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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鳳胎的份上,好歹沒有當面拂了慧充儀的面子,接過三皇子,道:“禮部尚書,三皇子的名字可擬定了?”
下首一個官員站出來,恭敬跪下道:“回太后娘娘,今日午後便擬了十二個字交由陛下擇選,禮部與宗廟共議,得了個‘稷’字。”
太后聞言一滯,問道:“哪個‘稷’?”
自然是社稷的稷,不過禮部尚書聽太后的口風,不敢這麼說,便換了個說辭道:“是‘五穀之長’的稷。”
皇室這邊安靜了一瞬,太后臉上浮起一絲冷笑:“皇帝,你給的這個臉真是不小。”
太后對慧充儀冷淡不是沒有緣由的,慧充儀曾經是名滿京城的才女,早早許給了丞相家的公子,已換了八字,只是還未成婚,後來因意外而進宮,致使皇帝一直揹負強擄臣妻的罵名。
一邊的慧充儀抓緊了皇帝的手臂,皇帝卻彷彿是沒聽懂太后話裡的意思,道:“母后若覺得不喜,可再行修改。”
“皇帝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下的諭旨,哀家怎麼敢改?”太后將三皇子交給乳母,起身道,“哀家累了,今日便到這裡吧,你們繼續。”
“……恭送母后。”
在場的人都看明白了,皇帝若不是溺愛慧充儀太過,就是在故意惹惱太后。
神仙打架,教在場的凡人們一陣慌亂,除了叼著半塊蟹黃月餅一臉懵逼的衛將離。
接下來言官便開始念慧充儀的加封旨意——
“充儀任氏,溫良賢淑,勤勉柔順,今誕育龍子龍女有功,著加封為慧妃,位列四妃。”
貴德淑慧,不多不少剛剛好壓了武妃一頭。
翁昭容機敏,很快聞出了當中的貓膩,不聲不響地走到衛將離身邊,建議道——
“涉及東楚內政,不是西秦人能沾惹的,我們去後面的東苑躲躲風頭吧,這裡交給江貴妃把持場面就是了。”
“這麼走能行?”
“無妨,江貴妃膝下只有一個公主,應付這種場面再適合不過了。”
翁昭容的意思是貴圈太亂,留在這不僅討不了好處,沒準還會被掃到風尾裡,還不如跳出棋盤外靜觀其變。
正巧衛將離喝得也有些上頭,便與江貴妃打了個招呼,向後殿走去。路過武妃身側時,見她狀態不對,問道:“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與我一道去東苑透透氣?”
武妃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慧充儀,身形搖晃了一下,掩下眼底的陰鷙,道:“臣妾也略感不適,先行告退,請皇后娘娘勿怪。”
翁昭容看著武妃的略顯蒼老的背影,輕聲道:“她太急了,今後只怕要惹出禍事。”
衛將離倒是看得明白,道:“其實仔細想想,皇帝這才剛登基沒幾年,今日這事兒多半是他拿慧充儀敲打太后,看得清的自然不放在心上,看不清的大概要從此執迷不悟了。”
翁昭容輕輕一籲,衛將離就是這點讓她放心,不該糊塗的時候絕不糊塗。
太華殿後面東苑的風景也是極美,尤其是此時落霞池上飄著數百隻船燈,更添風情。
但衛將離這會兒卻是無心欣賞,坐在假山上的亭子裡揉著眉心。
宴上的酒各有不同,給女席的用的是上好的芙蓉瓊酥,入口時甘甜綿柔,但後勁不小。衛將離也曾經是海量之輩,但如今傷了根本,體質大不如前,剛剛應付了四五波朝中大臣夫人的敬酒,現在出來被冷風一吹,眼前便有些發黑。
“是我疏忽了,快去拿醒酒湯去,不必回拾翠殿了,就近去太醫院裡拿。”
這是私底下,翁昭容便不拘禮數了,一邊給衛將離揉穴位一邊抱怨道:“那些婦人巴不得你趕緊給她們女兒讓位子,敬的酒裡不知道帶了多少眼中釘,就你心大,一滴不剩地都喝了。”
衛將離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喝起酒來差成這樣子,哼哼唧唧道:“我年輕的時候跟人斗酒都是成缸地幹,從來不知道躲酒這回事,哪兒知道現在弱成這樣……誰在那兒!”
衛將離醉歸醉,這段時間毒剔得七七八八,別的不說,對動靜的感應又敏銳了一些,聽見風吹草動地便瞬間清醒過來。
亭子後面的假山石後走出來一個修長的少年身形,待翁昭容臉色微變時,那少年喚了一聲——
“翁姐姐。”
翁找容頓時驚得差點叫出聲,連忙讓侍女在周圍守著,對那少年道:“霜明,你怎麼會來東楚!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我……”那少年只說了一個字,目光便轉向扶著亭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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