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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藥材庫的氈房。
站在氈房門口,齊王頓了一下腳步,攥著藥方的手緊了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鼓起勇氣掀開簾子。
藥材庫的氈房裡有許多忙碌的婦人。這些婦人平日裡都只是在氈房裡活動,並不像那些嬤嬤那般走動,忽然見氈房裡來了一位穿著戰袍的陌生人,瞬間就噤了聲。有膽大的婦人開口問道:“你是誰?你要找誰?”
雖然她們藥材庫的氈房也經常會有女眷的夫君過來接人,但是眼前這個明顯不是她們這些女眷中某一位的夫君,也不知道是走錯了,還是過來有事。
齊王根本就顧不上回答他們的問題,只急忙問:“你們這裡,是誰負責抄寫藥方子?”
有婦人開口回答:“是史什長家的,在裡間桌子那裡……誒,你不能這麼進去啊,這裡是藥材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齊王才不管那位婦人究竟說了什麼,直接掀了簾子,奔著裡間去了。
氈房裡間之內的桌子前,坐了一位婦人。她的年紀不大,面板白皙,黝黑的長髮被束起,正拎著毛筆,低著頭,在桌案之上一筆一劃地抄寫著藥方子。
齊王就站在離她幾步遠的位置,頓住腳步,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72|第72章
第七十二章無緣
藥材庫的氈房裡間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坐在桌案前抄寫藥方的婦人嚇了一跳,她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問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嗎?怎麼闖到我們藥材庫來了?”
齊王攥著手裡的藥方子,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婦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他才吐出了一句話,“你叫什麼名字?這些藥方可是你抄寫的?”
那婦人不悅地皺了皺眉,一個陌生將士,怎麼可以突然闖進藥材庫,還大言不慚地質問她的名字。她剛想說話,侍衛田中寶他們跟了進了,急忙道:“齊王殿下,天冷路滑,您小心些才是!”
一聽到齊王殿下的稱呼,原本要厲聲呵斥他冒失的婦人,頓時就福身拜了下去,急忙回答他的問題:“回稟齊王殿下,民婦閨名程新月,夫君姓史,是負責在藥材庫抄寫藥方和辨識藥材歸類的。”
她說完之後,一直沒有聽打齊王殿下出聲,好奇地偷偷抬起眼梢,望了過去。因為面前的人畢竟是高高再上的齊王殿下,就算是程新月再膽大心大,也不敢做過分冒犯齊王的事情,她雖然仗著膽子偷看齊王,但是卻也只敢看到他的戰袍下襬的位置。
她看見,他的拳頭裡握著一張紙,那紙張看起來跟她們平日裡抄寫的藥方子差不多重臨末日。她抬眼偷看時,正好看到齊王殿下的拳頭一點點地攥緊,那張好像是藥方子的紙,在他的攥在了手心裡,被捏得皺皺巴巴,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模樣,最後直接讓他捏成了碎片。
他許久之後,才啞著嗓子道:“平身吧,你繼續忙你的。”
說完,他轉身大步跨了出去,直接出了氈房。
田中寶發覺自家王爺狀態不對,立即跟了出去。他一出了氈房,就見齊王扶著一根旗杆,捂著胸口,表情痛苦難耐,眼角還泛著淚花……
“殿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叫人去請軍醫!”田中寶被齊王殿下這般模樣嚇得夠嗆,急忙上前要去扶他。
齊王扶著旗杆子,緩緩起身,把手心裡被捏成碎片的藥方子隨手扔在了地上,漫天的碎片隨風飄落,好生淒涼。
他望著那些碎片,失魂落魄地說:“是我恍惚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卻依舊抱著希望……”
“殿下,我這就去叫軍醫……”田中寶雖然不明白自家王爺究竟是怎麼了,但是他臉色慘白,足以說明他此刻身體不適。
齊王沒理田中寶,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是啊,他的月兒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就算是名字再像又如何?字跡再像又如何?同樣名字中帶著“月”字,卻並不是他的月兒!
月兒啊,你為何不等等我?為什麼不等我回去救你呢?
月兒,我的月兒……
正在齊王恍惚之際,忽然有人來報,說是京城來人。
齊王頓了頓,有氣無力道:“請進來。”
來人行過禮後,便直接開口,“齊王殿下,聖上口諭,讓您擇日回京,好在年前就與萬貴妃的內侄女完婚。”
齊王殿下冷笑了三聲,走到來使面前,伸手捏住他下頜骨,用力一捏,只能到吱嘎吱嘎的骨頭聲音。
來使疼得滿頭是汗,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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