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你專心練功了嗎?”
“練了,可是最近事情比較多……”
“你練的不是童子功,娶皇后對你沒有影響,想學高深內功,專心比什麼都重要,像你現在這樣,一百年也練不出元氣。”
“我得……我得先保命啊,否則的話我學了內功也沒法報答你啊。”
孟娥拍出一掌,韓孺子摔倒又坐起來,知道她在測試自己的練功結果,心中不免惴惴,“我練了沒多久,會這麼快產生效果嗎?”
“你有特別的感覺嗎?”孟娥問。
“沒……有,就是胸口被你打到的地方有點疼。”
“那就是沒效果。”孟娥沉默片刻,“沒辦法了,只能採取這一招。”
“‘這一招’是什麼?不會有危險吧?”
孟娥卻不回答,說道:“你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嗎?”
“什麼意思?我的耳朵就在這兒。”
“你的耳朵能動嗎?”
韓孺子越聽越糊塗,但還是努力去控制耳朵,“有點困難。”
黑暗中孟娥將一件細長的東西夾在皇帝的右耳上,“這回再試試。”
“好像容易了一些。”
那是一枚簪子,孟娥收回來,說:“你明白了吧,得先有感覺,才能練習,才能增強,逆呼吸之法並非練功,而是讓你能感覺到氣的存在,但是你沒能做到。”
“抱歉,我的確……沒太用功,總是分心。”
“也不能全怪你,本門內功極為繁雜,由外而內共有皮、肉、筋、骨、血、髓、氣七個層次,正常練法應該是齊頭並進,你的練法過於簡略,確實很難產生效果。”
韓孺子不敢埋怨孟娥教得不好,“那你教我正常練法吧。”
“不行,你是皇帝,身邊的人太多,沒法練功,還會被我哥哥認出來。只有一個辦法可行。”
孟娥剛才就提過“這一招”,韓孺子隱隱有不祥之感,急忙道:“我也不是非練內功不可,只要你肯保護我,以後我會報答……”
“我不能一直保護你,你想報答我,就要先欠我一個足夠大的人情。張嘴。”
韓孺子不想張嘴,對面又拍來一掌,胸內濁氣上升,衝入喉嚨,他不由自主地張嘴,覺得有什麼東西進嘴,沒等嚐出味道,就囫圇嚥了下去,再想吐已經來不及了,“你餵我吃了什麼?”
“好東西,我這些天一直在想辦法收集藥材,好不容易才練成三枚丹藥,你先吃一枚,過幾天再吃第二、第三枚,到時若是還不能產生氣感,就是真的不能練內功。”
“吃藥就能有氣感?”
“只是可能,與正常練法相比,這是旁門左道,我再給你一點幫助。”孟娥也不徵求同意,在皇帝身上飛快地點了幾指,“好了,接下來的幾天,你可能會有打嗝、腹痛、腹洩、體熱、頭暈等各種症狀,別擔心,忍住,儘量執行逆呼吸。”
“可我馬上就要大婚,還有要事在身……喂,你還在嗎?”韓孺子覺得眼前有東西一閃,等了一會,確信孟娥已經走了。
他真希望孟娥能多留一會,在這座險惡的皇宮裡,冷冰冰的孟娥反而是最能帶來溫暖的人。
他躺下了,練了一會逆呼吸之法,沉沉睡去,沒有體驗到孟娥所說的種種症狀。次日起床,還是一切正常,韓孺子以為自己幸運,也就沒再放在心上。
東海王沒像往常一樣過來與皇帝匯合、去給太后請安,韓孺子前往凌雲閣聽課的時候,才在御花園裡看到他。
東海王跪在花園的甬路邊,以額觸地,身上揹著一根三尺多長的木棍,數十名侍從站在他身後,個個神情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
韓孺子完全沒預料到這樣的場景,一下子愣住了,問身邊的左吉:“這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勸說皇帝行夫妻之道失敗之後,左吉就很少露出笑臉,今天也是一樣,“東海王忤逆不敬,這是在向陛下負荊請罪。”
“快讓他起來。”昨天的打架並不嚴重,韓孺子連擦傷都沒有,東海王雖然不討人喜歡,可是讓他當眾蒙受如此羞辱,實在有些過頭了。
讓東海王負荊請罪的人不是皇帝,能讓他起身的自然也不是他,左吉搖搖頭,輕聲道:“按慣例,負荊請罪至少得跪半天,陛下先去凌雲閣,這裡的事情無需陛下操心。”
又是慣例,韓孺子突然有點明白皇太妃那些話的意思了,一種被稱為“慣例”的東西代替皇帝掌權,韓孺子之前感受不深,是因為他連最基本的權力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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