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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著眼,額頭佈滿鮮血,躺在雨地中,彷彿死不瞑目,淒厲而恐怖。
席雪瑤雙腿一軟,差點跌倒,紫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大雨驀然轉停,一束月光穿過漂移的雲層,灑到地面上,一片慘白。
段君墨站起身,看向仍然戴著枷鎖的鳳靈夜,管家善於觀察眼色,立刻催促道:“還不快放了王妃!”
下人一愣,慌忙解了鳳靈夜的枷鎖。
段君墨再轉向跪在地上的玉珍和花姨娘,“主子怯弱無用,但奴婢有勇,獎。”
花姨娘和玉珍立刻磕頭領賞,“謝王爺恩賜!”
段君墨目色深深地看了一眼鳳靈夜,便負手離開了。
席雪瑤早已嚇得腿腳發軟,也沒了囂張跋扈的勁兒,紫露便帶著她回了臨雪院。
時辰也不早了,虛驚一場的眾人也三三兩兩地撤了。
鳳靈夜走到玉珍身邊,當著眾人的面,道了一句謝,“適才,多謝姑娘仗義相助了。”
“王妃本就冤枉,奴婢不過是行本分之事。”玉珍客氣地回道。
鳳靈夜只客氣地答謝了一番,便也沒有過多交涉,而是走到莊南煙身旁,牽起她的手,親熱地問道:“妹妹,你的手可好了?”
莊南煙手指一僵,面上卻笑道:“已經快好了,多謝姐姐掛念。”
“也難為你了,上午你的手不小心被我燙傷,晚上你還能替我求情和禱告,就像瑤妹妹說的那樣,你真是一個菩薩心腸。”鳳靈夜由衷地讚美道。
“姐姐謬讚了,你我皆是伺候王爺的人,求情祈禱是應當的。”莊南煙看了一眼天色,“時辰不早了,姐姐虛驚一場,也趕緊回院休息吧。”
“也好,妹妹慢走。”她款款一笑。
莊南煙回了一個笑,便匆匆離開了。
由於佛堂被毀,急於裝修和上報皇宮,段君墨便也沒有心思再理會鳳靈夜的懲罰一事。
雨花閣內。
花姨娘和玉珍回了屋子,玉珍就泡了一壺茶給花姨娘,“主子,您說奴婢適才替王妃伸冤,會不會讓側妃和王爺懷疑,我們已經和王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尚且還不會。”花姨娘接過暖暖的茶杯,捧在手裡,眉目深遠,“你只是打抱不平,而我也阻止了你,在外人眼裡,我們應該只是一個局外人,而是不小心看見了奶孃栽贓而已。”
“讓咱們偷偷將空油瓶和衣服扔到奶孃床下,再讓奴婢以打抱不平的姿態為她作證,王妃這招棋,果然高明!”玉珍一臉敬佩,接著不解地問道,“可是主子,那夏國戰犯是王妃放走的,還是奶孃放的呢?”
花姨娘手一頓,立刻蹙眉看向她,“王妃的事,你切莫打聽,她自有她的計劃,咱們只需聽令行事。”
玉珍趕緊認錯,“奴婢知錯了,以後絕不對王妃的事好奇。”
花姨娘放下茶杯,微微嘆了一口氣,“王妃絕非池中物,她想要的,是我們不敢想的,所以不打聽,也是對你好。”
“奴婢知道了。”玉珍乖乖點頭。
臨雪院內。
席雪瑤一回到屋子,就開始出冷汗,發低燒,嚇得紫露趕緊出去找大夫,折騰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滿腦袋都是奶孃和那婢女死時的慘狀。
席雪瑤生病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蘭香閣裡。
簡蘿將訊息,稟報向了莊南煙。
莊南煙聽完以後,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叫她送去了一些人參等補品。
此時,錦瀧軒中,段君墨穿著一身白色裡衣,洗漱完,已經準備就寢。
冷鳶站在他身後,一手撐著下巴,嘀咕道:“主子,屬下在房樑上看了一晚上,怎麼就沒看明白啊?”
“看明白什麼?”段君墨靠到床上,領口微松,露出一片迤邐春光,比往日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分柔和。
冷鳶走到他跟前,一副求教的模樣,“您說,這夏國戰犯,究竟是王妃放走的,還是那奶孃放走的?”
段君墨抬頭,打量著他的腦袋,沉聲問道:“如果是鳳靈夜放走的,奶孃又怎麼會提前將迷時散放進西苑?”
冷鳶如醍醐灌頂,一拍腦門,一副服了自己豬腦袋的崩潰表情,“真是要死!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若是王妃主謀,奶孃就不知道佛堂會起火,更不知道她會迷暈侍衛,從而放走夏國戰犯啊!”
段君墨淡淡瞧了他一眼,嘴角冷笑,“奶孃是不知道,可她鳳靈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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