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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將離也急著恢復體力,可她用藥太多,體內丹毒過剩,系統指示她的體力一直卡在79%,就是不能突破80%。可她也不能看著結拜兄弟白白送死,只能換了這藥引走密宗法王。
但她現在到底還是個沒有武功傍身的普通人,便是輕身丹也作用有限,身後的密宗法王越追越近,衛將離的神情也越發冷凝。
系統能兌換的東西掃了一圈兒,大多都需要時間佈置,只有一枚限量的震天雷。這東西衛將離不知道威力,但如今也顧不得其他,花了一萬點換了這枚震天雷。
此時兩個密宗法王已經離她只有五丈不到,衛將離看著前方的距離,心知她便是再逃,也決計到不了大營,便道:“二位大師請留步。”
莊嚴王以為她已經力竭,便頓住了腳步,只有那斷了一臂的法嚴王向前衝了一丈,到了攻擊範圍內,神情憤怒——
“妖婦,你少來如此作態!江湖上的人不知,我密宗難道還不知你與魔頭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衛將離做出一副無賴神情,拿眼尾掃了掃那法嚴王空蕩蕩的右臂,道:“我與白雪川恩怨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比起這個,法嚴王你何時修佛得道,將手臂都修沒了?”
“你!”
法嚴王大怒,正要發作,莊嚴王淡淡出聲,道:“衛後……不,還是稱衛盟主吧,我等前來此地也受了西秦皇室之託,本不欲與你為敵,但白雪川竟把密宗無上心法透露於你,我等就不得不管。老衲敬你曾為國犧牲,還請束手隨我等回密宗吧。”
諸子劍閣得了大日如來印,就是殺,而她得了,就是捉。箇中緣由,莫過於密宗啃不下白雪川這塊頑石,便以為能從她身上下手。
衛將離冷笑一聲,道:“你們莫非以為白雪川會將參悟大日如來印總綱的領悟教給我?”
莊嚴王道:“大日如來印到底是我密宗的經典,衛施主若願相教,我等自會禮待。”
“需要我去救災時都是一副大義凜然之貌,而今不過是一副小小的功法而已,你們便置大義於不顧了?”
莊嚴王面無表情道:“寶音王已代表密宗對西秦盡了慈悲之心,而衛盟主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又何妨來密宗救更多的眾生?”
“……原來,你們那時便是懷著這樣的心思來對我諄諄教誨的,好一個密宗。”
這一刻衛將離藏在心底的恨意已無法壓抑。
她原以為最恨的是自己那時的無智無能,刻意疏於情,刻意做出一副凜然大義的模樣,實則心中早已五毒俱全,叫囂著希望能找到一個發洩的物件,狠狠地將其撕碎!
那法嚴王早已不耐,道:“何必與她多言!左右此女甚於邪魔,擄回密宗,一碗忘憂蠱灌下,大日如來印是否被她領悟便見分曉!”
說著,劈手向衛將離抓去,卻見一枚紅丸飛射向面門,本能地一抓,旁側的法嚴王本能地一閃,正待出言警示,忽然一聲爆響,法嚴王的位置炸起一蓬血霧。
衛將離雖有準備,卻也還是被氣浪掀得踉蹌了數步,震得頭腦發昏間,便聽身後莊嚴王怒吼——
“妖婦!你殺吾師弟,納命來!!!”
金色□□被炸得破爛,正待一掌去取衛將離性命之時,忽然一條灰衣身影飄然而至,抬手送出一把玉尺,在莊嚴王拍來的掌心以鬼幻之法連敲數下,卸去其掌力。
“衛盟主,向西半里,能出得小蒼林。”
衛將離甫脫險境,也不拖沓,一邊向他指示的方向跑去,一邊道:“蘭亭先生救命之恩,衛將離記下了!”
莊嚴王身上還沾著法嚴王的血肉,眼見衛將離要跑,目眥欲裂,與那蘭亭鬼客發狠鬥了四五招,衛將離已然跑遠。
“蘭亭鬼客,你不是來助江都王圍殺楚皇的嗎?!為何要助妖婦!”
蘭亭鬼客淡淡道:“吾來助的是白雪川,不是江都王,二來佛道不兩立,比起白雪川,吾更討厭的是汝等偽佛。”
“你這是與密宗為敵!”
“又如何?吾殺的偽佛,不比你渡的痴人少。”
……
衛將離剛剛被那震天雷的餘波傷著了,忍著肺腑的隱約之痛一路疾行,不多時便見到了一輛為秋獵大營運酒的馬車。
馬車上的車伕見了她,一時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刺客,嚇得愣在了那兒。
衛將離喘著氣扶著馬車,道:“快……快帶我回大營,有人要謀反!”
車伕腦子空白了片刻,待看清她一身紅衣雖然破爛,卻繡了暗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