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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昭容:“……”
翁昭容面無表情道:“看來娘娘有胃口了,月蕊,藥拿來,拿三碗。”
衛將離:“……”
……
皇帝要攜皇后赴赤龍山祭地一事傳開,六宮為之一震。
“陛下當真如此看中一個西秦女嗎?!西秦可是手染我朝百萬男兒之血的虎狼之國,怎能讓她染指龍興之地?!”
“我父親來了家書,說朝中炸了鍋了,先前太上皇拿八十萬石糧養他國之虎一事就已是惹怒了世家一系,這次……”
“陛下太過荒唐!比納了任素雪還荒唐!”
“你低聲些,勿讓慧充儀的耳目聽到了……”
“嘖。”
這兩日六宮之中出身世家的妃嬪住所處瓷器的碎片成車地往外運,反倒是那些主位宮裡的,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
就連兩三日要出來走動的太后也專注禮佛去了,上面的人沒動靜,朝中的風向慢慢就變了。
首先是一些年輕的儒家禮道之人說東楚南部洪水頻頻,乃是因帝王主天,國母主地,近年來國母未曾祭地,故而地勢不穩,是以此事必然要成行。
世家一脈立刻駁斥說便是祭地也不能是與東楚有血仇的西秦之人。
這觀點一開始還站得住腳,可不知是誰嘴快,說既然一定要有人祭地,那不如讓地位最高的江貴妃去代皇后祭地。
這話直接拖了江貴妃下水,本來站背後煽風點火的江氏一族被拎到臺前,不得不為了避嫌表示支援帝后同耕。
儒家尤其重視禮法,正妻與妾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一些大儒出身的中立派老臣當殿罵得世家一脈抬不起頭。
這時點燃導火索的皇帝終於出聲了,大意是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了咱們已給了人八十萬石糧,正是兩國摒棄前嫌建交的契機,這時候你們為皇后是否有資格祭地一事吵成這樣,豈不成了重金買了馬骨,又當眾把馬骨棄之如敝履的蠢事嗎?
多年未聽皇帝說過一句像樣人話的重臣們頓時醍醐灌頂,因為皇后國籍問題這一小節吵來吵去,險些忘了太上皇定下的兩國休兵的大局。
相形之下,皇帝的眼界倒是震驚了不少人。
今年的新科士子意外地看到了皇帝不似傳言中昏庸,那顆尚未被官場之道侵蝕的濟民之心頓時小鹿亂撞。
於是這事便算是定下來了,二十日後,隨著衛將離臉色越發紅潤,祭地的日子也到了。
“……我來時還想著後半輩子就只能住在深宮裡數地板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出來放風了,心情爽朗啊……霧草誰截我糊!”
赤龍山離楚京有百里之遙,路上無聊,皇帝便懷著一顆少女心準備在路上和衛將離培養一下感情,沒想到剛爬上皇后的車駕就看到皇后叼著一根梨膏糖,坐姿二五八萬地攛撮著三個侍女圍成一桌搓麻將。
——一定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
重新關上,皇帝坐在車邊望了會兒天,不多時車門開啟,衛將離伸出半個腦袋問道:“陛下有事?”
皇帝道:“無事,只是想著一路顛簸,怕你有所不適。”
衛將離道:“沒有不適,就是想騎馬。”
皇帝道:“你想多了。”
衛將離嘆道:“我就這點愛好了。”
皇帝道:“馬會咬人,不能騎。”
衛將離頓時同情道:“陛下被馬咬過嗎?”
至今因為被馬咬過而不會騎馬的皇帝道:“你又想多了,待到前面的蘇禾鎮,朕找個身體健壯的婢僕讓你騎。”
這就是封建地主階級對勞動人民的刻意奴役了,衛將離流氓習氣一上來,脫口就道:“婢僕哪兒經得住我折騰,騎您行嗎?”
皇帝瞬間沉默,衛將離這才後知後覺她跟眼前這人已經結婚快三個月了。
這句話就有點變味,氣氛頓時十分尷尬。
皇帝沉默了一陣,道:“是朕想汙了嗎?”
衛將離點了點頭,阿彌陀佛了一聲,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陛下也想多了。”
說著衛將離把車門一關,皇帝看著車門,雖然面上一本正經,但也控制不住思想越來越汙。
旁邊的老奴十分識趣道:“陛下若有意,今夜恰好是蘇禾鎮杏望節,便撤了那驅散令,帶著娘娘出來與民同樂可好?”
和許多其他地方達到鎮子一樣,蘇禾鎮有其特有的杏望節,通俗點說就是聯姻大會,加上科舉落第計程車子要途徑此地回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