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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周國公自己找死,程武,把人犯帶上來!”
李弘後退幾步,似笑非笑的看著賀蘭敏之一臉驚惶,淡淡的對著背後的程武吩咐道。
不多時,程武從堂外帶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犯進來。
那人身穿囚服,手腳上都帶著重重的枷鎖,面白無鬚,雙眼無神,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殿下,這……真的是那晚的刺客?”
第六十章:有一種生物叫“豬隊友”!
張文瓘皺著眉頭問道,那天晚上他和戴至德在東宮商議的時候,分明聽說刺客已然暴斃身亡,如今怎麼卻……
不過他這一問,倒是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雖然李弘拿出了種種證據,可其實在場的大佬們仍然不太相信這個人就是那晚的刺客,別的不說,如果李弘說的都是真的,那上次三司會審之時李弘為何不把人犯提出來,而要等到現在?
李弘掃視著在場的眾人,他自然知道他們都不相信,可既然他把人拿了出來,自然不會毫無準備。
“還是讓他自己來說吧!”
李弘一甩袖袍,對著跪在下面的人犯沉聲問道。
“說吧,當著幾位大人的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聽見李弘的問話,那人犯身子顫了顫,抬頭看了一眼李弘,似乎十分害怕,畏畏縮縮的說道。
“太……太子殿下,小的王啟年,內侍省灑掃太監,國公爺派小的入宮……”
“混蛋,你胡說八道!”
從王啟年一開口,賀蘭敏之的臉色便越發難看,等到王啟年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半,賀蘭敏之終於再也忍不住,氣急敗壞的朝著人犯衝了上去。
卻不料李弘早有防備,程武一個閃身擋在了王啟年的身前,鐵箍一般的大手握著賀蘭敏之的胳膊,輕輕一甩,賀蘭敏之就被扔了回去。
“怎麼,這就沉不住氣了?”
李弘譏笑著說道。
“殿下,恕老臣直言,此人身份尚且存疑,是否是那晚的刺客尚待查證,證詞自然同樣不能令人信服,何況今日戴大人不在堂上,一時之間也無法查證,既然出現了新的證據,不如今日暫且停止審理,等此人身份確認之後再行開堂如何?”
終於,許敬宗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今日著實是大出意料,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真的這麼沉得住氣,到現在才亮出了這道殺招,看來為今之計,只有拖延下去,即刻進宮請陛下定奪此事了。
許敬宗心中暗自思量道。
事到如今,對於這個刺客的身份,許敬宗已經大概能夠確認了,應當是那晚的刺客無疑,否則賀蘭敏之不會那麼大的反應,何況那人犯的聲音尖利,明顯是內侍出身,虎口尚有粗繭,必定是習武之人,幾重因素互相結合,讓許敬宗越發確定那人犯的身份。
況且這是三司會審的重地,就算李弘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說謊欺瞞,只是如今李弘會這麼輕易的放手嗎?
肯定不會!
當下李弘一步不讓的寒聲說道。
“笑話,暫停審理?自孤遇刺以來,已有數月之久,父皇母后屢次下旨申斥,如今還要繼續延後,莫非各位大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口氣森寒,如同寶劍出鞘。
李弘怎會不知道許敬宗打的什麼算盤,今天的三司會審,乃是他好不容易才矇騙了李治允准的堂審,今天一旦停止審理,鬧到李治哪裡,這個案子再想要處理就困難了。
到時候,李弘不但得罪了李治,而且也沒能把賀蘭敏之這個混賬拿下,可真是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何況,拖延就意味著變故,且不說下一次堂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萬一要是這段時間中,人犯跟平康坊那幫人一樣暴斃身亡怎麼辦?
聰明如李弘,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許敬宗沒想到李弘說翻臉就翻臉,愣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卻見劉仁軌跳了出來說道。
“殿下,這人犯若真是那晚的刺客,便請殿下當場拿出證據,否則恕老臣難以認同!何況若這刺客身份為真,為何上次會審殿下未曾將人犯提出,反倒是拖到了如今這個時候!”
劉仁軌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卻是思慮更多,若是真的稟明李治,無疑會多了許多的變故,誰知道李治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萬一看到了刺客,又突然改變了心意該怎麼辦?
如今看太子殿下如此聲色俱厲,必是色厲內荏,倒不如就此在堂上徹底否了那刺客的身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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