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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瞳裡倒映出徐廉七竅流血的面容,衛將離將其丟進熊熊燃燒的火焰裡,沾血的手抹了一下下唇,眸色腥狂。
“我日不死他。”
……
秋獵大營。
“什麼時候的事?!”
“娘娘切勿慌亂,陛下已經回來了,正調了禁軍去小蒼林裡搜尋。”
剛剛還和妃嬪們鬥完了一輪心眼,剛剛回到帳內,翁玥瑚就驚聞遇刺之事,一時間坐立難安。
她來東楚前準備得齊全,這半年不說其他,也培養了幾個得力的眼線,事發後不到兩刻鐘,便傳回了信兒。
翁昭容抓著手帕皺眉苦思了片刻,問道:“此事不對,陛下既然回來,要派也是派虎門衛或是金門衛,怎麼派的會是禁軍?”
“據說雙衛的人馬都被調回了大營,說是刺客眾多,需得保證大營的安全。”
“派去的是禁軍統領赫雲中嗎?”
“這……好像是個姓嚴的陌生將領。”
翁昭容頓時臉色蒼白如紙,道:“若我猜得不錯,東楚內部定是有大動作了……難怪那些有頭有臉的后妃都唯恐避之不及。”
“那娘娘,我們該如何是好?”
“你收拾一下,我要喬裝去見閬州節度使。”
秋獵裡不止有皇室成員,還有各家臣子,包括外國使臣。而現在作為西秦與東楚重開貿易的關鍵人物,閬州節度使範荻自然在被邀請之列。
“娘娘,陛下回營後下令所有人不得輕易外出,現在真的要涉險嗎?”
“我不信東楚,手上人馬又不夠,只能去求西秦的人了。衛將離決不能死,否則聯姻一斷,兩國什麼時候再打起來都不意外,到時候衛皇可不會因為還有宗室女留在西秦而手軟……”
翁昭容說到這,眼中露出狠色,待收拾停當,悄然出了自己所在的營帳。
此時天色已沉,飄來的薄雲下起了綿密的秋雨,落在大營中的火盆裡,劈啪作響。在外飲宴的貴人們此時也都回了營帳,翁玥瑚一路走過去,並沒有什麼人,偶有過路的巡衛,看她一副侍女打扮,也並沒有多問。
直到西秦使節的帳前時,她才被攔了下來。
“我是來代昭容娘娘為範大人遞口信的,請行個方便。”
守門的侍衛不大高興,道:“大人正在裡面商量要事,恐怕不能見人。”
翁玥瑚正想使些財物,忽然一個黃臉年輕人掀簾而出,一眼看到翁玥瑚,愣了愣,隨即臉上一寒。
“這是——?”
侍衛行禮道:“公子,這婢女說是來替昭容娘娘傳話的,但大人正在裡面議事……”
“……替昭容娘娘?”那黃臉年輕人眸光沉了沉,忽然笑了笑,道:“無妨,我與父親已經議完了,讓她進去吧。”
翁玥瑚低著頭道了聲謝,待從那黃臉年輕人身邊過時,一聲嘲笑入耳。
“你還是這麼漂亮,可惜了……”
翁玥瑚抿了抿唇,只當沒聽見,便入了營帳內。
“範大人,久見了。”
範荻正在看信,忽然見一女子進來,皺了皺眉,待看清女子樣貌時,面露古怪之色:“……翁縣主。”
翁玥瑚行了一禮,道:“玥瑚有要事相求,還請範大人不計前嫌,若有所需,能力範圍之內我必無所不應。”
範荻眯起眼,道:“翁縣主是以何種臉面求到老夫跟前來?當年陛下正要賜婚,你一人跑進我公堂之上,甩下我兒欺男霸女的證據時,老夫的臉可是到現在還疼啊……”
“玥瑚不會否認與範大人私人恩怨,該罰則罰,玥瑚不會逃避。只是如今東楚怕是不太平,大公主在林中遭刺,希望範大人能動用私兵找回大公主,若不成,請代我將此求救信送到霜明太子手裡,萬一保不了兩國聯姻,至少能保住人。”
範荻沒有立即答應,看著她徐徐道:“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聽說縣主在東楚後宮受寵,為何不去求楚皇,反倒求到了我這兒?”
翁玥瑚寒聲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不信範大人此來,對東楚內鬥一無所知。何況範大人待我,不也是還拿西秦縣主的名號相稱嗎?”
範荻沉默了片刻,道:“……也好,既然翁縣主都屈尊求到老夫面前來了,老夫又何能不給這個面子?何況大公主身份尊貴,待東楚事罷,萬一陛下對她還有別的安排,我等也算立了一功。”
別的……安排?利用一次不夠還要再用?當我們這些宗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