她走過來,帶著幾許哭腔道:“阿姐,我聽見了的,那些女人都欺負你……你隨我回家吧。”
……
中秋宴上後半段本該是各家大臣家的兒子顯露身手的詩會,可太后和皇后依次離席,氣氛便有些古怪。
皇帝也不知在想什麼,彷彿完全忘了剛剛尷尬的場面。
倒是新冊封的慧妃在宮女的通報後,對皇帝溫婉道:“陛下,這殿中氣悶,不如去東苑一邊賞月一邊聽各家才子吟詩作賦吧?”
江貴妃一直觀察著慧妃的動靜,在她說話之後便立即開口道:“昨日才下過雨,東苑泥土潮溼,若摔了三皇子如何是好?”
慧妃抿唇笑道:“我看稷兒與菡雲也累了,交給乳母抱回秀心宮休息便是,難得中秋,不敢因此擾了陛下與朝臣的興致。”
皇帝想了想,道:“不過是昨日落的雨,今日也該幹了,貴妃不必過慮。”
皇帝既然這麼說了,江貴妃自然也無意見,便跟著走出太華殿。皇后不在,江貴妃便一如既往地走在群妃之前,而慧妃如今地位僅在江貴妃之下,自然也可並行。
江貴妃頭一次仔細看了看慧妃的扈從,只見一個抱著貓的侍女低著頭站在她身邊,心下便長了個心眼。
——哪兒有讓養貓的宮女近身的道理?慧妃可是還沒出月子呢。
“妹妹待宮人是真的好,這般場合,連養貓的宮人都要帶在身側。”
慧妃面上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聲音婉轉道:“妾宮中只有這幾個貼心人兒,不帶在身側,到哪兒都不安呢……”
☆、第三十章 老家的弟弟
縱然團圓節不圓滿,也敗不了中秋詩會的興致。
皇帝做太子時便尤為喜歡詩歌,登基以來若說做個什麼特別的事,那就是科舉上覆前朝之興,恢復詩詞一科,作為品評預備役官員的文采標準。每至大宴群臣的年節之時,便要舉行詩會,讓各世家子展露文采。
尤其是在對衛將離的文藝情懷絕望之後,皇帝在這方面嚴重缺乏知音,一直鬱鬱寡歡。是以這次中秋詩會各家貴族兒郎都卯足了勁打算在皇帝面前露臉。
而每次詩會念出自己詩作的機會不多,皇帝也只會聽九首詩,這次聽到最後一首壓軸的詩時,在詩詞上有些挑剔的皇帝終於叫了聲好。
“玉輪鬥寒空,俯仰九州同。安夢天外天,不知幾回秋……不錯,愛妃你看,這五言倒是有你當年的幾分詩風。”
慧妃抿唇一笑:“陛下見笑,作詩的是妾的三弟任寧。”
“是哪個?”
內監一聲傳喚,世家子弟前列裡走出來一個翩然佳公子,面白如玉,眉眼間和慧妃有幾分相像。
“臣任寧拜見陛下。”
慧妃母家姓任,其父為正三品太常寺卿,本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勢力,只是慧妃這番誕下龍鳳胎,任家揚眉吐氣,一時竟也站在了一流世家之列。
“不必多禮,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功名在身?”
那任二公子答道:“回陛下,臣今年二十有三,今年為三甲進士,如今為翰林院修撰。”
三甲進士算不得值得一提的功名,只是世家中能在一票苦學之士中考取進士的,也算是難得,而如今這任二公子得以在中秋詩會上露臉,想必是慧妃要為其弟討官的緣故。
皇帝一聽便知道了,想著這些年慧妃一直安分守己,不曾要求他什麼,現在為其弟謀個前程也不算過分,便點頭道:“你詩中頗見曠達之志,留在翰林院恐怕屈才了,過兩日便去御史臺做個侍御史鍛鍊一二吧。”
那任二公子眼中見喜色,跪受道:“臣謝陛下隆恩。”
慧妃眼底喜色淡了一層,但還是掛上感激的笑容,屈了屈膝道:“陛下如此關懷,妾不勝惶恐。”
皇帝又問道:“朕還記得去年點了你另一個小弟去當太子的陪讀對嗎?”
說到這,慧妃一時不語,旁邊一直冷眼看著的江貴妃道:“陛下怎的忘了?那任五公子心不在東宮,皇后娘娘與您提了提,說是要換個伴讀,您也答應了。”
任家的人臉色一凝,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有慧妃柔柔道:“妾那五弟年幼無知,惹惱了太子,妾已經責罰他回家反省了。”
皇帝像是才想起這茬事,點了點頭道:“小孩子之間難免摩擦不斷,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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