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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和郭嘉見得大驚,想要上前相勸,但曹植對於曹操的殺意卻是凜然不懼,反而挺起小胸脯說道:“父親,孩兒以為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難道父親就是如此不講理之人?”
被曹植反問了一句,曹操就算心中再怒也不得不按住怒火,冷冷道:“小子,我今日就看看你有何道理。”
曹植自信一笑,用他特有的稚嫩童聲說道:“父親且看,孩兒領百姓來勞軍,都只在軍營百步之外,並無越線,只此一條孩兒就已經無罪。其次,父親乃是軍中主帥,如今士卒不尊軍令,肆意闖出軍營,父親難辭其咎。其三,妙才叔方才是奉父親之命,派人去傳令給元讓叔才剛回來,而其他將軍只能夠管理自己一軍而非能號令全軍。如此情況下有士卒違反軍紀,當罰者乃父親而非妙才叔!”
“你……”曹操聽完,以手指著曹植,就要開罵。然而曹植句句在理,就連曹操也說不出話來。
夏侯淵見到父子兩人爭辯,知道一個不好惹怒了曹操麻煩就大,於是連忙勸道:“將軍,這些青州兵乃是新近歸附,還未能訓練到令行禁止,此乃末將之罪,請將軍責罰。”
不過對於夏侯淵之言,曹操是完全無視,左手按住寶劍的拇指往前一頂,寶劍出鞘,寒光乍現。下一刻,鋒利的寶劍猛地向曹植的頭顱削去!
“大兄劍下留情!”
“主公……”
曹操出劍,夏侯淵和郭嘉齊齊出聲,只不過曹操也是通曉武藝之人,驟然發難,還是對著自己平日最喜愛的兒子,就連夏侯淵也始料不及,只趕得住喊了句“劍下留情”至於郭嘉,反應就更慢了半拍了。
曹植面對霍霍劍光,已經不能再保持鎮定,驚得連忙闔上雙目!
“呼呼……”
幸好劍光所過,只削下幾縷髮絲。
見到沒有血濺當場,夏侯淵和郭嘉齊齊鬆了口氣,原本高懸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曹操仍然殺氣騰騰地以劍橫在曹植的項頸處,喝道:“逆子你只知道講理,可曾想過天下講理之人百不足一,遇上不與你講理之徒,你此時早就身首異處了!”
對於橫在自己項頸處的長劍,曹植並無畏懼,反而抬頭迎著曹操的目光,笑道:“孩兒相信,父親乃是天下那百不足一的講理之徒。”
“哼。”聽得曹植的話,曹操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便收回了長劍,之後一聲不響便轉身離開。
看著曹操的背影,郭嘉卻是小聲對夏侯淵道:“妙才將軍,你且和四公子在此,嘉跟去看看。”
夏侯淵雖然是沙場猛將,然而面對興頭之上的曹操,還是不敢觸其黴頭。現在有郭嘉跟去,自然一萬個願意了,於是點了點頭,讓郭嘉速去。同時也拉住曹植,小聲地埋怨道:“植兒,你何以如此跟大兄說話,你應該清楚他最不喜歡就是有人當面頂撞於他。”
曹植卻是向著夏侯淵眨了眨眼睛道:“妙才叔,你沒有看出來嗎,父親他並沒有著惱呢。”說完之後,曹植便不再多言,轉移話題道:“好了妙才叔,我們我們還是趕緊將勞軍之事弄好。”說完掙脫了夏侯淵拉著他的手,重新加入到勞軍的行列。
看著曹植那矮小的身影,夏侯淵忍不住搖頭無奈地笑道:“這小子……”
……
這邊郭嘉畢竟是文人,速度及不上曹操,到得大帳前就聽見帳內傳來曹操“哈哈哈”不斷的大笑聲。
郭嘉加快速度走上去問守在大帳前的典韋道:“典韋,主公他怎麼了?”
典韋的醜臉難得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先生進去便知。”雖然典韋這笑容十分難看,但觀人之術了得的郭嘉卻能看出。
郭嘉點了點頭,掀開帷幄信步而入,剛走進去就聽見曹操大笑之餘興奮道:“哈哈哈!好!不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好,說得太好了!”
聽到曹操讚譽之言,郭嘉才算鬆了口氣,笑道:“原來主公是欣賞四公子,害得嘉白擔心了。”
曹操回過身來,望著郭嘉道:“奉孝此言差矣,本將方才實在是怒了,只不過這小子確實說得有理,本將也辯不過他。”
看著曹操,郭嘉眼中閃過讚賞之色,點頭道:“昔年武皇帝下罪己詔,如今主公肯承認四公子言之有理,胸襟堪比武皇帝,何愁大業不成!”
“哈哈哈,奉孝過譽了,操又怎可與武皇帝相提並論。”曹操雖然搖頭,但說出此話之時臉上卻頗有得色。不過很快摸著下巴皺眉道:“這劣子天資聰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